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緊張兮兮的停下車,不確定的問,“那我是繼續(xù)開還是停車?。俊?p> 看上去人不見了司機也有責任似得。
“停車吧”。張大健說。
付了車費,張大健和江姑娘繞過路邊的車子像目標消失的地方張望。
“憑空消失了?”
“老板,你看那扇門?!苯媚镏钢簧群诓悸《拈T說,“上面有酒吧的標志,我覺得目標可能進去了?!?p> 張大健仔細一看,可不是嘛。那扇門只有半米寬,夾在兩間賣手機的商鋪之間,除了門上巴掌大的一個酒瓶的熒光標志外,什么亮光也沒有,怪不得他一時都沒發(fā)現(xiàn)那扇門。
兩人走近那扇門,看到門邊的按鈕,寫著‘進門請按’的字樣。
“老板,我們上去吧”江姑娘說。
“我先去看看,你在樓下等著”。張大健抬頭看看樓上說,“別暴露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p> “嗯,老板你也要小心點,有事趕緊給我打電話,我上去幫你?!?p> 張大健笑道,“要是有危險你要做的不是去幫我而是趕緊跑,不然我還得顧著你,到時候誰也跑不掉了?!?p> 聽張大健的話,江姑娘有點擔心的抬頭看看樓上,張大健揮揮手說,“放心吧,我就是去看看,不會有事的。你在下面仔細觀察,看看會不會有可疑人物上去?!?p> “嗯?!?p> 張大健按下按鈕上樓,江姑娘走到兩輛車之間的廣告牌邊,一刻不敢耽誤的看著四周。
一個半小時后,張大健下樓,費了好大勁才找到靠在廣告牌邊睡覺的江姑娘。
“小江…小江”。張大健拍著江姑娘的肩膀叫醒她。
江姑娘睜開眼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睡著了。
“老板,對不起,我就是想靠一會,誰想到居然睡著了?!苯媚锢⒕蔚陌櫰鸨亲樱拔沂遣皇清e過了重要的目標???”
“說起來你都不信”。張大健把墊在地上的包撿起來遞給江姑娘說,“那家伙在酒吧里干坐了將盡兩個小時,我都差點睡著了?!?p> “沒有接頭的人嗎?”
“樓上的酒吧就是一個大堂,空曠的連只蒼蠅都無處躲藏。一個老頭在看著,里面一臺電視幾把椅子幾張桌子,去喝酒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我們的目標和我簡直就是另類。”
江姑娘腦補了樓上酒吧的環(huán)境,看看張大健西裝革履的模樣點頭道,“原來不是多有酒吧都是年輕人的地盤啊。哦對了,那老板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要是說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那只能說我們的目標正常的不像話?!睆埓蠼∞D身看向湘妃園的大門方向說,“他能在那種無聊的地方呆那么久,定力還真是足。我問了老板,他說目標這段時間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去,只是一個人喝點酒,看上一個多小時的電視就離開了,也沒見有人和他碰面之類的?!?p> “難道說這人只是單純的夜貓子而已?”江姑娘嘀咕著說,失望極了。
“雖然這人什么也沒干,但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張大健沉思一會說,“似曾熟悉的感覺,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了?!?p> 江姑娘等張大健回過神,問他,“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繼續(xù)監(jiān)視嗎,還是......”
“以前我來過湘妃園一次,說起來這事都過去十三年了。”
“老板你來過這里?。俊?p> 張大健點頭。“那時候剛干這行,第一次來就差點成最后一次了?!?p> 江姑娘想問張大健什么意思,不過張大健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已經朝著湘妃園走了,江姑娘趕緊包著包跟在后面,琢磨著張大健今天怎么這么熱心。
下午的時候不是說早點結案的嘛,怎么查清了目標的清白之后反倒要進去看看呢?
“老板就是老板,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潛在的線索。”江姑娘想著,一臉崇拜的追上健步如飛的張大健。
湘妃園大門口的崗亭里坐著一個保安,不過此刻正是人一天中最疲憊的時候,所以這個夜班的保安已經支著頭打起了瞌睡。
人行通道的門開著,似乎有人剛進去忘記關上了。磁吸的門禁在頭頂上閃著紅色的光,張大健示意江姑娘不要吵到保安,然后悄悄走了進去。
“想不到這個老校區(qū)的安保還挺齊全的嘛,如果不是門開著,我們恐怕都進不來呢”。走出一段后江姑娘說。
張大健環(huán)視四周,感嘆道,“湘妃園當年的風光那是一時無兩啊,這個小區(qū)建成后集中了全杭州城最富裕的人,若是天上掉塊石頭,砸到的人不是千萬也是百萬級別的富翁。那時候的百萬和現(xiàn)在的百萬購買力可是不一樣的?!?p> “十幾年前的百萬確實不少了”。江姑娘說。
“是啊,那時候的百萬富翁跟現(xiàn)在的不一樣,就跟房價一樣天壤之別。想當年一套房子十幾萬,現(xiàn)在呢,偏的連外賣都不送的地方也要好幾萬一平方,當年一套房現(xiàn)在一個衛(wèi)生間啊?!?p> 右轉繞過幾條小路,張大健停住了腳步。
“老板8號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