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卿注意到了眾人的態(tài)度后,眨了眨眼。
完全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敲纯醋约骸?p> 自己怎么了嗎?
“左小妹,你身邊那個人是誰?挺面生,不知道為什么,我看到他就感覺有氣無力的?!?p> “喂,那邊的兄弟,你能不能別眨你那雙該死的眼睛了?我超煩你那雙眼?!?p> “左小妹,你跟他什么關系?。磕懿荒茏屗厝グ。俊?p> “這種人我見多了,我保證他會拖后腿,趕緊讓他回去,這次工作可不簡單?!?p> “行了行了,大家沒必要這么針對別人,雖然他看起來確實挺微不足道的,但我們可以請他回去,干嘛那么大火氣?”
眾人很不爽肖卿的長相。
倒不是他丑,相反挺好看,就是那雙死魚眼是個敗筆。
看起來特別煩,特別無知。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經(jīng)歷過九死一生的,深知活下來的不容易。
所以都了解豬隊友的禍害。
判斷豬隊友很簡單。
肖卿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首先就是一雙沒有戾氣、極度無知的雙眼。
其次就是不會武裝自己,一點防備都沒有。
再有就是氣質(zhì)與舉止。
肖卿的氣質(zhì)與舉止,就別提了,很是松懈,就好似來旅游一樣,完全與氣氛格格不入。
左舞聽到這么多人誹謗自己特別憧憬的師父,當場就不樂意了。
“你們這些無知...”
她剛要破口大罵為肖卿辯解,就被肖卿阻止了。
肖卿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因為左舞的未來,可能需要這些人幫襯與扶持,沒必要因為自己,跟他們鬧掰。
最主要的是。
肖卿完全不在意這些人的話。
他要是在意,早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左舞完全不知道肖卿的想法,只知道自己好心好意幫助爭辯被阻止,師父自己被詆毀后無動于衷。
她很難接受,一個人走到角落,生悶氣。
肖卿失笑。
失笑之際,一位武刑官為眾人派發(fā)了無線耳機,隨后示意眾人戴上。
很快,耳機內(nèi)就傳出了姜谷凝的聲音。
“此次分局遇襲事件的肇事者呂問露,十九歲,幾年前的失蹤人口,170身高的金發(fā)女性,手中命案高達二百三十余件,Ⅶ級異形者。”
“你們現(xiàn)在有幾分鐘的去留決定時間,如果沒有問題,可以向我詢問她目前有可能在的坐標地點?!?p> 話完,姜谷凝閉麥,留給眾人去留決定。
眾人得知目標是Ⅶ級異形者,神色都很嚴肅。
在幾分鐘分鐘的商榷中,當場就有十人放棄了這次征召。
Ⅶ級異形者太危險,根本不是銅牌獵人可以對付的,至少要二階銀牌獵人才能招架。
那些放棄征召的人,刻意的路過肖卿。
“兄弟,聽到?jīng)]有?量力而行,走吧?”
“喲,你還不走了?瘋了?那可是Ⅶ級異形者?!?p> “別管他了,他愿意去死就去唄,自不量力?!?p> “他怎么還發(fā)呆了?”
“走了走了。”
路過的人勸了一下肖卿,發(fā)現(xiàn)勸不動他,也就沒管他了,各自離開。
此時此刻,肖卿深陷回憶當中。
他想起了在那間漫畫咖啡屋中,一位可愛的金發(fā)女孩總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而自己從未給與她任何回應,哪怕一聲招呼都沒有。
因為沉浸在漫畫故事中,沒有空閑。
可她并沒有放棄,總是在試圖接近,可無論她怎么努力,距離并沒有縮短。
自己總是對她視而不見,直至有一天再也沒有看到她試圖接近的樣子。
那一天,也正是自己最后一天走進那家咖啡屋...
呂問露,正是咖啡屋老板呂德行的女兒。
她的名字,呂德行每天都掛在嘴邊。
女兒,是那位老板的全部。
“坐標。”肖卿低沉的問了一聲。
“珠江倉庫、鹽中儲物所、極宿運輸、中違地下倉庫...華庭寄放所?!苯饶龑⒂锌赡艿氖幾鴺?,告知了眾人。
“喂,你認真的嗎?量力而行啊兄弟?!?p> 聽到是肖卿率先問地點坐標,一洋服男子嘲笑著走了上來。
肖卿眼神一凝,掃了他一眼。
男子眉頭一皺,與肖卿對視。
很快,男子移開了目光。
出汗了...
僅僅是對視一眼,就出汗了...
“所有人,不要個人主義,一定要配合警務人員一起行動,十處地點,爭取在兩個小時內(nèi)突破?!苯饶a充道。
肖卿淡漠地取下耳機,一個人走向了漆黑的夜里。
...
...
轟??!
珠江倉庫,嚴實的鐵門像一張紙被打破。
正在搬運貨物的異形者們還沒反應過來,就碎成了肉沫。
幾個瞬息后。
倉庫內(nèi)僅剩一位異形者。
那道不斷虐殺的殘影,來到了他的面前。
“呂問露在哪?”
“我不知道,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呵?!?p> 肖卿清空了整個珠江倉庫后,迅速離開,前往下一個地點。
今夜,呂問露在哪這個疑問,成為了中市異形者們的噩夢。
中市異形者們沒有想到,他們引以為傲的生物力量,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擊,甚至連傷及那個男人一根毛發(fā)都不行。
巨大的儲物所里。
異形者們見同伴一個接一個化成肉沫,崩潰了。
“呂問露在哪?呂問露在哪啊!呂問露在哪啊?。?!”
“誰他媽知道呂問露在哪,快說出來??!”
“知道的快說啊!那個人殺過來了!殺過來了!”
“快打電話問呂問露在哪!快問??!”
“呂問露...誰是呂問露?”
崩潰的喊聲越來越少,直至無聲。
肖卿甩了甩手面上骯臟的血液,冷寂的眼神放在了不遠處的寄放所...
沒人知道呂問露在哪,因為他們沒有權限得知頭目的行蹤。
所以肖卿只好一個地點接一個地點清空,尋找呂問露。
第十個地點被清空之前。
肖卿終于得知了呂問露的所在地。
那是一處充滿惡心味道的昏暗地下倉庫。
倉庫上方掛著十多位高中學生,他們被封住了口,無法發(fā)聲,只能不斷掙扎。
他們是鮮活的飲品,越是掙扎,就越鮮美。
在倉庫中心,一只巨大水蛭趴伏在由數(shù)人組成的干尸堆上。
“誰?”
水蛭察覺到動靜,轉(zhuǎn)過了頭,露出了滿口的利齒。
當發(fā)現(xiàn)來人是肖卿,口中張開來的利齒,又全數(shù)收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