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出來?
一時間,三位刑官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哪有人想賴在拘留室不走的?
走進去一看,還尼瑪真有!
“出來做記錄了,趕緊的!”
“玩手機回家慢慢玩,你在拘留室里玩什么手機?”
“里面的人,我警告你,你可別太過分,這里可不是你家,而是武刑局!”
警告過后。
他們發(fā)覺里面的人根本不鳥自己。
甚至還翻了個身,抓了抓屁股...
幾位武刑官嘴角一抽。
武刑官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當下,他們也不含糊了,跟著小嚴一起拉鐵門,采取強硬手段。
但鐵門的嚴實程度遠超了他們的想象。
四個成年男子縱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將鐵門拉動絲毫。
“別搞了別搞了,拜你們所賜,我又輸棋了!真煩啊你們?!?p> 聽著武刑官們一直弄出噪音,肖卿很煩。
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得安寧的環(huán)境。
哐鐺!
肖卿輕輕一推,推開了鐵門。
四位武刑官見狀,內心很不是滋味。
他們四人拼盡全力都沒法推動鐵門一絲一毫,憑什么人家輕輕一推就能打開?
這是有什么技巧嗎?
“你嫌煩,我們也嫌煩,配合我們做完記錄,你就可以走了,下次可千萬別進來了?!彼娜水斨?,官階最高的武刑官說道。
“誰想進來啊,還不是你們那個隊長?”肖卿嘴角一抽。
“唉...”
四位武刑官紛紛嘆了一口氣,顯得很不好意思。
確實。
這是武刑局的問題。
但是沒辦法,誰讓姜谷凝是七分隊隊長呢?
來到審訊室內。
按照規(guī)矩,肖卿得將看到的暴亂全程說出來。
但是武刑官只問了他的性名、性別、地址,然后就沒了。
他可以走了。
如此隨意的審訊,讓肖卿很難接受。
感覺受到了區(qū)別對待。
憑什么別人那么繁瑣,到自己這里就這么簡易?
自己也是當事人?。?p> “你們就不能多問問我嗎?好歹我在這里也留了這么久了?!毙で浒l(fā)表自己的不滿。
四位武刑官面面相覷了一會,都搖了搖頭。
“不是,為什么啊?”肖卿特別不解。
四位武刑官各自笑了一下。
“你這樣的人,就算給你一把槍,也起不了什么風浪吧?”
“看得出來,你作為人,很安全,回去吧。”
“哈哈哈,很安全這個詞,真貼切??!”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啊?我也覺得他沒有任何審訊價值。”
肖卿:“......”
什么話?
都是些什么話?
沒有任何審訊價值?
不把自己當人看?
肖卿很受傷。
完全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明明自己是當事人!
更重要的是,昨夜那頭鳥人還是自己干掉的!
“快回家躺床上打游戲吧?!?p> 一武刑官打開審訊室大門,將肖卿推了出去。
肖卿站在武刑局走道里,一臉茫然。
有種說不上來的復雜感情漫上心頭。
為什么別人會知道,自己會回家躺床上打游戲?
難道自己就這么容易被看穿嗎?
好難受。
突然好想去死一死...
嘭!
突然一道聲響從身后傳來,肖卿回頭一看。
有個臉上有拳印的青年男子跑了過來,看得出來他很慌很怕,似乎被什么魔鬼追逐了一般。
“救救我,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墨羊組織?!?p> 青年男子撞見肖卿,跑上來就抱住了他的大腿,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
“你是異形者?”
肖卿在男子的身上看出了一些動物痕跡,在男子的脖頸處長有魚鱗,鱗片分布的不太均勻,看起來就好似得了什么瘡病一樣。
“我是想通過變異手術成為異形者,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墨羊組織,救救我,救救我,幫我報警!幫我報警!”
男子哀聲求助道。
“我也很想幫你,但這里就是警局...”
肖卿指了指旁邊的標識,上面赫然寫著“中市武刑分局”。
男子瞬間面如死灰,他是帶著頭套進來的,所以對環(huán)境不是很清楚。
“哥們,你這是怎么了?”肖卿蹲下去,問道。
“兄弟,我受到了非人待遇!有個女人瘋狂毆打我!一直問我什么墨羊組織,我說我不知道,可她就是不信,反過來說我嘴硬,并不斷對我拳打腳踢,你看我的身體,被虐的體無完膚??!到處是淤青!”男子用著哭腔控訴著施暴者的野蠻行徑。
“什么是墨羊組織?”肖卿蹙眉,不是很理解。
“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我還能被這么打嗎?”男子哽咽難言。
“墨羊組織是違法經(jīng)營變異手術的私人集團,涉及違法金額數(shù)千億,涉案人莊正豪,手術下的殘次品,在組織的威脅下,專做拐賣行當,殘害了二百三十七人,落網(wǎng)之前被迫注射了獨特的受體蛋白抹除了不少記憶,還需我?guī)湍慊貞浕貞???p> 鳶啼鳳鳴般的聲音忽然傳來。
姜谷凝倚靠在白色粉墻邊,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譏諷。
黑白相間的警服自然敞開,展現(xiàn)出淺白色的文胸,湖藍色的緊身長褲,襯托出修長的腿,大膽性感又富有美感。
莊正豪聞言,怔愣住了,開始努力回憶這些年的違法勾當。
可無論他怎樣去努力回憶,腦袋里的那一段人生,永遠是空白的。
“有時間讓你慢慢想,警告你,要是再亂跑,我就打斷你的腿?!?p> 姜谷凝走了過來,單手抓起莊正豪的腿,不顧他的意愿,便向著拘留室內拖。
“可憐人吶...”
肖卿看著莊正豪一臉生無可戀的被拖走,莫名的有些同情他。
天色已晚,肖卿也不再逗留了,在外找回自己的小電驢,飛馳回家。
晚七點,肖卿到家了。
在家門口,一道清新靚麗的身影狗狗祟祟的,時不時地往貓眼里看。
肖卿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左舞聽到有腳步聲逼近,立刻停止了不恥行為,噘嘴吹了吹口哨,裝作若無其事。
“你還來干什么?”肖卿走到近距離,面無表情的問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左舞一怔,因苦等的負面情緒瞬間消無。
她快速轉過頭來,神情激動道:“左舞是來正式拜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