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坐了片刻,眼前的姣姣美人看得豬剛鬣是兩眼放光,而雪夢則不經(jīng)意,她的目光不愿落在豬剛鬣身上,否則,她就會控制不住手中的銀玉混元圈。
“說吧,找我何事?”
雪夢右手拿起筷子,對著林更瓊說道。在他人的眼中,這樣的動作是一種藐視,也是對人的一種不尊重。可雪夢哪有那么多講究,怎么舒服怎么來。如果是別人,林更瓊說不定會拘束一些禮儀,不過,對于雪夢,他就不這么想了,從雪夢的每個動作,都能揣摩出她平時就是這么一個性格大大嘞嘞的女子,因此,林更瓊也沒放在心上。
“姑娘,如何稱呼?”
“雪夢,雪夢的雪,雪夢的夢?!?p> 雪夢挑起秀眉,看了林更瓊幾眼。
“林更瓊。是兩川城巡捕門的負(fù)責(zé)人?!?p> “俺老豬就不用介紹了吧?”
豬剛鬣圓圓的大眼睛,愣是盯著雪夢說道。
“既然都介紹完了,那雪夢姑娘,在下就進(jìn)入正題了?!?p> “雪夢姑娘,在下冒昧,有個疑問。聽聞您是祖師爺清真道長的直系弟子?”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這個很重要嗎?”
雪夢的表情顯得隨意,又有些不以為意。她對于這個身份沒有太多的自豪感,肩起這一祖師爺直系弟子的稱號,失去了太多太多了。
“呃……”林更瓊頓時語塞,如此冒昧確有不妥。
“雪夢,你是不是有辦法把百姓身上感染的惡疾治好?”
豬剛鬣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別直呼我的名字,想占我便宜??!”
雪夢眼中精芒閃爍,目光終于落在了豬剛鬣身上,緩緩地閉上雙眼,長吐了一口濁氣。
“其實我也想幫助城里的百姓,可是,我哪有那個能力……”
沒再多想,豬剛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睛愣是在雪夢身上打量了一下,“雪夢,你需要俺老豬的話,盡管說?!?p> “都跟你說了別直呼我的名字,聽不懂人話嗎?!”
光是一個稱呼,雪夢氣得沖天地站起身來怒吼豬剛鬣,林更瓊眉頭一皺,更是拿這兩人沒有辦法。
“雪夢姑娘,你先別搭理豬兄,他這人腦回路比較直,如有冒犯,請受在下歉禮?!?p> 豬剛鬣什么話都不說,重新坐在坐椅上,面色略顯一絲尷尬,至于出于什么原因,只能說是一陣迷糊。
仔細(xì)斟酌一下,明明是想幫助雪夢一起解決問題,反倒因為一個稱呼鬧別扭,豬剛鬣的性格同樣是直來直往的,甚至到這會都不明白雪夢為何對他如此的態(tài)度。
出了酒樓,與雪夢分別后,林更瓊終于對豬剛鬣開了口:“豬兄,你難道看不出來,雪夢姑娘對你的厭惡嗎?”
“俺老豬?對俺老豬厭惡?”
豬剛鬣愣是一陣懵圈,眼神中不禁多了幾分呆滯之色。
“為毛?俺之前可是給她道過歉的?!?p> “我想不是這一原因,恐怕,她對你的厭惡,并不是體現(xiàn)在單單的交流上,很可能是對你豬妖身份的一種厭惡感?!?p> 林更瓊解釋道。
“林捕頭,你是說,俺老豬是妖怪的身份,她一直耿耿于懷。所以,才不愿意告訴我們需要什么能救城里的百姓?”
“這倒不是,可能雪夢姑娘確有難言之隱。不過,她對你的那股森然殺意,可就不是其中的原因咯?!?p> 林更瓊的幾番話倒是把豬剛鬣給整懵了,“俺老豬又不欠她錢,她恨俺老豬作甚?難怪說要幫她的時候,反應(yīng)那么大,原來是對俺老豬不滿意?!?p> “恐怕雪夢姑娘并非有其它想法,只是犯了一個驅(qū)妖師都會犯的小誤會而已。”
說到這,林更瓊不禁失笑幾聲,
“什么小誤會?唉,林捕頭,快告訴俺老豬??!”
回到巡捕門時,已經(jīng)是響午時刻,屁股還沒坐熱,又一宗事件來了。
“大哥,不好了!”
王沖急忙地從大門外跑來,見他的模樣,林更瓊頓時眉頭緊湊,“什么事,別著急,慢慢說來?!?p> 塌了?。?!
“坐龍橋塌了?。。 ?p> 林更瓊的臉色雖然變得極為嚴(yán)肅,但卻十分的穩(wěn)重。身為巡捕門的頭兒,不僅武功高強(qiáng),而且性情也十分沉著,冷靜。
在面對案情突發(fā)時能做到絲毫不驚,略作思慮之后,果斷道:“叫上幾位弟兄,我們?nèi)タ纯?。還有,通知郭道長?!?p> 扭頭看向豬剛鬣,“豬兄,你也一塊去吧?這一次的坐龍橋坍塌,事不小?!?p> 從林更瓊的表情中看的出,其實他的心里是十分焦急的,但是,作為巡捕門的頭兒,負(fù)責(zé)兩川城治安頂層人物,若是連他都扛不住,那整個兩川城不就亂成一鍋粥了嗎。
此時,郭懷正在為來往的百姓治療這一次皮膚呢惡疾,診治了多日雖然勉強(qiáng)有減緩病狀的延伸,但是,依然沒法真正的達(dá)到根除的效果。
關(guān)于坐龍橋坍塌的事件,在百姓的口中早已傳得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
“郭道長,您是不知道,坐龍橋坍塌了!”
一位老者前來診治時,念念叨叨地說道。
聽了老者的話,郭懷臉色顯然起了變化,愣了一會,“老人家,坐龍橋怎么會坍塌呢?”
還沒等老者開口,巡捕門的王沖急匆匆地跑來,一邊呼喚道:“郭道長!郭道長!”
見王沖朝著他的方向跑來,郭懷眉頭微皺,心想:“看來,這件事果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