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 風(fēng)水寶地
“是的,但是,老梁生氣地走了。然后,毛鎮(zhèn)長追了出去,大會到此結(jié)束?!瘪R治鄴繼續(xù)講述今天會場的事情。
“去樟樹林里邊吧,那里面空氣好些。”呂思思提議道。
“嗯,看戲還早呢,好,去樟樹林。”馬治鄴立馬贊同。
“治鄴啊,這片老林子啊,我估計將來價值連城?!眳挝褰镛壑约旱娜蚝?,一臉的燦爛。
“叔,這片老林子,您不是有一份兒吧?”馬治鄴一聽呂五斤的話,就猜到了呂五斤話中有話。
他是想套自己說說這片林子的前途。
反正這叔丈人也不是外人,說說自己的看法也無妨,至于這片林子后來的命運(yùn)咋樣,不是很重要,這不由自己決定的。
但是,馬治鄴有自己的判斷,代表一個有知識的人判斷就可以了。
“這片老林子,很有前途?!瘪R治鄴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是說里面的大樹鋸了,然后做棺材?”呂五斤驚問。
“不是?!瘪R治鄴覺得這叔丈人大腦里怎么盡是些古老的想法。
“爹,都什么年代了,還要棺材,現(xiàn)在這些古樹都要上牌了!”呂思思插了一句話。
“你們的意思是這片老林子用來劈柴火賣?”老呂頭依舊按照自己的思考的方向問。
“現(xiàn)在有幾家是在用柴火做飯?這片老林子是咱們石頭村的風(fēng)水寶地!更何況現(xiàn)在鎮(zhèn)里要建設(shè)森林小鎮(zhèn),您老人家是怎么想的?”女兒呂思思有些替自己的爹著急。
“叔,這片林子沒有開發(fā),如果開發(fā)了,將要賺大錢喲!”馬治鄴看著郁郁蔥蔥的樟樹林,心里升騰著許多的念頭。
“姐夫哥,你說,這林子將來會不會被拍賣?”呂思思問馬治鄴。
“拍賣?”馬治鄴立馬追問。
“嗯,拍賣?!眳嗡妓监帕艘宦?。
“為什么要拍賣?”馬治鄴不解地問。
“用作工業(yè)地塊啊?!眳嗡妓计^道。
“不會吧,誰會這么糊涂,把這風(fēng)水寶地用來作工業(yè)地塊?”馬治鄴驚問。
“老梁家啊,他們有的是實(shí)力,完全有可能買下這塊寶地啊?!眳嗡妓伎吹搅杭屹I過很多地,所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村里的會賣這地?”馬治鄴看著呂五斤。
“老梁家是村里的主任啊,他說了算,如果他給村里足夠的錢,有什么不可能的?”呂五斤瞥了眼侄女婿馬治鄴。
“您不是村里的委員么,您難道不知道反對?”女兒呂思思看著自己的爹。
“是啊,您可以反對啊,這片老林子可管錢啦!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錢可以衡量的??!”馬治鄴看著前面的樟樹林,不斷地思考著。
“我沒見這片林子多管錢,你們說得神乎其神的。咱們村里光棍多,肯定大伙同意賣,他們賣了分錢,分錢后好啊,我的酒銷量就上來啦啊,為啥不同意,不是自斷財路嗎?”呂五斤看著林子。
三人說著話,很快走上老石板橋。
“以前,咱們村里沒有水吃的時候,就是在這老石板橋旁邊的水井里抽水的?,F(xiàn)在廢棄了,抽到下面三十米了,沒有水了。”呂五斤指著一口已經(jīng)封住了的水井,對二人說道。
“這河也沒有小時候干凈了。”呂思思看著河水,有些地方黑黑的。
一陣風(fēng)刮來,一股惡臭的工廠的氣味撲鼻而來。
“估計這河水算臭五類水了吧?”馬治鄴捏著鼻子。
“媽拉個巴子的,肯定是他老梁家廠子里冒出來的,鎮(zhèn)里除了他家的工廠,誰家的煙囪有他家的大???”呂五斤罵罵咧咧的望著梁家五洲鋁業(yè)廠的方向。
“爹,您以后啊,逢人少說兩句梁家的廠子的事情。”呂思思擔(dān)心這個嘴巴多的爹惹事,一聽自己的爹這樣說話,立馬提醒道。
“說了咋樣,他狗日的就是當(dāng)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呂五斤繼續(xù)罵著梁家。
“您說人家,您的廠子建在水邊,這黑黑的河水也不是有您的一半功勞?”女兒呂思抬自己老爹的杠。
“我那是什么廠子,就是一小作坊,能和他家的比么?”呂五斤望望上游的方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廠子在上游。
“叔,思思,快點(diǎn)走吧,咱們?nèi)チ肿永铮抢锩婵諝夂眯?。”馬治鄴建議二人。
很快,三人進(jìn)入茂密的叢林中,在一條非常小的小徑里向上游走。
林子里面,古樹參天,幾人合抱的大樹隨處可見,樹下雜草叢生,樹上鳥鳴啾啾。
“這古樹估計有好幾百年了,牌子都沒有掛?!瘪R治鄴指著古樹道。
“這是咱們麻花村最大的風(fēng)水寶地,不管發(fā)多大的水,這片林子都經(jīng)受住考驗,這河堤很少被沖垮過。”呂五斤指著樟樹林外的河堤道。
“這林子有一百多畝,我家是上游那邊的角落的一小塊?!眳挝褰锵蜃约旱闹杜鲴R治鄴介紹道。
“這里面不會有蛇吧?”走在中間的呂思思擔(dān)心起來。
“別擔(dān)心,我以前帶著大黑來這里散步,從沒有碰到什么蛇之類的動物,這里好像有人走過。”走在最前面的呂五斤,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棍,走一下,朝雜草叢里敲敲打打。
“撲棱撲棱”不時有大鳥在樹間穿梭。
“思思,你看,如果把這里的地整平,雜草除去,你看,這里可以做什么?”馬治鄴問呂思思。
“種地?”呂思思問。
“種啥地?太陽都見不到,有收成嗎?我的傻姑娘!虧得你還是教書的!”呂五斤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教書的女兒。
“供學(xué)生寫生用?”呂思思問自己的堂姐夫馬治鄴。
“嘿,你這是大材小用啊,思思!再想想吧!”馬治鄴笑了。
“作為露營地?”
“不是。”
“作為村里或者鎮(zhèn)里做戲的場地?”
“有點(diǎn)靠邊了。”馬治鄴鼓勵道。
“咦,誰吊在樹上?”走在前面的呂五斤驚呼道。
三人快速地朝前面的樟樹林跑去。
“哪里是吊著的,爹,你嚇我一跳!人家是斜躺著的好不好?”走近以后,呂思思看清了,她嘟著嘴嘟囔道。
“哎呀,這不是锃亮侄兒啊,你怎么在這里?”呂五斤有些驚奇地和樹上的梁锃亮打招呼。
“哎呦,叔,是你們?”梁锃亮從樹上慢慢爬下來。
“锃亮哥,你們家做戲,你為啥一個人在這里?”呂思思主動走上前和梁锃亮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