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似是故人來

　　元淑賢從齊國回來之后就因為宇文賓過繼給宇文護的關(guān)系做了晉國公太夫人，而她的親生兒子宇文訓(xùn)在北齊與北周的戰(zhàn)爭中選擇幫助北周，被齊國將領(lǐng)斛律恒加一棍子打中心口不治身亡，宇文胄因為受傷無法再延續(xù)后代，元淑賢雖然回到了北周的長安卻心中有著無法磨滅的傷痛，宇文邕那個她曾經(jīng)看著長大的小叔子居然讓她家絕嗣了，她本來打算一輩子不再進宮摻和宮里面的事情和宇文護隱居起來，但聽說趙笑寶病了她又以晉國公太夫人的身份進宮了。阿羅見了元淑賢立刻通報：“主子，晉國公太夫人來了?！壁w笑寶說：“快請進來?！壁w笑寶拉著元淑嫻說：“淑賢姐，齊國滅亡了。您怎么不進宮找我呢？”元淑賢略帶悲傷地說道：“是啊齊國滅亡了可是我的訓(xùn)兒不在了。我的阿護和阿會也回不了家我們住的大冢宰府現(xiàn)在是別人的家，你說我和陛下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的坐著聊天嗎？”趙笑寶看了看周圍的人對他們說：“這里不需要你們伺候，都回自己的房間去。我和晉國公太夫人有很多閨蜜的話要說?！庇谑桥d華宮的宮女侍衛(wèi)都回避了。元淑嫻和趙笑寶坐著說：“筱蝶宮里面事我多少聽說了一些了。你一個人自然不能對付那個鄭嬪，可是一根筷子和一把筷子的故事你相信是聽說過，我不需要重復(fù)了吧。你現(xiàn)在最該團結(jié)的人就是馮淑妃和薛世婦她們都是有皇子的人她們都會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去防范鄭嬪?！壁w笑寶無奈地說：“可是素素和我一向都是面和心不和，薛世婦昔日和我還有些矛盾?！痹鐙估w笑寶的手說：“你和馮淑妃，薛世婦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是很好化解的。如果阿邕被鄭嬪迷惑了恐怕會有更多的災(zāi)難，我并不是反對漢化但是形式主義的漢化只怕會激化民族矛盾老百姓沒有實際的利益他們就會起事?！壁w笑寶認為元淑嫻說得對于是就點了點頭。趙笑寶給元淑賢倒了杯茶，元淑賢本來還想給趙笑寶傳授些經(jīng)驗沒想到鄭嬪居然帶著宇文邕走進了興華宮，只得把想說的話藏了起來，起身就要走，宇文邕走進興華宮問周圍的侍衛(wèi)：“是晉國公太夫人來了嗎？”侍衛(wèi)說：“是的陛下是晉國公太夫人來了?！?p>　　元淑賢主動走了出去對宇文邕和鄭嬪行禮道：“參見陛下參見鄭嬪老身有禮了?！?p>　　宇文邕不悅地問：“嫂夫人不在紹國公府享清福到宮里面來做什么？”

　　元淑賢有理有節(jié)地說：“臣婦聽說德妃心情郁悶身體欠佳故前來探望。”

　　宇文邕冷冰冰地說；“宮里面有御醫(yī)有食醫(yī)德妃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堂嫂多慮了?！?p>　　元淑賢不畏懼地說：“陛下，德妃和臣婦是結(jié)拜姐妹金蘭之交方才我觀察了下德妃是心陰耗損憂思成疾故前來開導(dǎo)望陛下諒解?！?p>　　宇文邕打量了元淑賢問：“堂嫂何時懂得醫(yī)術(shù)了寡人從前怎么不知道？”

　　元淑賢微笑著說：“臣婦從前確實不懂醫(yī)術(shù)但在齊國無事可作又無生活來源臣婦只得給齊國的藥鋪子打工故和那里的大夫?qū)W了些岐黃之術(shù)。”

　　這時候鄭嬪問道：“哦是齊國的那位大夫教的岐黃之術(shù)呀？”

　　元淑賢回憶了說：“不足掛齒，齊國鄴城的蔣璇?！?p>　　鄭嬪故意說：“齊國蔣璇這個名字我沒有聽過齊國有名的人我差不多都知道?！?p>　　趙笑寶懟回去：“齊國那么大那么多人有個別人鄭嬪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的何況一般真正有本事的人通常不愛張揚。”

　　宇文邕因為此刻喜愛鄭嬪于是幫鄭嬪懟回去；“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怎么還如此牙尖嘴利的？”

　　趙笑寶不滿地說：“是啊我這會兒頭暈眼花看人都重影兒所以得把自己聽到的不舒服的話給懟回去否則這肝氣郁結(jié)會對生病的我加重傷害陛下難道沒聽說過怒傷肝恐傷腎嗎？。”

　　元淑賢接茬說：“是啊還有思傷脾，哀傷肺，喜傷心?！?p>　　為了讓鄭嬪走，趙笑寶捂住自己的肚子說：“哎呦我的肚子又痛了?！?p>　　宇文邕質(zhì)疑地問：“不是說頭暈眼花嗎怎么還肚子痛呢？”

　　元淑賢拿出銀子扎在趙笑寶的虎口上然后捻針然后對宇文邕說：“陛下有所不知，這有些患病的人會有多種癥狀倘若出現(xiàn)肚子疼了定是在此期間著涼了”

　　鄭仙云鄙夷地看了看。趙笑寶居然后背也感覺到疼痛了，趙笑寶對淑賢說：“淑賢姐我后背也痛?！壁w笑寶一臉這不是裝的而是的的確確的痛似乎臉色都蒼白了。

　　鄭仙云還是很有風(fēng)度地對宇文邕說：“陛下我看德妃姐姐定是身體不適咱們改天再來吧。”

　　趙笑寶緩了緩神微弱地說；“鄭嬪的姐姐我受不起無論是出生年份還是月份我都比鄭嬪小好多了?！?p>　　鄭嬪恭敬地說：“我實在不知道德妃是位妹妹但先入門為大希望德妃妹妹不要計較。陛下既然德妃妹妹如此不舒服那么我們先回青云宮。”

　　宇文邕說：“你好好歇著寡人改日再來瞧你。”

　　趙笑寶本想把宇文邕留下來但一任性就對宇文邕：“陛下您慢走。”

　　等宇文邕和另趙笑寶討厭的鄭仙云走了之后元淑賢對趙笑寶說：“你怎么不把陛下留下來單獨說話呢。”

　　元淑賢帶著幾分教育的語氣說：“我說你是不是傻呀我告訴你你把陛下打發(fā)走了就別想他主動來瞧你這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一但有了新歡就不一定在乎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人了你看李娥姿要不是她做孺人的時候就生了太子和漢王現(xiàn)在可能更加難以見到陛下。在男人心里面建功立業(yè)是第一位而女人卻是可以一段時間換一個人。”

　　趙笑寶樂觀對元淑賢說：“那也不盡然我們薩保哥從和淑賢姐結(jié)婚到現(xiàn)在都只有淑賢姐一個人雖然他的初戀是徐女郎但是他從未納妾也沒有外室。還有那羅延雖然我挺厭惡他但是他對獨孤伽羅就是一心無二用的雖然他們夫妻和我都不是朋友但是他們的伉儷之情倒是我想要卻得不到的?！?p>　　元淑賢看一邊幫趙笑寶針灸一邊說：“那你還不好好對待陛下？”

　　趙笑寶有些失落地說：“陛下，雖然富有天下，顏值能力都很抗打但是他先辜負了娥姿上元淑女，曹才人和鄭容兒我是他第六個女人了馮素素是第七個我不知道他明年還會不會再有新人我感覺到失落。”說著又哽咽起來，元淑賢撫摸著她的頭說：“哭出來吧把你的不開心，怨恨都哭出來但不要認輸因為你是我和薩保的妹妹我現(xiàn)在帶著對薩保的思念活著好難受也想哭但是我告訴自己要堅強?！?p>　　宇文護的樣子又浮現(xiàn)在趙笑寶的腦海當中因此她停止了哭泣擦掉了眼淚。

　　元淑賢對趙笑寶說：“我先回紹國公府有什么事情給我寫信。”

　　趙笑寶點點頭，三公主走過來說：“母妃你怎么哭泣了是不是生病了好難受？”

　　趙笑寶站起來說：“母妃沒事了。蘊兒肚子餓不餓？”

　　三公主說：“餓了?！?p>　　趙笑寶對阿羅說：“阿羅吃飯了?！蹦概艘黄鸪燥垼∧膛Ｒ瞾聿淞瞬?。

　　宇文邕賜普六茹堅在宮廷浴池沐浴，宇文邕和普六茹堅一起進了浴池問：“阿堅咱們多久沒一起共同沐浴了？”普六茹堅愜意地說：“上次和您一起沐浴還是六歲的時候一晃麗華都生閨女我都覺得自己老了可是陛下您還是很年輕的樣子?！?p>　　宇文邕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不過我的胡子也很濃密了。”

　　普六茹堅說：“男人嘛難道可以沒胡子嗎？又不是孩童。”

　　于是倆個人都笑了起來，太監(jiān)給宇文邕遞來了豆?jié){，見宇文邕用豆?jié){洗頭，普六茹堅說：“陛下還和從前一樣喜歡用豆?jié){洗頭而我也很從前一樣喜歡用豬苓。”

　　宇文邕說：“那有什么人的習(xí)慣難以改變的”

　　普六茹堅說：“那您現(xiàn)在怎么突然喜歡穿廣袖長衫的衣服了從前您都喜歡穿短衫的?！?p>　　宇文邕詫異地看了普六茹堅問：“有嗎？我穿這廣袖長衫多久了？”

　　普六茹堅想了想說：“差不多兩個多月您沒穿過短衫了。”

　　宇文邕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說：“啊這么久沒穿過短衫我還以為我只是偶爾穿穿沒想到我居然兩個月都在穿長衫，最近宮里面來了幾個滎陽來的姑娘賜給你做妾如何？”

　　普六茹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陛下您別害我伽羅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我可不敢把女人往家里面領(lǐng)還有我不但不能納妾連去請朋友去青樓找雅妓彈唱一下伽羅都能去把我拽回家所以您要是真的愛惜臣下就別賜臣下美女，您要是賜些金銀給我倒是很實在呢?！?p>　　宇文邕笑了笑：“你小子就是貪財?！?p>　　普六茹堅抱著自己的頭說：“陛下臣可不是貪財而是上次捐贈了之后臣有些拮據(jù)了伽羅和孩子們念叨呢?！?p>　　沐浴后宇文邕對普六茹堅說：“阿堅你就別哭窮了您可是隋國公你要是窮那些老百姓還用過日子嗎？不過倒是可再送你一些?！?p>　　普六茹堅接過一些珠寶對宇文邕說：“陛下這些珠寶臣就先收下了，不過齊國來的那些奴婢時常被大周的本地人欺凌希望您出個德政幫助他們?！?p>　　于是宇文邕下令赦免從齊國來的奴婢的奴籍。其中有個從齊國來的奴隸原先也是宇文邕的熟人是宇文泰大冢宰府長工盧達的兒子叫盧琿小時候曾和宇文邕一起活泥巴玩也曾一起學(xué)騎馬射箭十五歲的時候因為喜歡宇文邕的姐姐宇文春萍被還是宇文泰妾室的叱奴氏趕出了家門后被人構(gòu)陷偷盜被秋官小司寇打了一頓發(fā)配邊疆后來因為受不了苦逃去北齊。不想被人認出來于是戴上斗笠不想因為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從宮外出來的趙笑寶，趙笑寶攔著他說：“問誒你走路怎么不看著點啊你撞到我了?！北R琿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壁w笑寶批評道：“我說了你，你才道歉啊你怎么能這樣？”盧琿也很固執(zhí)他說：“怎么你想怎樣要錢我沒有要命倒有一條。”

　　趙笑寶不滿地說：“啥，要錢要命的我又不是土匪我看你穿得特寒顫不如給我打工吧?！北R琿打量了趙笑寶問：“打什么工呀？”趙笑寶說：“我在長安開了家雅居因為我經(jīng)常沒有去經(jīng)營現(xiàn)狀生意比較暗淡你去給我當業(yè)務(wù)員吧?！北R琿不解地問：“什么是業(yè)務(wù)員？”

　　趙笑寶說：“就是幫我的店鋪張羅生意你能拉到一個顧客來雅居吃飯我就給你四布泉拉來兩個我就給你八個布泉放心你有保底收入每天六個布泉怎么嫌少了?！?p>　　盧琿說：“不少，我按你說的干就是了。”趙笑寶手拍在盧琿肩膀上說：“這就對了。小伙子加油干呀?！闭l知道盧琿說：“我不是小伙子了我已經(jīng)32歲了?！壁w笑寶看了看說：“真夠?qū)嵳\的。哎你在齊國干過餐館嗎？”盧琿如實地說：“我不曾干過餐館倒是賣過耙子，掃帚，家具。”趙笑寶打了個嗝說：“可是你的口音倒是像地道的關(guān)中人。”盧琿點了點頭

　　趙笑寶好奇地問道：“那你怎么離開關(guān)中去齊國的呢？”盧琿不肯提及往事：“莫提我往事否則我寧愿不拿工錢也不在這兒干了?！壁w笑寶尊重他的隱私：“好，我尊重你的隱私權(quán)，我不問了，你成家了嗎？”盧琿說：“我對別的女人不敢興趣故不娶了?！壁w笑寶替盧琿擔憂地說：“可是大周三十不娶是要交罰金的呀?！北R琿執(zhí)著地說：“無所謂就當少掙幾個了不是雇傭我打工的嗎問這許多做甚莫非你要為在下做媒？”趙笑寶雙手攤開說：“我沒這意思，我好先回宮了你幫我照顧生意吧?！北R琿詫異地說：“回宮？”趙笑寶說：“哦我是說回家。”趙笑寶回到宮里面走過皇宮南門正好遇到宇文邕和鄭嬪在散步，趙笑寶行禮道：“陛下，鄭嬪下午好啊?！庇钗溺呖戳丝慈贞姓f：“你又有什么事出宮了都近酉時了你才回來?！?p>　　趙笑寶拉著宇文邕對鄭嬪說：“鄭姐姐您先回青云宮我有話單獨對陛下說?！?p>　　鄭嬪知道如果故意不走會給人一種狹隘的感覺于是就告退了

　　宇文邕等鄭嬪走了之后問：“啥話你非得把鄭嬪支走?！?p>　　趙笑寶勾著宇文邕的膀子說：“我問你是不是大周的皇帝？”

　　宇文邕懟著：“我不是大周皇帝難道你是??？真是奇怪了?！?p>　　趙笑寶非常嚴肅認真地說：“我說皇帝陛下，您是不知道這大周的情況嗎？這老百姓無論是長安還是同州始州還是益州都窮的叮咚響因為您滅齊之戰(zhàn)這物價格外上漲我回去聽我的伙計匯報我才知道原先五布泉可以買一斤青菜，現(xiàn)在五布泉只能買半斤都不到物價是原本的兩倍還拐彎您卻在和鄭嬪商量怎么把宮殿裝飾得更加輝煌怎么穿衣服才儒雅靚麗您過去的節(jié)儉都做樣子嗎？”

　　宇文邕還未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說：“我當然不是做樣子了我把宮殿裝成漢式款式穿儒家風(fēng)格的衣服是為了讓漢人覺得我們鮮卑人和他們的審美觀一樣喜歡漢文化?！?p>　　趙笑寶糾正他的態(tài)度說：“您不會是和鄭嬪一起久了就不忘了同州之行吧您可是親眼看見老百姓背著竹簍去市場只能買一點面粉在漢人老百姓心里面他們不在乎宮殿是否使用漢族的人裝飾皇帝嬪妃穿什么衣服他們更加在乎他們自己能不能穿得起新衣服能不能住得起好一點的房子如果皇帝的宮殿現(xiàn)在裝修的金碧輝煌皇帝后妃天天穿得花枝招展但是他們卻沒有新衣服過冬房子漏雨沒錢修補那么他們就會認為皇帝心里面沒有他們。還有您規(guī)定了老百姓到了一定的年齡不結(jié)婚就得交罰金但是他們?nèi)绻麤]錢結(jié)婚呢這罰金是該交還是不該交？或者他們攢錢結(jié)婚了但是婚后沒錢生活怎么辦？好不容易有些指望了但還得加納賦稅，賦稅自然是要交的但是征收多少才合理？以前高家在河?xùn)|收的稅那是超過了老百姓的負荷所以攻打高家才不算難兩年的時間高家就滅亡了但是若是打陳家呢需要多久？”

　　宇文邕思考了說：“你說的也有理可是我總不能把漢人的文化丟掉全都發(fā)展衣食住行吧”

　　趙笑寶手指彈了彈說：“衣食住行是基礎(chǔ)，先發(fā)展好衣食住行才能搞好文化哦文化和物質(zhì)兩手抓兩手硬但是漢文化和胡族文化都需要發(fā)展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交融漢人和胡人要互相理解從骨子里面而不是像前魏一樣全盤漢化把自己的根都丟了您是文宣皇帝的兒子您該知道前魏的六鎮(zhèn)起義是怎么回事？”

　　宇文邕點了點說：“六鎮(zhèn)起義我自然是有所理解的那么從明天開始我就吩咐工匠把露寢，會議，崇信，含仁，云和。思齊六殿的裝飾全部拆下來融掉送給那些老百姓讓他們過日子你看如何？”

　　趙笑寶說：“不過最重要的是能穩(wěn)定物價不要他們買點面粉就背著大竹簍。”

　　宇文邕吻了吻趙笑寶的額頭說：“你總是想到最重要的事情?！?p>　　宇文邕和計部大夫民部大夫商議了之后決定發(fā)布五行大布，萬國永通的錢幣來穩(wěn)定市場物價

　　宇文邕又換回了以前穿的短衫對著鏡子說：“還是這身短衫更順眼些?！?p>　　六大殿的裝飾都拆下來之后很快就融掉了鑄成萬國永通和五行大布，關(guān)中和河?xùn)|的老百姓按照各自家的需要領(lǐng)取了些。聰明如獨孤曼陀自然也下令把她們并州的房屋上的裝飾拆下捐贈得到了并州老百姓的贊許。

　　鄭仙云在青云宮撫琴自語道：“德妃你以為做這些就可以重新把陛下?lián)尰厝?？別高興得太早我不會輸給你的?！比缓筻嵪稍聘杏X到干嘔有些小小的胸悶于是她向皇后匯報了她的情況得到了宮御醫(yī)下大夫許燁的診斷，經(jīng)過望聞問切之后御醫(yī)下大夫許燁說：“恭喜鄭嬪主子您是喜脈?！?p>　　鄭仙云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高興對御醫(yī)下大夫許燁說：“多謝御醫(yī)下大夫，幫本嬪好好調(diào)理以后本嬪會好好答謝您的?！?p>　　御醫(yī)下大夫許燁謙卑地說：“為陛下的后宮調(diào)理身體是臣的本分不敢奢望報答?！比缓髮懥吮Ｌニ幍乃幏骄妥吡?。

　　鄭仙云對嬋娟說：“你去找人弄一個落胎的藥方我有用處?！?p>　　嬋娟問：“主子你想保胎還是落胎呢？”

　　鄭仙云撫摸著發(fā)髻說：“不該問的不要問你找人做不要親自做避免露出馬腳?！?p>　　趙笑寶在睡覺的時候又一次聽見一個聲音：“笑寶鄭嬪懷孕了不要招惹她”

　　趙笑寶想看看是誰給自己報信卻又看不見人影掐了掐自己確信不是做夢。

　　趙笑寶再次去了雅居親自給到店的食客包餛飩，嬋娟派一個小宮女悄悄地打聽了趙笑寶的去向，鄭仙云得知趙笑寶在宮外開餐館于是親自喬裝去吃，趙笑寶對鄭仙云說：“對不起今兒打烊了?！编嵪稍茊枺骸敖裉爝€未到申時妹妹怎么就打烊了？”趙笑寶說：“姐姐我覺得累就想回宮睡美容覺不可以嗎？何況姐姐肚子里面有陛下的龍種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給姐姐吃了我包的餛飩我怕我解釋不了?！?p>　　鄭仙云拉著趙笑寶的手說：“妹妹把我想城啥人了？”

　　趙笑寶毫不掩飾地說：“我們是姐妹嗎？我是你的眼中釘?！?p>　　鄭仙云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懷了龍種必然是不能伺候陛下的不如妹妹今天晚上去侍奉陛下呀?！?p>　　趙笑寶不虛偽地說：“我啥時候去侍奉陛下需要您多話嗎？何況宮里面還有皇后和那么多姐妹呢？我困了先回興華宮睡覺鄭娘娘自便?！?p>　　鄭嬪摔了杯子說：“不識抬舉?！?p>　　盧琿對鄭嬪：“哦這個杯子需要五個布泉麻煩您結(jié)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