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煜穿行在鎮(zhèn)子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向前行走。
魂獸的尋找也暫時失去了它的意義,成煜一陣沮喪。
很多的時候無力感的來襲總是巧妙而猛烈的,他讓我們猝不及防,卻又讓我們?yōu)橹駛?p> 成煜此刻就是這樣的心境,他的腦海之中思緒百轉(zhuǎn)千回。
“如果云煙在身邊的話,他一定會感到對于司季早早就拿到了魂獸感到嫉妒,可現(xiàn)在,云煙不在。”
“嫉妒強者,嫉妒實力,嫉妒能力,但是那又怎么樣呢?”成煜自我總結(jié)道。
我過去就是喜歡她這樣的嫉妒。這樣的嫉妒像是她手里的一根線,纏繞著不知名的人,完成不知名的人生,消融,瓦解,再重生,失去,尋找,才得到。”
成煜繼續(xù)走在大街上,前行的步履維艱讓他感到陣痛不已,磨難隨時存在,但是幸福也會接踵而來。
終章出現(xiàn)的太多的時候,成煜腦海中不斷地播放著云煙的畫面,沒有一絲表情地面對著這些來自生命的禮物,卻無法再伸出手去接,想要過去消亡,一切也都是徒勞無功。
除了無止境地循環(huán)與跌落讓他感到絲絲的痛感,帶來些許的冰涼,好消磨掉生命的未竟的野心與夢想。
成煜看到這個世界生命的綢緞不斷地展示著他的壯麗與柔軟,同時也傾訴著他的執(zhí)著與神奇。
成煜的深情一點點的被帶走,終歸等到了那個轉(zhuǎn)折路口。
他轉(zhuǎn)身閃入無盡的秘境之門。
小鎮(zhèn)子上面依舊音浪此起彼伏,在夜晚的衣裳披上之際,回到了每一個人心中的靈堂,或死或生,或緣或劫。
三天的試煉時間一閃而過,成煜沒有出來,司季拈起手中的一片樹葉。
樹葉上面圍繞著的信息素告訴司季,該走了,成煜已經(jīng)離開了。
司季帶著團團跨過秘境之門,成煜通過秘境通道回到了他的時間。
真正的秘境就是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想要的,每個人都有被拉扯著,撕裂著,重復著,決定著。
成煜來,為了心中的一點執(zhí)念,成煜走,為了心中的一點擔當。
無論怎么樣,掛名還是不掛名,它存在過,也許就是時間的答案。
云煙在山莊外的蒲草團上面坐著,采氣。
司季帶著團團跨出秘境的那一刻,山巔的時間為之暫停,像是重重的鼓槌敲在云煙心上。
司季沒有見到簌離,簌離卻還在谷底叫囂著,日夜忍受著煎熬。
或許善也并非是善,惡也并非是惡。他們的確是涇渭分明,也的確是受了時間的恩惠,他們的確是蒙住了時間的風塵,也的確是走入了不同的天地。
沒有結(jié)果的事,司季也不知道,為何就要這樣做了一生。
司季看向云煙,看到她在采氣,沒有打擾她。
團團問:“那是誰?”
“那是師叔祖,門派的大長老?!?p> 團團看了看,還是幼時的模樣,說道:“真是一字定生死啊。”
空氣中的相關(guān)的云氣繚繞在團團周圍,云煙睜開她的丹鳳眼,挑眉道:“喲,挺可愛的小團子。你獵的?”
“我獵的?!彼炯旧ひ舻统恋卣f道。
天空的風雨交加之勢開始逐漸的減弱,秘境之門關(guān)閉,所有人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tài)。
“師叔祖,此次秘境之門已經(jīng)完成,可以開始后續(xù)操作了?!?p> “團團,上去吧,告訴大家你的位置。”
司季放開手,團團就走了上去。
“站得住的才是你的,站不住的都不是?!彼炯菊驹谶h處對團團說。
云煙開始主持整個評論環(huán)節(jié)。
所有即將發(fā)言的人都站成一排,排好隊等待著輪到自己。
第一個上去的是一個厲害的人,口如懸河。
團團一眼就看出了他有點阻礙,無法突破,但是作為一個即將要發(fā)言的人,團團還是選擇不開口。
第二個人站上去說著他的人生經(jīng)歷,輝煌而又有些暗淡點的人生讓團團心生洋溢的熱情。
第三個人被第一個人挑選提拔走上了臺。
第四個人當即決定對臺下觀眾施壓,釋放威懾力,同時在臺上自說自話。
團團才剛剛看到第五個人,自己就被逼迫著必須要上臺講述自己,推薦自己。
云煙看到領(lǐng)獎臺上魑魅魍魎等在門口,隨時在候命,就等著哪個在這個試金臺上不想要她的小命。
他們釋放著他們的魔音,不止是攪擾人心,還摻雜著很多俗世情感紛爭。
“快上去推薦自己,快上去推銷自己,快上去說出你的祖輩。”他們都在空氣之中說著。
于是一陣風拂過,團團錯過了兩個人。
第八個的時候,不需要任何準備,直接就上去了。
她開口道:“我叫團團,在秘境生活了千年了,今天被帶出來。
我的主人是司季,此次前來我的任務(wù)關(guān)鍵詞是圓夢?!?p> 團團說完走下了試煉的臺子,試金石吸走了所有的能量,團團安安心心地坐下,滿目蒼涼。
夜色很濃,團團的心很冷,就像是山巔外的那一池濃的化不開的純水。
月牙很亮,團團的絨毛包裹著他,很暖,就像是沉重的月鉤遇見石磚。
團團雖有千萬年的不老時光,卻再也沒有了記住每一個場景和瞬間的記憶。
得到和失去從來對等,索取和付出一直存在。
人來人往,從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