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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劫難

第二章 漸入佳境

三天之劫難 反季節(jié)花開路 1822 2020-10-10 13:56:08

  午飯很是豐盛,各種葷素擺滿了桌子。王軍說,趕快吃吧,要是涼了便不好了,自家人不必客氣。他的聲音沙啞,像鋸子割木板的聲音,沒有說完便夾了一塊油膩的肉放到嘴里咀嚼起來。

  我盯著他的嘴,膽戰(zhàn)心驚,嘴唇上的油泛著光,使他的嘴唇顯得更紅,森白的牙不時漏出,更是讓人感到陰冷。我猶豫了一下,也伸出筷子。白肉塊不知是什么動物身上的,卻也嚼不爛,我嚼了幾口,硬硬地吞了下去,一吞下去,便覺得心里升出一種空虛感,滿滿地脹滿了口腔,緊接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別吃了,這肉好像不爛?!蔽覍鹤诱f。

  “不可能吧,我知道今天孩子來,特意提醒劉媽把肉一定煮爛了?!彼謯A了一塊放到嘴里,“很好啊,沒問題啊。”

  妻子碰了我一下,提醒我這樣太不禮貌了。兒子也說:“爸爸,很好吃的?!蔽乙苫笾謯A了一塊肉放在嘴里,確實口感味道不錯,可剛才怎么回事呢?

  我沒有了食欲,簡單吃了幾口菜。

  下午,我先翻了翻王軍所說的那些書,看看能講些什么,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其實很淺顯,基本用不了太多頭腦,都是一些養(yǎng)狗的知識。看了一會,便覺得枯燥乏味,于是走出房門。

  王軍家的院子很大,足足占了我市里的家小區(qū)的四分之一,地面平整光滑,是用青石磚鋪成的。東西各有一個廂房,用來放雜物,墻角靠立著-些農(nóng)具和工具。院中栽著兩棵槐樹,長的高大茂盛,葉子嬌嫩碧綠,民間有諺語“門前一棵槐,不是招寶,就是進財“可見王軍確實是希望自己的養(yǎng)殖業(yè)更興旺些。

  但我覺得奇怪,按理說現(xiàn)在到了十月下旬,槐樹葉子應(yīng)該變黃才是,可眼前的槐樹竟有如春夏時一樣,綠得發(fā)亮,和那紅色的大門一樣,有些不正常。

  槐樹,是一種極陰的樹木,有人說,槐樹是易吸附鬼魂的樹,所以才在“木”旁加個“鬼”。據(jù)說如果在樹下埋尸體就可以使枝葉茂盛,葉子常青。

  “你是誰?在干什么!”我走到其中一棵槐樹下,摸上它的樹干,這時聽到身后一聲怒喝,回頭一看,原來是白天的那個老頭。他看到是我,馬上收斂了嚴肅的表情“原來是姑爺,剛吃完飯,還是不要出屋,對腸胃不好?!彼α诵Α?p>  “哦,那我回屋。”可能是因為他臉上那塊疤的緣故,他笑起來難看至極,讓我害怕。

  “大.....叔,我大哥去哪兒了?”他跟在我的后面,我問道。

  “您這么稱呼真讓我擔(dān)待不起我老張就行?!彼麚屜纫徊剑瑸槲伊瞄_進門的簾子,畢恭畢敬,“少爺去場里這些日子他忙得很?!?p>  妻子正在臥室逗兒子玩,這風(fēng)子高音效果很好,傳不到客廳來。我坐到家廳的紅木椅上,老張馬上端來一杯茶,我問道:“大哥他...養(yǎng)殖的是狗公養(yǎng)殖場在哪里?”我看了看茶水,是一杯普通的花茶。

  “是啊,這兩年肉狗市場比較火,少爺就做了這一行,他還是鎮(zhèn)里第一人呢!”說起養(yǎng)殖肉狗,老張又滔滔不絕起來。

  我聽得有些煩,打斷他的話:‘老張,你什么時候跟著你家少爺?shù)?”不知怎么的,我受了傳染,把稱呼“大哥”改成了“你家少爺“。

  “我么?有五年了吧,”他想了想,“我跟那個老太婆王媽老家在山東,是同鄉(xiāng),那年我們家鄉(xiāng)鬧了災(zāi),就跑到這里來了,幸好少爺接納了我們,所以我們都挺感激的?!?p>  他的話漏洞太明顯了,五六年前沒聽說山東鬧過什么災(zāi),而且即便是鬧災(zāi),隔著好幾個省,他們也不至于能跑到這里來。我笑笑,并不揭穿他?!袄蠌?,老張!“外面有人在叫,于是他對我抱歉地笑笑,走了出去。

  我這時細細觀察起正屋客廳來。正屋客廳很大,用來吃飯或者招待,左右各兩個套間,都是臥軍,左邊兩個臥字路老張和王媽的(王媽是今天的那個老婦人),右邊南邊那個是王軍的臥室,北邊那個騰出來給我和妻子兒子(那間臥室床褥都有,不像一間一間總是閑置的房)。

  客廳正中靠墻擺著一個四方桌子,上面一個彩色電視機,桌子旁邊有一臺老舊的座鐘,還在滴滴嗒嗒地響。左墻角立著一臺冰箱,右墻角是一個飲水機。我看到墻上貼著一張畫像,不知畫的是神還是鬼,兇像畢露,很是嚇人。

  電視機柜子旁有個書架,我走過去看。那書架上羅列著許多書,我看了一下,除了一些農(nóng)業(yè)養(yǎng)殖之類的書外還有一些雜志,另外還有科幻武俠小說,不過最多的是推理恐怖的小說,

  比如美國丹布朗的(達芬奇密碼)英國阿嘉莎克里斯蒂的《東方快車謀殺案》日本京極夏彥的《姑獲鳥之夏》還有中國本土蔡駿的《天機》和《地獄的第十九層》。王軍說他沒有上過學(xué),認字不多,那他怎么會有這么多書?

  我正翻看著那些書,忽然有了一種被注視的感覺,似乎被監(jiān)視了一般,我立刻回頭,正好撞見墻上那幅畫像,

  那個兇神正惡狠狠地盯著我。

  怎么回事?是不是因為太靜了產(chǎn)生了錯覺?

  確實太靜了,屋子里除了那個老舊的鐘在響,什么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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