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班青與吳天悶頭趕路之際,突然天空中一道亮光爆閃,一柄銀色長劍拖著長長的光尾,朝班青二人激射而來。
“小心!”
班青大吼一聲,手中法訣連連變換,腳下飛劍朝地上急墜而去。
“哼!班青,你這是要造反嗎?!”
一個白色身影出現(xiàn)在剛剛落在地面上的班青與吳天身前,冷哼一聲,當頭一喝。
“白執(zhí)事?!”
班青心中大驚,難怪那名黑衣女子能夠自由進出礦場護場大陣,還認得自己,原來還有白執(zhí)事在后面!
“你私自將吳天從礦場帶走,違反宗門紀律,該當何罪!”
白執(zhí)事冷冰冰的看著班青與吳天,不帶一絲情緒。
“原來那名黑衣女子是受你指使?白執(zhí)事,你身為戒律堂執(zhí)事,私自派人進入礦場擊殺吳天,這難道就沒違反宗門紀律嗎!”
班青當仁不讓,將吳天擋在身后,義正言辭的辯解道。
“哈哈......受我指使?你可有證據(jù)?待我將你二人帶回戒律堂,再堪堪給你講講宗門紀律!”
白執(zhí)事不屑的大笑,手中長劍閃爍著銀色光芒,作勢就要出手,卻被吳天打斷道:
“白執(zhí)事,我吳天死不足惜,在死之前,有個問題想問,希望你能讓我死的明白!
石原縣是否是蒲知天所滅?!指派你來的,可是蒲知天!”
“哈哈~也好,讓你死個明白!
蒲府主何許人也,怎么會將你一個小小凡人放在眼里!
實話告訴你吧,石原縣是夫人親自出手抹除,我也是奉夫人之命,要將你碎尸萬段!
你以為殺了公子,廢除修為就能了事了嗎?!
要不是葉長老偷偷將你安排在南疆礦場,怎會讓你活到今日!”
“原來如此!班師兄,閉眼!”
吳天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大喊一聲。
瞬間,一道耀眼的白光爆射而出,白執(zhí)事心中一驚,眼前一片白芒,瞬間失明。
與此同時,幾枚爆破手雷在白執(zhí)事身邊炸開,繼而又是一陣‘突突’聲響起。
吳天扛著MP5對著被手雷爆炸的火焰,一頓亂射。
“呼......”
吳天長出了一口氣,這一套下去,應該是將白執(zhí)事解決掉了,壞人一般都是死于話多,這個道理吳天還是明白的。
“小心!”
而正在吳天松了口氣之時,一旁的班青大吼一聲,拉著吳天就朝后方急速退去,一柄銀色長劍擦著吳天的身體飛過,劍氣將吳天的手臂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桀桀桀......我就知道你會來這一出,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
手雷爆炸的煙霧散去,只見一個白色身影毫發(fā)無傷的站在原地,身前一個鐵腕一樣的法器,閃爍了兩下,啪的一聲碎裂開來。
“快逃!他是元嬰期修士,我們打不過他!”
班青臉色大變,拉著吳天祭出飛劍就想要逃。
“嘿嘿......想逃?!”
白執(zhí)事嘿嘿一笑,雙手掐訣,一面銅鏡模樣的法器被祭出,閃爍著金光瞬間變大,照下一道光束,將班青與吳天籠罩其中。
被金光一照的班青和吳天,頓覺身形一滯,行動緩慢了數(shù)倍。
“昆侖鏡?!不對,應該是仿制品!”
班青心中大駭,看向頭頂發(fā)出金光的古鏡,而白執(zhí)事正手提長劍帶著戲虐的笑容,緩緩的朝行動遲緩了數(shù)倍的班青與吳天二人。
被昆侖鏡仿制品困住的班青與吳天,此時心中大急,但卻毫無辦法。
“你還挺識貨的!這是這次任務的獎勵!哈哈~夫人出手就是大方,你們也算死的值得了!”
白執(zhí)事臉色掛著陰鳩的笑容,一步步的比較班青與吳天。
而正在此時,“砰”的一聲槍響,白執(zhí)事的腳步為之一頓,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顆子彈正中白執(zhí)事腦門,但卻堪堪陷入半寸便停住了!
“誰!”
白執(zhí)事吃痛,瞬間回過神來,元嬰期修士恐怖的氣息瞬間展開。
“噗通!”
一個重物從樹上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放眼望去,卻是一個人影,那人抬起頭來,眼光清澈的看向吳天。
“嗯?!流云?!”
那雙清澈的眸子,讓吳天瞬間響起遠處之人。
那人正是一年前廣為流傳的修仙者獵人!流云!
此時的流云手里拿著當年吳天送他的那柄98K,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被白執(zhí)事的靈壓籠罩,動彈不得分毫。
“嗎的!敢偷襲我!”
白執(zhí)事靈力鼓蕩,腦門上的子彈被彈出體外,留下一個彈孔,猩紅的鮮血汩汩的往外流。
白執(zhí)事被流云的這一記冷槍打出了火氣,雖說沒有傷及性命,但腦門上挨這么一下,就算是元嬰期修為的他也不好受。
白執(zhí)事大喝一聲,手中長劍脫手而出,直指流云而去。
而流云并沒有一絲驚慌,而是眼中滿含遺憾的看著吳天,仿佛在說對不起,我沒能救你。
“嘿!看這里!”
而此時的吳天,肩膀上扛著一桿火箭彈,對著白執(zhí)事大喝一聲,白執(zhí)事還沒來得及轉身,吳天果斷的扣下了扳機。
原來就在流云擊中白執(zhí)事的一瞬間,白執(zhí)事靈力出現(xiàn)劇烈波動,昆侖鏡也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不穩(wěn)定,吳天趁此機會迅速從武器系統(tǒng)中取出了火箭筒,抗在了肩上。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白執(zhí)事被爆裂的火焰吞沒,而班青和吳天也覺身上一松,昆侖鏡金光熄滅,砸落在了地上。
“特么的!我叫你狂!”
落在地上的吳天,取出沙漠戰(zhàn)車縱身跳到車頂上,扶正架設的高射機槍,對著火球就是一陣掃射。
12.7口徑的槍口瘋狂的噴吐著火焰,彈殼翻飛,不一會兒吳天腳下就堆滿了一地的彈殼,微微冒著青煙。
一旁的班青和遠處的流云呆呆的看著瘋狂傾斜子彈的吳天,槍口噴吐的火苗,如黑夜中的一盞明燈......
良久,戰(zhàn)車上儲備的子彈打完了,吳天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渾身有些虛脫。
而白執(zhí)事之前所站立的地方,已經(jīng)被打出一個不深不淺的坑,只剩下一些散落的殘渣能證明這里曾經(jīng)有過一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