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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飛吧店口

第一百五十二章 慕名而來

騰飛吧店口 蔣英俊 2531 2020-09-22 17:03:01

  店口的名氣越來越響亮了,慕名而來的有商家,還有一些來打工的青年才俊。

  這打工大軍都往廣東趕,往上海趕,往深圳趕,沒有幾個聽說往店口這小地方趕的,但就有那么一小批人知道了店口,義無反顧的要去店口。

  店口雖然小,但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店口人不多,但對外地人很好,店口人把外地打工的人當(dāng)兄弟,廣東人就不一樣,進(jìn)了工廠就由廠公管著,一天加班到深夜,每天回到家都累得不要不要的,假如廠里放假了,晚上出來玩玩,玩著玩著就被一群穿著黑色制服的人追得四處亂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要抓人,跑得慢的就會被抓住,如果他們罵你的話,你千萬不要還嘴,不然就被一頓拳打腳踢,打完了還把你送到章木頭去,在監(jiān)獄里打煤球,打到他們要的數(shù)量了就放你出來。這就是廣東人對工人的待遇,記得當(dāng)年我在廣東一家廣告公司上班,因?yàn)閺V告公司經(jīng)常在戶外活動,打廣告架子,有時忙得很晚才回家。

  我剛收拾好工具,放到車上,還沒上車,司機(jī)發(fā)瘋一樣的開著車跑了,我大聲喊道:“我還沒有上車呢?你跑什么呀?”

  小李司機(jī)大聲回道:“快跑,往山里跑,別讓那些穿黑制服的抓著,抓住你了,就把你送到章木頭,坐二個月牢出來,快跑呀!”

  我這才知道,原來是黑制服隊(duì)來了,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既然招別人給他做事?為什么還到處抓別人,這他媽的,是什么狗屁邏輯?至今我還弄不懂!

  店口就不一樣了,只要你走到店口,進(jìn)了廠,首先飯是你自己蒸的,自己絕對不會買差大米吃,在小廠里菜也是你自己買回來蒸的,絕對不像廣東廠里吃的那種飯,米又差,飯還稀粑粑的,里面還有沙子,吃起來有種怪味道,那菜也是一些蘿卜干,里面肉星子有幾點(diǎn),肥肉多瘦肉少。吃飯十五分鐘,不管你吃完沒吃完就要上班了。而店口呢,吃飯沒有時間限制,你可以從十二點(diǎn)吃到二點(diǎn)鐘,也沒人說你,兩點(diǎn)半上班,吃完飯還可以午休,這天差地別的,有些讓人受從若驚?。?p>  呵呵,坐著火車去浙江,店口是個首選呀,一群從廣東走出來的人,坐上了去諸暨的火車。

  一個年青的小伙子說:“阿勝,你說我們這次去浙江,會不會像你老表阿莫說的那樣,諸暨是西施故里,美女如云呀?還有阿莫說,店口人對人很好,那是真的嗎?”

  那叫阿勝的回道:“嗯,是的,店口確實(shí)與眾不同,我們在廣東打工那哪叫上班,那叫要命,咱們也是人啦?一天十多個小時的班,累得腰子都直不起來,第二天又要去上班,上班也就算了,還有人守著,這,簡直是失去了自由,沒有做人的權(quán)力,哎,想想每天讓我睡個好覺,真跟做神仙一樣,美滋滋的······”

  “阿同你馬上就要變神仙了,跟我去了店口,你就是小神仙,每天上班九個小時,加班的話有加班費(fèi),每天下班回家了,你還可以出去玩·····”阿勝笑著說。

  “那玩著玩著會不會有人來抓我們???萬一抓去坐牢了,要我們打兩個月的煤球,那就不值當(dāng)了呀?”阿同想著自己被抓進(jìn)章木頭打兩個月煤球的那陣子,就皺著眉頭苦惱的回道。

  “我說阿同啊,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腦子里裝的是什么漿糊啊?”阿勝笑著回。

  旁邊坐著一個漂亮女生,聽他們說店口如何如何的好,禁不住就問:“你們兩吃多了吧?店口是個啥子地方?俺聽都沒聽說過,兩個土包子說得唾沫橫飛,有意思嗎?”

  “嘿,小姑娘,你不懂就別亂說,店口確實(shí)是個好地方,不信咱們打一賭,我輸了就輸一千塊錢,你輸了也輸一千塊錢,你敢不敢啦?還說我們說得唾沫橫飛,胡說八道!哼!你敢賭嗎?”阿勝偏著腦袋高傲的說著。

  “喲喲喲,臭小子,還真當(dāng)真了呢?不就是賭一千塊錢嗎?我輸了輸兩千,你輸了輸一千,咱們在上海都沒你說的那么好的待遇,我去過深圳,也沒你說的那般自由,打工了,又不是叫你做神仙,那就得讓人管著,哪有那么自由的?就算做神仙,也輪不著你們這些小癟三!”那姑娘說什么也不相信,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地方,會有他們說的那么好,這就是吹牛,而且是把牛吹到天上去的那種。

  “呵呵呵呵,姑娘家家的,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這大地方不一定就好,小地方就不一定不好?你呀,這種人不輸二千塊錢是不甘心的啰!”阿勝打趣的說道。

  那姑娘禁不住問:“小子,你說得那么好,你去過店口嗎?”

  阿勝搖著頭回道:“我沒去過,但是我老表阿莫在店口,他跟我從小玩到大,不會說謊的!”

  那姑娘嘿嘿冷笑道:“那萬一你老表阿莫跟你吹牛呢?你那一千塊不就打了水漂嗎?”

  “呵呵,你問問我這些兄弟,阿莫是不是吹牛的人?”阿勝辯解道。

  “兄弟,人是會變的,我有一個同學(xué)就跟我說,廣東很好,結(jié)果一去,就知道什么叫很好了,很好是打了雙引號的,他在學(xué)校里讀書的時候可老實(shí)了,我們都叫他老實(shí)哥,結(jié)果出去兩年,變成了滑頭仔!這人一到外面就變的,誰也不敢保證,我勸你還是不要太相信一個人,免得被騙了,還不知道怎么流眼淚呢?”那姑娘依然辯駁著。

  “好好好,你同學(xué)是你同學(xué)的事,我老表是我老表的事,咱不能一概而論。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一個人,是不是,要賭就賭,不賭拉倒!”阿勝聽姑娘這話有些生氣了。

  “賭賭賭!誰怕誰呀?俺從來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你們誰愿賭,愿賭嗎?”這姑娘笑盈盈的說著。

  “我賭,我賭,我賭······”阿勝這邊的十多個年輕小伙子都跟這姑娘押寶了。

  “好,一共十五個,我如果贏了可以一年都不用上班了,呵呵呵呵,輸了也就輸兩千,這生意劃算!”這姑娘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大家把手壓在這姑娘的手背上,表示押寶了,只要她一起去店口,就能贏到他們手中的一萬五千塊錢。

  姑娘看了看大家,然后抽出手來,嘻嘻笑著說:“既然都賭上了,那我們接下來就是兄弟了,我就跟你們?nèi)サ昕谧咭惶?。如果真是你們說的那樣,我上海都不去了,怎么樣?”

  阿勝看了看這姑娘,身材高挑,美麗動人,禁不住問:“大妹子,你俺俺俺的說,你是北方人吧?哪里的?”

  那姑娘爽朗的一笑,回道:“俺是山東即墨的,你們呢?是哪里的?”

  “我們是湖南永州的,剛從廣東辭工,我老表阿莫就叫我去浙江諸暨市店口鎮(zhèn)做事,說店口正大批量的招工,叫我加緊時間去!所以我就從廣東直接就買了去諸暨的火車票。我姓馬,叫勝利,你呢?”馬勝利說著伸手過去。

  那姑娘握著馬勝利的手,微笑著回道:“你這次肯定會輸,我姓邢,叫子幀,嘿嘿嘿嘿!”

  阿同走過來也跟邢子幀握著手,自我介紹道:“我也是永州的,不過我不是零陵的,他們是零陵的,就我個人是東安的,我姓常,叫勇軍,大家喜歡叫我的小名阿同,假如子幀姐喜歡,也可以叫我阿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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