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連澤嘆了口氣幾不可聞,雖然他和路顏相處不過一天,但也清楚地發(fā)現(xiàn)路顏身上耀眼的閃光點。
難能可貴的品質(zhì)深深吸引著他。剛剛那番話,七分真三分假,若真要照顧路顏一輩子,可能他是愿意的。
“路非,我會盡力的?!?p> “嗯,我知道?!?p> 路非說得篤定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反而讓葉連澤失笑,真的是有些時候被人過于了解也不是很好啊。無言之中就將事情交涉得清清楚楚連給他胡言亂語的機(jī)會都不給,當(dāng)然他也不會,那可是他的病人,他好兄弟的親妹妹。
“話說,你能給我講講路顏打電競的事嗎?我還有些好奇?!?p> 路非沒想到路顏就這么把自己打電競的事告訴了葉連澤,路非自然也就沒再隱瞞,一五一十將路顏的事告訴他。
杜玉和路橫秋在葉慶楊和殷蘭的陪同下一直在病房外等待路顏醒來,路橫秋看不得路顏受傷,從下最疼的就是她,不然他也不會沒像對路非那樣不擇手段地禁錮她的自由,她想飛則飛,不愿折斷她的翅膀。
他知道,路非和路顏雖是兄妹,但他們兩人的人生最終是完全不一樣的。路非他管得住,可路顏他真的沒有辦法。
夜色中窗外揚起雪花,原來已是冬至。
省級決賽馬上到來,TN俱樂部內(nèi)的隊員圍成一個圈包圍著桌子,桌子中央是路顏早已為他們交代好的羊肉火鍋,只不過他們吃來無味只因少了路顏這個人。
這是第一次路顏缺席。
往年路顏即使不在國內(nèi),但一到冬至的夜晚一定會準(zhǔn)時開視頻和他們同步吃羊肉火鍋,可今年給路顏預(yù)留的位置始終空空,ONE給路顏撥去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等到第二天周鶴千一個電話打來,接下來一個月由他暫時管理TN直到路顏康復(fù)。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路顏去做手術(shù)了。
周鶴千敢跑來TN當(dāng)臨時教練自然是因為有齊白在,他不擔(dān)心,只不過近來那小子心情一直不大好,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鶴千哥知不知道現(xiàn)在路姐是什么狀況?”TEN問道。
周鶴千搖搖頭,并非他隱瞞,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他問了路非,路非只是告訴他情況很糟,還有好幾個手術(shù)等著她,余下的他便不清楚。
看到這些小朋友對路顏的關(guān)心,他也不想再將自己知道的一半內(nèi)容告訴他們,只能先安撫他們,“總而言之,這段時間小顏需要靜養(yǎng),你們專心迎接省決賽就好,到時候讓小顏高興一下?!?p> “好的!”
路顏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除了去衛(wèi)生間她都保持著一個姿勢,雖然她感覺到很清閑,但是似乎清閑過頭她反而心里不舒服,總覺得差點什么。
路非給她下了死命令不準(zhǔn)過問TN的任何事,所以她成天就只能無聊透頂?shù)目磿@種閑暇時光果然不再適合她了。
好在,還有葉連澤一直在她身邊陪她無事說說話。
她忽悠葉連澤悄俏給Telen打了視頻電話過去,正好他們在訓(xùn)練。
“Seven,叫你甩動幅度不要那么大?!?p> 路顏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后響起,嚇得Seven扔掉鼠標(biāo)從板凳上跳起來,看到手機(jī)屏幕里的路顏才意識到原來路姐沒有來。
她身上穿著病號服,臉色也蒼白了許多。
“路姐現(xiàn)在還好嗎?”
其他隊員也紛紛停下訓(xùn)練,腦袋擠著向屏幕湊近,只為看見屏幕里的那個熟悉的人,路顏光是看見這幾雙眼睛就高興得要死了。
“我下個月應(yīng)該能出院就在你們打完省決賽不久,你們可要拿到全國賽門票邀請我參加?!?p> “那必須的!”
他們都自信滿滿,但突然他們的臉就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了,“哥,你干什么……”
手機(jī)從手上被抽走,TN那邊也再看不到路顏的臉,他們只聽見未切斷的畫面中傳來男聲,那人責(zé)怪的語氣對路顏說:“還想著回去?是不是真想一輩子當(dāng)個只能躺在床上的廢人?”
對方把電話掛斷,只剩下黑乎乎的屏幕中他們自己的影子,TN隊員因為見到路顏而有的喜悅蕩然無存,原來……路姐的傷已經(jīng)嚴(yán)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們默默地將手機(jī)還給Telen回到各自座位上繼續(xù)剛剛沒有完成的訓(xùn)練,他們比之前更加專注。
路姐成這樣都是因為他們,那他們就更要努力不辜負(fù)路姐的期望,拿到省決賽的勝利。
路非將手機(jī)丟到葉連澤手里,惡狠狠瞪一眼:縱容她?你等著。
葉連澤不好插手這兩兄妹的事,擺擺手退出病房,兄妹倆間氛圍微妙。
他用極度嚴(yán)肅的口吻對路顏說:“就那么想回去?”
路顏不理解路非話中意思,他明明比誰清楚電競于她而言有多么重要。“哥,你想表達(dá)什么?”
“小顏,回家吧,別在外面什么都自己抗了,你看看你的身體,都被摧殘成什么樣了?!?p> “哥,這傷是個意外,而且會好的?!?p>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是個安生的人嗎?以前你敢不聽醫(yī)生的勸誡打比賽,那你現(xiàn)在就敢負(fù)傷回TN繼續(xù),就你這為零的信譽我還會信?”
路顏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低下頭選擇逃避這個問題,路非說得不錯,她向來就不是一個安生的人,阻擋她前進(jìn)的人和事還沒有過,她認(rèn)定的就必須做到。
她堅定著要將TN發(fā)揚光大,那她就要做到親自送TN登頂,她耽誤了六年,TN的小朋友們已無法再等下去,在他們的黃金時期,必須穩(wěn)穩(wěn)前進(jìn)。
“TN我會委托人帶下去,至于你,以后不要再踏入那個圈子,做個無憂無慮的路家二小姐把。”
這是對她最后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