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賢妃不可能收買你這樣的人來污蔑本宮!”霍安嫻怒斥一聲。
“確確實實是賢妃娘娘,草民不敢撒謊,只求皇上皇后給草民個痛快?!?p> 周成宗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口咬定就是賢妃娘娘所為。賢妃氣得要死,要不是娘娘示意她別沖動,董嬪根本拉不住她。
“你說是賢妃,可有什么依據(jù),或者,你能認出賢妃嗎?”
“能的,草民能的,就是這位娘娘。這位賢妃娘娘派人指示草民的?!?p> 見周成宗準確得指出了高婉玥,霍安嫻反倒笑了起來。剛才她特意讓對方別動,就是想看這人出錯,不過竟然真的能指認出賢妃,那就有意思了。
“皇后娘娘,不是我,我不會的!”高婉玥情急之下連自稱都忘了,霍安嫻只是給她一個安心的手勢。自己是不會被人輕易挑唆的。
“還敢撒謊,賢妃是從府邸進宮,沒有機會出去管一個好賭之人。既然是要害人自然是遮遮掩掩,不肯表露身份。按你的說法,難道下人還是帶著畫像讓你仔細辨認誰指示你嗎?”
“看來你也是不想招了,還是先凈身,得空再慢慢審吧。”
“皇后娘娘,您不能過河拆橋。明明是您自己安排想借機說出過往得到皇上憐惜,您答應過會放了草民的。您不能失言啊皇后娘娘。”
聽到案情再次反轉,妃嬪們都有些麻木了?;屎笞约何勖镒约旱拿?,就為了說自己從前有多慘?直接把方丈接近宮里就能說吧。待會皇后娘反駁了,是不是又說一位妃嬪讓自己這么陷害的?如此隨意攀咬,嘴里一句實話都沒有。
果然宇文承沒有理會,直接讓人堵上他的嘴,把人帶了下去。
“皇上,既然方丈等人進宮了,臣妾今日想跟故人敘敘舊,聽聽佛經(jīng),不知可否。”
“自然,方丈大師若是愿意,常住宮中也可。”
大悲寺的眾人都不肯居住皇宮,推說自己在寺廟住習慣了,每日還有人來聽經(jīng)講禪。宇文承知其不愿入宮,況且宮內(nèi)也有為太后講經(jīng)的僧人。也就不強求了。
而這個周成宗,看似是個軟骨頭,以為挨幾下打就會招了。沒想到用刑的人打了一天,他始終一口咬定就是霍安嫻自導自演。這人剛受過宮刑,尚方司也不敢下狠手,怕人死了不好交代。一面要養(yǎng)傷,一面要用刑,還要防止他自盡,也是十分為難。
晚間,王善來回話說方丈大師已經(jīng)平安回到大悲寺的時候,還將方丈親手抄寫的一本經(jīng)書遞來過來。說皇上看娘娘虔心禮佛,就命他順道從大悲寺請了一部佛經(jīng)回來。
霍安嫻笑著把一個小罐子交給了他。說這里面的東西或許能讓周成宗招供。王善忙掩在懷里,去向宇文承復命。
白天的事就像一場鬧劇,并沒有掀起什么波瀾。還不如下午沈月怡借著放風箏再次撞進宇文承懷里時被推開,更讓妃嬪們津津樂道。
霍安嫻依舊坐在那安靜得看著經(jīng)書,只有翠柳過來添茶的時候,問了一句“娘娘今日看書怎么還加了書簽呢,折得真好看。”
“是啊,宮里能工巧匠多,折紙都比旁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