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萬事萬物都依天地陰陽而生,道法修行也是天地人三才相通的,無非就是八大境界:通靈、真炁、玄關(guān)、金身…
隨著一聲雞鳴,太陽公公爬出了地平線,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正好照在陳彥平的眼瞼上。
“嗯~”
陳彥平從一夜的入定中醒來,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然后雙手撐床準(zhǔn)備起身,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腿好像麻了。
嗯?
迷迷糊糊之間,他的左手好像摸到了圓圓滑滑的?
哪里來的,陳彥平努力地睜開眼睛往床上看去…
只見一雙泛著水花的大眼睛盯著自己。
“啪!”
“流氓,你把我捏疼了!”
說著彭卓雅奪門而去…
這一巴掌下去,陳彥平一下子就精神了。
罪過啊罪過,雖然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可這個身體才只有14歲。
陳彥平老臉一紅,誰知道你怎么跑到我床上來了。
“嘶~”
“啊喲,這小妮子還挺會找枕頭的,腿都被她壓麻了。”
“哎,才入道不到一天時間,就發(fā)生這種事情,這讓我以后怎么面對列…怎么面對師傅和師姐啊…”
早飯在一片尷尬中進行著,彭卓雅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散。
他臉上的手印倒是消了些,不愧是男孩子,臉皮厚…
王香萍開口打破了僵局:“哎,你們這倆孩子別光顧著扒拉飯啊,多吃點菜…”
陳彥平這才想起來,昨天認的便宜師傅哪里去了?
“對了老媽,怎么沒有看到羅道長啊,我本來想跟他匯報我修煉的情況呢?!?p> “你還好意思說呢,昨晚羅道長半夜來喊你,死活沒有把你喊醒,說是要去倪家莊捉僵尸,怕你有個什么閃失,然后讓卓雅看著你呢?!?p> 陳彥平心想:“這羅道長不是故意送姻緣的吧,我還小呢…”
彭卓雅看到陳彥平還發(fā)著呆,然后微微笑,還笑得那么猥瑣,上去就是一腳。
“十六妹妹,你干嘛踢我…”
“又貧嘴,趕緊吃飯,吃完了咱們一起去找?guī)煾怠?p> “你們倆小孩子去沒有危險嗎,要不要等我收拾完了送你們?nèi)??!?p> “不用了媽,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
彭卓雅:“哼,你是沒事了,我有事,看我不找機會錘你!”
倪家莊離王家灣不遠,走出村口,穿過一片小竹林,過幾個田埂就到了。
陳彥平一路無話,只是低頭把玩著手里的雮塵珠。
他可是看過《鬼吹燈》的未來人,這玩意傳著聽邪乎的,可是到了他手里就是一個好看的珠子,沒什么作用。
問了系統(tǒng),系統(tǒng)給他的答復(fù)是:“請宿主自行摸索…”
“摸索個屁我,我…”
“師姐,我叫你師姐還不行嗎,不要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害怕…早上那個事情,真的是個誤會…”
雖然他們農(nóng)村結(jié)婚得早,在這個年代十六七歲結(jié)婚也挺正常,原來有的人家還有童養(yǎng)媳呢…
“你還敢提早上的事,小色鬼,我才懶得跟你計較,哼!”
彭卓雅看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師弟,睹人思人,想起了離自己而去的前任師弟,眼淚不由得掉了下來。
他只小我一個多月而已,不僅有什么東西想著我,最后在危急時刻還救了自己一命,自己真是沒用,道行低淺,凈給他們拖后腿。
想起師傅曾自豪的說,他是他見過天賦最好的苗子了,有他在捉鬼天師一脈能得以延續(xù)了!
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嗚嗚…
“哎!怎么好好的還哭了呢,是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打我罵我都行,咱不哭好嗎?”
陳彥平最看不得女孩哭了,這女孩子一哭他就容易心軟心疼…
他不說還好,一說彭卓雅哭得更厲害了。
放聲大哭,
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唉,哭哭也好,發(fā)泄發(fā)泄就好了…”
陳彥平本想摸摸頭安慰安慰她,想想還是縮了回來。
開玩笑,他才入通靈境,小師姐已經(jīng)通靈巔峰快要凝聚真炁了。
打是不可能打的,打咱也是打不過的…
雖然跟她接觸得不多,但不難看出是一個性格直率,敢愛敢恨的女孩子…
她可能是最近太壓抑了才哭的吧…
“嘭”的一下,突然從后面跑出一個人差點把自己撞倒…
陳彥平穩(wěn)住身子剛欲發(fā)作,定睛一看,誒,這不是倪大娘麼!
“哎!倪大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倪大娘回頭一看,這不是二平子和羅道長的小徒弟嗎,正好!
“哎呀,村里又出事了呀,我得趕緊去找你們師傅去,你們先去樂山家看看吧…”
拋下這么一句話,倪大娘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得向倪家莊跑去了。
“十六師姐,倪大娘常年干農(nóng)活的腿腳比我們快,她去找?guī)煾?,咱們回村里了解一下看是什么情況吧!”
彭卓雅擦干眼角的淚水,正聲道:“也好,咱們先回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樂山家,王樂山不是昌老弟的三叔麼,昨天還碰過面的。
陳彥平帶著彭卓雅輕車熟路地來到王樂山家。
只見王樂山的老婆在院子里垂足頓胸的哭,嘴里還喊著:“孩子要是找不到,我也不活了…”
三個女兒也站在旁邊一聲不吭地抹眼淚。
他們家一共生了四個孩子,三女一男,農(nóng)村里都是重男輕女的思想,非得生個兒子不可。
聽這口氣,應(yīng)該是昌老弟出事了,這個以前老是跟在自己后面的小跟班,陳彥平還是繼承了那么一點感情的。
畢竟是活生生的生命!
他們進去的時候剛好碰到王樂山和幾個壯年抄著扁擔(dān)、鐵鍬、鋤頭等家伙準(zhǔn)備出門。
“樂山叔,出什么事情了?”
王樂山瞟了他倆一眼。
“啊,是二平啊,這事你們小孩子管不了,給叔讓個道?!?p> “王樂山你給我站住!我們家就你一個男丁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讓我們母女四人怎么辦吶!”
“哐啷!”
王樂山使勁把手里的鐵鍬往地上一扔!
“那你說怎么辦嘛,一個娘們兒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我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王樂山揉著頭發(fā),對著院墻就是一拳。
“樂山,離這事情發(fā)生還不到一個小時,再晚點孩子可就沒了啊…”旁邊的人開口說道。
“這位叔,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給我說道說道唄,我們倆是羅道長的徒弟,有點微末道行,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
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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