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草地,緊張焦急的喊叫跟隨風聲來到這個一片祥和的村莊。
“大家!大事不好了,有海賊啊,海賊啊,大家快跑啊!”背著斜挎包,卷曲頭發(fā)的長鼻子一邊向村莊里奔跑一邊大聲喊叫。
但長鼻子的話好像沒有引起什么動靜,冒出炊煙的房屋依舊冒出炊煙,傳出歡聲笑語進食聲音的房屋依舊滿是歡聲笑語,好像大家根本不怕海賊。
長鼻子一口氣從村莊邊緣跑到村莊中心,沒有任何人搭理他的話語。
村莊中心長鼻子的表情轉換,長鼻子得意的笑容和笑聲顯露:“騙你們的!根本就沒有什么海賊!”
煎蛋的平底鍋從房屋里飛出砸向長鼻子的腦袋。
啪!“好痛”長鼻子捂住腦袋說道。
“喂,今天一定給你點顏色看看!”幾名成年人手拿拖把,搟面杖,掃帚之類的武器從自己的房子出來,臉上滿是生氣的表情。
“哈哈哈哈!”長鼻子笑著快速跑開鉆進濃密的灌木叢。
“可惡!又讓他跑走了。”幾名成年人沒有抓到長鼻子,放下高舉的武器各自走回自己的房子。
一段時間后一顆樹上,長鼻子躺在樹杈上目光透過樹葉看向天空。
“真不錯呢!”長鼻子嘴里說道
“烏索普船長!”兩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對樹上的長鼻子喊道。
原來長鼻子叫烏索普。
“??!是你們啊,蘿卜頭和青椒頭,誒,洋蔥頭呢?”烏索普翻個身趴在樹杈上探下腦袋問這兩個孩子。
“報告船長!洋蔥頭正在警戒!”兩個孩子說道。
“嗯!很好!我們去找洋蔥頭吧!”烏索普說著從樹杈上跳下,帶著蘿卜頭和青椒頭過去尋找正在警戒的洋蔥頭。
小島海岸邊的高處,濃密的灌木叢中有一片整理過的草地,十歲左右的男孩聚精會神的執(zhí)行望風任務。
“怎么樣了,洋蔥頭!”烏索普背著手走過來,身后跟著另外兩個孩子。
“報告船長!沒有任何異常!”洋蔥頭立正敬禮。
“很好,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保護村莊,我宣布,就地解散?!睘跛髌毡持趾暗?p> “是!船長!”三個男孩立正好向烏索普敬了個禮,像是真正的船員,接著嬉鬧著走遠了。
“接著去找可雅小姐吧,她現(xiàn)在一定很無聊?!睘跛髌兆匝宰哉Z的說道。
一座美麗的莊園,潔白的外墻,同樣潔白的支柱,圍繞著主建筑的花園和綠植,還有陽光下引發(fā)彩虹的噴泉。
整個主體建筑通體純白,上面的花紋全是雕刻上去的,沒有一點是使用的繪畫,就好像是一顆巨大的象牙整體雕刻成的房屋,真正的象牙塔,不管是看起來還是在人的想象中都是這樣。
兩個黑衣保鏢站在莊園的門口守衛(wèi)著這座莊園,烏索普偷偷來到一旁由綠植構成的墻壁,撥開葉子露出一個正好夠人鉆過去的小洞。
熟練的鉆過小洞進入莊園,爬上一顆窗邊生長的樹,用剛才撿起的石子丟向正對著樹的窗戶。
“可雅小姐?!睘跛髌招÷暫艉爸?。
似乎是因為太久沒有曬過太陽,皮膚異常白皙的美麗女孩身穿白裙,打開二樓的窗戶。
“烏索普!你來了!今天要和說什么冒險故事呢?”可雅顯得很興奮,顯然她一直在期待烏索普的到來。
“好吧,今天我就跟你說我五歲時遇到巨大金魚的冒險故事吧!”烏索普叉著腰滔滔不絕的講起來。
故事結束,可雅捂著嘴笑了起來,“可真有意思呢,烏索普?!笨裳诺难劬πΤ梢惠啅澰?。
“那當然,這可是偉大的烏索普船長的”
不等烏索普說完自吹自擂的話,一個聲音打斷了這一切。
“烏索普,我經常聽聞你的傳聞,你在村子里還是一大話題?!焙谏餮b,梳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戴著眼鏡面無表情的男人邊走過來邊說道。
“哈哈,你也知道我的事情?”
“聽說你曾經到處冒險,還這么年輕,真是了不起啊?!?p> “你也可以叫我烏索普船長哦,如果你是想稱贊我的話”烏索普笑著說道。
“船長嗎?呵,我也曾經聽說過你父親的事”男人說道
“克拉巴特爾別說了”窗口的可雅喊道。
男人無視了可雅勸阻的話語繼續(xù)說道:“你不過是骯臟海賊的兒子,陰謀,屠殺,掠奪,海賊的骯臟超出正常人的想象,而你接近大小姐到底是懷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骯臟的?”烏索普不由咬緊了牙關。
“如果你只是想要錢的話,想要多少?”
“太過分了,克拉巴特爾!馬上向烏索普道歉!”可雅皺著眉頭喊著身子不由探出窗口。
烏索普見狀不由喊道:“可雅小心,危險?!?p> 克拉巴特爾這個像是這個莊園管家的男人繼續(xù)說道:“我為什么要向這個骯臟海賊的兒子道歉,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拋棄村子,將財寶看的比家人還要重要的骯臟海賊老爸,說到這我都有點同情你了?!?p> 怒氣從心底涌現(xiàn),烏索普從樹上一躍而下,雙拳緊攥,吼道:“不準你說我老爸的壞話!”
“呵!看你的樣子是想要使用暴力嗎?一被別人戳破本來的面目就惱羞成怒對別人訴諸于暴力,果然留著骯臟的血液?!笨死吞貭栍弥兄阜隽讼卵劬γ鏌o表情的繼續(xù)說道。
“可惡,誰是骯臟的!”烏索普嘴里崩出這幾個字上前攥住克拉巴特爾的衣領,舉起拳頭就待打下。
“也許你這個時候應該拿出拿手的撒謊本領,比如自己的老爸是旅行的商人,而你跟那個骯臟的海賊沒有半點關系,不去承認他是不是會讓你更好受呢?”
“閉嘴!”烏索普的手依舊緊攥著克拉巴特爾的衣領,“我一直以我老爸是一個海賊而驕傲,他絕不是你所說的骯臟的海賊,我以他是勇敢的海上戰(zhàn)士而驕傲,我是愛撒謊愛吹牛,但是我以繼承了我老爸的血脈而驕傲,我是海賊兒子,我一定會成為勇敢的海上戰(zhàn)士!”
烏索普怒吼著說出這一大段話,一拳打歪克拉巴特爾的眼鏡。
一拳過后氣喘吁吁的烏索普攥住衣領的手漸漸松開,高舉的拳頭也正在落下。
“海賊是勇敢的海上戰(zhàn)士?真是可笑,海賊不過是一群為了利益什么都做的出的鬣狗。說你繼承了骯臟的血脈可一點都不假,到處撒謊吹牛,一生氣就訴諸于暴力,現(xiàn)在還為了財產接近大小姐,要說你干這一切的原因嘛?!?p> “什么?接近?”
“就憑你是骯臟海賊的兒子這一條就夠了!”
“可惡!”
烏索普剛才才準備放下的拳頭不由高舉,又準備打下。
“夠了!烏索普,不要再使用暴力,克拉巴特爾也不是壞人,他只是為了我著想過于激動了。”窗口的可雅說道
烏索普高舉的拳頭顫抖著,一會后突然一松,放下了拳頭。
“好了,請你離開這里”克拉巴特爾說著拍下烏索普攥著自己衣領的手“不準再接近這座莊園。”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會再來了?!睘跛髌盏椭^說道,帶著落寞的身影低垂著腦袋一步一步的向莊園外走去。
可雅望著烏索普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長長的走廊里,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克拉巴特爾推著餐車走在這條長廊里,盡頭是可雅大小姐的房間。
三年前,衣著襤褸的克拉巴特爾暈倒在這座莊園門口,當時還活著的莊園主人,也就是可雅爸爸收留了克拉巴特爾,克拉巴特爾成了莊園的管家,現(xiàn)在可雅的父親去世,只留下了可雅和他的一大堆財產。
“可雅小姐,該吃飯了。”克拉巴特爾推著餐車進入可雅小姐的房間。
“不用了,我不想吃?!笨裳耪f道
“不吃飯身體怎么能好起來呢?請快吃飯吧,可雅小姐?!?p> “為什么要說那些話?”可雅的臉埋在枕頭里說道。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的事,報答您已經去世的父親,照顧好您,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事,我知道不應該干涉您的交友,可這個烏索普并不是什么好人。”
“夠了,烏索普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請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笨裳蓬^也不抬的說道
克拉巴特爾松下餐車,轉身離開帶上房門。
離開莊園的烏索普心中郁悶無比,獨自一人坐在海灘邊高處懸崖的樹下,雙手枕在腦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船長!船長!身后孩子的喊聲傳來”
烏索普坐起身,回頭,是青椒頭,蘿卜頭和洋蔥頭啊。
“船長,你怎么看起來不開心?”孩子們一眼就看出了烏索普的不對勁。
“都是那個管家”烏索普嘟囔著
“不過,算了沒什么?!睘跛髌障氲绞裁?。
“管家?”孩子們說
“都說了,沒什么。別問了?!?p> “不是啊,烏索普船長,你看下面?!?p> 孩子們的話讓烏索普看向崖下的海灘。
“克拉巴特爾?還有一個怪人?”
“這個怪人我們認識”孩子說道
“他好像會催眠術?!?p> “噓!他們好像在聊些什么”烏索普拉著孩子們伏低了身形,靜靜聽著下面的對話。
“贊高!不是和你說不要引人注目嗎?”克拉巴特爾說道
“我知道,克洛船長,我覺得我已經夠低調了”克拉巴特爾稱為贊高的人說道
“克洛!”高崖上的烏索普捂住自己的嘴差點叫出聲
“克洛是誰?”幾個孩子問道
“據(jù)說他是最兇殘,最狡猾的海賊,可是三年前就已經被海軍處刑了啊,剛才那個怪人稱克拉巴特爾為克洛船長?”烏索普望著下面的兩人說道。
“可是為什么要我來催眠那個叫可雅的女人呢?”贊高問道
“要和你說幾次,我要安全合法的繼承他們一家的遺產,只有你催眠了可雅,讓她寫下由我繼承遺產的遺屬,然后再制造成海賊殺了她的假象,憑我三年的為他們的服務我才能合法的繼承他們的財產啊?!笨寺逭f道
“不過沒人能想到吧,三年前叱咤風云的克洛船長會突然找一個替身由海軍處死然后改頭換面來到這謀算別人的財產?!?p> “哼!做好你自己的事?!笨寺逭f道
“什么時候動手?兄弟們的船可是在這附近停靠了一個星期了,早就不耐煩了?!惫秩速澑邌?p> “就在今天晚上,你催眠可雅讓她寫下遺屬。而我的海賊們的進攻時間就定在明天凌晨!”克洛說著,眼鏡反射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