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染被云岳輕柔地?fù)崦X袋,有些乖巧。
垂著頭,悶悶地問了一句,也帶著一絲絲忐忑。
云岳的手,突然頓了頓,隨后收了回來,“不會的,能治好……”
時初染眨了眨眸子,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云岳的異樣,聽到他的話,心情也終于開朗了不少。
“能治就行……疼就疼一點吧。”
時初染笑了笑,眉眼彎彎,單純而天真。
云岳卻死死地攥著自己的拳頭,在時初染看不到的地方,手背青筋乍起。
“是啊,就是你怕疼,不然早就治好了?!?p> 云岳笑瞇瞇地說了一句,還不忘彈了彈她的腦門,一臉無奈。
時初染聞言也沒有多想,她記得時初染的日記說過的,這些年她總會時不時地發(fā)作一次,好疼好疼的……
至于為什么發(fā)作,為什么疼她也沒有細(xì)寫,讓她也查不到任何東西。
“疼就疼,治好了就不疼了。”
時初染笑瞇瞇地應(yīng)了一句,這才感覺到肚子一陣空空的感覺。
“有吃的嗎?”
云岳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懊惱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起身,“我馬上去拿?!?p> 說著,沖她笑了笑,直接走出了時初染的房間……
門口,云岳靠著墻邊,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走下樓。
“黎叔,爺爺呢?”
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黎叔,云岳問了一句。
“老爺子出去了,應(yīng)該是散步去了?!?p> 黎叔頓了頓,隨口回了一句,正準(zhǔn)備忙,云岳卻招了招手。
“小丫頭醒了,你拿點吃的上去,我先找爺爺。”
“好!”
而此時,時家。
時熠把帶回來的消息當(dāng)著所有時家人的面說了出來,整個大廳陷入了沉默。
最為首的,是一個花白著卷發(fā),帶著一雙金邊老花鏡的男人。
一身復(fù)古而精致的中山裝,手上捏著一份報紙……
兩邊坐滿了人,男女老少,皆不出聲,都小心翼翼地看著那個男人。
“嗯?人呢?”
片刻后,男人終于有了一絲反應(yīng),輕輕地折了折報紙,隨意地問了一句。
時熠聞言沉默了一下,沉重地垂下腦袋,“因為我不了解情況,目前……還在云家?!?p> “人,沒帶回來……”
男人聽到這話,終于動了動身體,手中的報紙被他隨手扔在了桌上。
“……是。”
時老爺子盯著他,看了好久,才輕哼一聲,幽幽地站起來……
“蠢貨!”
厲聲罵了一句,時老爺子這才環(huán)顧著四周的人,“最后說一遍,時家的血脈,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是?!?p> 所有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男人,附和著應(yīng)聲。
時熠硬著頭皮,看著時老爺子,“爸,那丫頭……”
“帶回時家,有問題?”
抓著手中的紅木龍頭拐杖,那只滄桑都起皺的手摩挲著拐杖的紋路。
“沒有!”
時熠聞言重重地垂首,看著時老爺子的背影,直接離開……
“……”
時老爺子聽著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步伐聲,慢慢地深吸一口氣,抓緊著手里的拐杖,眼神瞬間冷厲又犀利。
“云家啊云家……這次我看你要完了……”
時老爺子幽幽地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也沒有理會四周的人,徑直地拄著拐杖,慢慢地上了樓……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后,大廳的人才猛地松了一口氣,一種被巨石壓在心口的,被搬開后的感覺,瞬間舒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