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你嘴里的東西呢?!”
牧婆婆才不管青龍在說什么,一看到青龍張嘴說話,牧婆婆心中一緊,立馬伸手,將青龍拽了下來。
捏開青龍的嘴巴,伸手掏了起來,青龍嘴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青龍?!”牧婆婆生氣了,也顧不得青龍的身份,厲聲喝道。
“嘶嘶嘶,你這人怎么這么粗魯,那個小東西在這呢。”言罷,青龍便乖乖吐出一片小小的黑色的東西,赫然就是那個儲存卡。
青龍被人當面如此對待,心里很是委屈,就連牧童的頭頂都不愿再待,直接扭開身體,鉆進了牧童的衣服里面。
“是我誤會你了,回去給你好吃的?!蹦疗牌鸥粢潞霸?,表達著歉意。
低頭看著手上沾著透明液體的儲存卡,牧婆婆皺了皺眉頭,青龍的力量似乎每代都在弱化啊。
牧志鈞及時遞上手帕,“媽,你擦擦手。”
“嘶嘶嘶!哼!不用你們嫌棄我,我再也不會幫你們做事了!想都別想!”
哎呦呦,牧志鈞的一句話直接讓牧童衣服里的青龍炸了毛,發(fā)出危險的吼叫聲,如果不是早已聽懂青龍的語言,牧童怕是要嚇死了。
“乖乖的啊,我們早點回去,吹著空調,吃著西瓜,它不好么?”牧童輕輕地拍了拍胸口,安撫道。
“哼!我要一整顆西瓜!”青龍氣呼呼的說完,便沒有了動靜。
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小家伙!
四人上了車,離開了辦公樓,遠處拐角的樹蔭之下,跑調的賣水果大嬸竟然又跑了回來,她瞇著眼睛,瞅著從樓上下來的一老一少,神色不定。
“咦,難道那天晚上我看錯了?她們看起來挺正常的呀,大白天的也能出來,看看,地上還有影子呢,剛才還跟別人在說話呢。”
賣水果大嬸兒嘟囔了幾句,看一老一小坐車離開后,也推著三輪車走開了。
樓對面的米粉店里,此時并不是飯點,卻有兩個大男人坐在那里吃飯,他們看似在吃飯。
可是細細的肉醬米粉都泡成土豆粉一般粗了,碗里沒有了湯水,看著比之前上飯的時候還要多。
米粉店老板不敢吭聲,他安靜的打掃著廚房,在內廚里面磨蹭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了,出來一看,兩個神秘男人還在那裝模作樣的吃飯!
要不是米粉店老板眼尖,在男人剛來彎腰拉凳子的時候,恰好看見了男人后腰的手槍,他此時怕是得拿起掃把打飛這兩個怪咖了!
“二位,是不是小店的口味不合呀?實在抱歉啊,是我廚藝不精,我也不會收兩位飯錢的?!?p> 米粉店老板只得這樣罵自己了,其實呢,他內心對自家米粉的味道有一百萬個信心,整個京都,就屬他的米粉最好吃!
可是……他不敢啊!
這兩位要不就是正在辦事的公家差爺,要不就是那種人!
不管是哪一種,他上有八十歲癱瘓在床的老爹,下有一歲嗷嗷待哺的小兒子,身上擔子太重,可不敢毀了飯碗,傷了身體,更加不能招惹上白黑兩道。
但凡讓他們“惦記”上了,輕者傷財,重者要命啊,沒了飯碗,他們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更別說癱瘓的老父親每天的醫(yī)藥費就要三百塊錢呢!
俗話說得好,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們倆昨晚喝了點酒,胃不舒服,肚子里餓,卻吃不進去,老板倒兩杯熱水來,我們再等一個朋友,他來了我們便走?!逼渲械囊粋€食客男子說罷,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
“這錢,你拿去,我們哥倆不差錢?!?p> 說話的男子,面色十分和善,此時舉止更是豪邁的很。
這種人在京都挺常見的,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個個都是拆遷大戶,腰包里面鼓鼓囊囊,那錢怕是下輩子都花不完。
米粉店老板看著百元大鈔,眼睛直了直,拿著抹布的手動了動,還是沒有去拿,這樣的舉止一看就不是公家差爺啊。
“哎呦,看您說的,我看您兩位沒怎么動筷,還以為味道不好呢,您這樣說,我這心里……就不是那么難受了,哪能要您這錢呢?”
“倆位宿醉不好吃這些米粉,不好消化,您看要不要來一份面疙瘩湯?”
“起鍋,熱油,放入香蔥爆香,放入西紅柿,炒的湯汁濃紅,倒入開水,小麥粉打成麥穗狀,放進湯里,最后在里面打個蛋花,出鍋,放上少許芝麻鹽,暖胃飽腹,舒坦!”
……
兩個男子沒有說話,對視了一眼,這個廚子有點本事,光靠說話,就讓吃過飯的二人咽了咽口水。
“不用了,胃里難受,什么都吃不下去,來點熱水就好了。”男子因為有事在身,勉勉強強拒絕了米粉店老板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