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們先去休息,這里我看著?!?p> 簡無煊難得一見的霸道,不顧天母要說什么,就推著她出了天柒的臥室。
“無煊啊你要吃點飯嗎?”
“不了,阿姨。”
無煊一笑,折回天柒的房間后還關住門。
瞅著床上裝暈的天柒,大長腿邁開幾步,拉過椅子坐在床邊,親和的笑意隨后被無語替代。
“喂,醒了!”
平躺的天柒一臉安詳,不為所動。
簡無煊也不迫切,見桌子上打開著的日記本,呀了一聲:“讓我看看我們幺兒的日記里寫了哪些初戀?!?p> 說著,臉上的笑意愈漸濃郁,剛要起身去夠日記本,袖子被一只手拽住。
簡無煊回過頭,天柒正側著腦袋看向他:“別看?!?p> 簡無煊一笑:“說吧,為何要去那個地方,我記得那不是必經(jīng)之路?!?p> “憑什么告訴你?”天柒悠悠地說。
“你變了?!?p> “人都是會變的。”
“你變得幅度有些大。”簡無煊抿了抿嘴唇,“簡直像是換了個靈魂一樣?!?p> 話音一落,天柒的瞳孔驀然一縮,胸前的手不由自主捏出一把汗。
“以前啊,你不會和我們打打鬧鬧,自從落水后,回家的那晚,你竟然和叔叔一起又打又鬧,簡直不可思議?!?p> 簡無煊已經(jīng)陷入了曾經(jīng)的回憶中:“那時候,家里面的氛圍全靠我們三人活躍,你深沉到我們都不由自主想要避開。左鄰右舍,漸漸傳開了一句話,說是天家出了一個怪。”
天柒收回盯著簡無煊的視線,垂眸。
指頭抓住被套,被子下的腳不安的摩擦。
只見簡無煊從懷里取出已經(jīng)擦拭干凈的叉子放在床頭桌:“這個叉子我記憶猶新,學校對面的西餐廳,學校對面的小巷道,你要用這個來殺我。為什么?”
最受不了氣氛如此沉悶,天柒暗暗呼出一口濁氣,準備面向墻壁睡覺。
哪知屁股被某個渣男猛的一拍,緊接著傳來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聲。
“簡無煊!”
天柒直接急眼了,從床上跳下來要和他斗個你死我活。
然而身高優(yōu)勢的簡無煊輕而易舉就將天柒的手腕抓住,賤兮兮的吐了個舌頭:“略略略,想不到我家幺兒竟然是個悶騷,看了個諜戰(zhàn)片就以為自己是特務了?還敢拿叉子殺哥?反了你了!”
“??!原來之前的沉悶都是裝的,最后跳水后把漿糊一樣的腦子洗干凈后終于開竅了?”
“不得了,人家腦子進水就犯渾;我家幺兒腦子進水直接如塑新生!佩服佩服!”
“簡無煊——!”
一聲怒叫,驚動了客廳里看電視的天父天母。
房門被打開,就看到天柒像是咸魚一樣半吊著,胳膊給簡無煊高高的拉了起來,下巴栽到頸窩里一臉通紅與憤怒。
“嘖!”天母眼皮都懶得抬,“哎喲你這丫頭終于不裝了,害得你哥還抱著你跑了這么多路?!?p> “你們怎么知道我裝的?”
“但凡有些經(jīng)驗,都知道昏迷的人眼皮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