唐平兒拿回了楓之杖,部落也把敵人趕出山林為死去的族人報了仇。唐平兒回到部落時,天色已黯淡,她摸摸額頭,感覺燒退得差不多,環(huán)視了周圍,女巫師的房間燈亮著,她敲了敲門,發(fā)現(xiàn)門被鎖住了,隊長見狀忙上前幫她把鎖打開。
“嗯哼!”唐平兒清清嗓子,打量著這布置得黑黑紅紅的的房間。
桌后的女巫師抿著黑色的嘴唇,凌厲的眼睛挑高了角度對她的一舉一動十分警惕。
“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唐平兒站在她面前。
女巫師向后一仰,棕色的瞳孔飄向窗外,理也不理她。
“土地公!”唐平兒用腳在地上跺了跺,力氣之大令洞里搖晃,落下一片白灰。
“誒。”年輕小仙跳了出來。
女巫師的嘴微張,很快又閉上,面對著她青梅竹馬的土地公,眼神已說明了一切。
帥氣的土地公憂郁的眼神看看她又看看唐平兒,不知道唐平兒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幫我問問她,有什么要說的沒有?”唐平兒朝女巫師努努嘴。
“誒”,土地小仙關(guān)切地走上前去,對女巫師噓寒問暖,兩人低聲交流著,時不時抬眼望著唐平兒,她眼睛不知道該放哪兒,只能亂飄,飄到墻上懸掛的裝飾品上。
土地小仙走兩步上前,畢恭畢敬到:“文英天將!她對于所犯之事感到抱歉。”
“別叫我什么文英天將,英文天將的,叫我唐平兒。”
唐平兒看著女巫師的面容已經(jīng)有些柔和,既然是真心悔過,那就不必多計較了,于是她大方說道:“楓之杖我已拿回來了,還好找到,否則她再怎么感到抱歉都沒用?!?p> 說完她插著腰等著土地小仙翻譯。土地小仙和女巫師說完,臉色有些奇怪,他看了看女巫師又看了看唐平兒猶豫著說:“她說,你的楓之杖上有缺陷?!?p> “怎么可能!”唐平兒從左手腕上刷出法器,金燦燦的手柄在房間內(nèi)發(fā)出如繁星璀璨的奪目之光。
女巫師先是一怔,接著站了起來慢慢靠近法器,手在楓之杖的麥穗上撫摸著,仔細研究著。
楓之杖的寶石兩旁裝飾著金色的麥穗,發(fā)著悠悠的暖光仿佛飄動起來似的麥浪滾滾一般,風與木的寶石法力光波一圈一圈蕩開,當女巫撫摸著麥穗時,那圈擴散得更加明顯了。
唐平兒瞇著眼睛,也感受到了光波的強烈。這時,女巫的手停了下來,她的指尖指著一處凹陷,唐平兒好奇的將楓之杖拿得近一些打量著。
麥穗上是少了一小塊,難道是什么時候磕了碰了?唐平兒想不起來是哪一次使用時弄壞了的,此時光波也漸漸弱了下來。
女巫轉(zhuǎn)身走向土地公。
“她說,她有個東西要給你看,這是她去年無意中撿到的。”土地公說。
女巫移開墻面的裝飾品,那是此前唐平兒還在打量的幾束羽毛裝飾,只見后面藏有一道暗格,女巫從里面取出拳頭大小的黑色袋子,她解開纏在袋子上的束繩,倒出了一塊土黃色的東西放在掌心,小小玩意比小指大不了多少。
女巫用紋滿圖騰的手小心的捏起那塊土黃色,在唐平兒的探究下小心地接到麥穗上去,只聽得一陣清脆的銜合之聲從法器中發(fā)出。
一時間屋內(nèi)金光流溢,光波如優(yōu)美的水波在空中蕩漾開來,這光蕩到青鳥的碗前,它連忙停下進食,好奇地飛進來湊熱鬧。
女巫對著唐平兒說著晦澀難懂的語言,手上指著光波,這話不用翻譯也知道,是填補法器后產(chǎn)生的。
聽說過女媧補天,沒聽說過女巫補神器的。唐平兒感覺一陣溫暖的力量從法器向自己身體流動,身體里的虛弱與疲累一掃而空,令她意想不到的,腳底的傷口好似不那么疼了,被割開的肉與血管加速愈合中。
這到底怎么回事?
原來法杖本身就是件治愈神器,連同她的傷口都治愈了。她撫摸著麥穗,光波一圈一圈擴散開,如同沐浴在這片寧靜的磁場中,此時的光擴散而出,在院子做飯的半瞎老人激動地叫了起來,他瞎了許久的右眼得到了療愈又恢復(fù)了視力。
唐平兒動了動右腳,此時傷口已恢復(fù),她有些驚訝地看著土地公和女巫,只見女巫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朝她點點頭。能不能把她的態(tài)度也治愈好,唐平兒心里想著。
可惜,療愈之光只能治物理傷害,不能治脾氣。
她繼續(xù)摩擦著麥穗,如同DJ打碟,將法器的光波打出漂亮的漣漪。此時,部落里得到治療的人越來越多,鼓手開心地拍打起皮鼓,因為他腰椎間盤突出得到了治愈,快樂氛圍之下,人們自發(fā)地圍攏在屋外慶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