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楊休提著酒菜回來了,看著滿滿一桌子菜,言婉毫不客氣。
“來,動手,吃~”毫無形象可言的言婉,瞬間開動。
楊空二人對視一眼,喝了一口酒,但是沒動。
“你們怎么不吃?”言婉抬頭看了二人一眼,問道。
“小姐,這不大符合規(guī)矩;我二人等你吃完在說吧!”楊休順口回道。
言婉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已是階下囚,二人還在顧忌自己的身份,不禁說道。
“怕什么?本小姐現(xiàn)在已是犯人,還在乎那些繁文禮節(jié)做做甚;來來,動手!動手!”
經(jīng)過言婉深入靈魂的成功洗腦后,徹底將二人帶偏了;然后和諧的一幕出現(xiàn)了,獄卒與犯人共坐一桌,喝著小酒,聊著天。
“對了,還沒到早上吧?你去哪里弄的菜?”言婉喝了一口所謂的美酒然后問道。
“十二坊之一的一品軒,全天營業(yè),就是貴了點!”楊休悻悻道。
“誒?我記得帝都,好像是有宵禁得吧?”言婉突然想起了宵禁這回事。
“宵禁?沒用的,像帝都之內(nèi)的名樓名坊,皆有大勢力在其背后撐腰,所以徹夜開放也是沒人管!”楊休邊說邊夾了一口菜。
言婉順勢開口說道。
“那你可知天香樓背后其主是誰?”
“天香樓人盡皆知的是,天下第一富商,云家的產(chǎn)業(yè);四海之內(nèi)皆有其發(fā)展;但坊間傳聞,云家背后是太子殿下在掌控;當然是真是假無法被證實。”楊空在旁插口說道。
言婉聽完,陷入了沉思,不禁在心里想到。
“難道要殺自己的是太子殿下?可自己記得與他并無交集。”
“來來,喝酒,喝酒!”
楊空抬起酒將言婉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言婉見狀,抬起酒,三人碰了一下,便開始喝。
幾碗下肚的言婉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酒水,好劣質(zhì)!完全沒啥酒精度,若是在現(xiàn)世,三碗白酒下去,不躺就怪了。
“誒?這是什么?”言婉看著面前用荷葉裹住的菜問道。
“豬肘子,怎么樣,要不要來一個?!睏羁臻_口道。
對于一個現(xiàn)世人來說,言婉還從未試過一整個肘子一起啃;以前總羨慕電視劇里,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情景;今天,她也忍不住要試一試。
于是回答了一聲:“要,要!”
之后,便直接徒手抓起了肘子,啃了一口,發(fā)現(xiàn)味道不錯;于是言婉徹底爆發(fā)了自己女漢子一面,不停地啃著,中途還不忘拉著二人喝酒。
“……”
楊空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禁有些苦笑;這個誰家的小姐,好像有些不按套路來??!
就在這時,言恒煜的馬車抵達了大牢。
本應(yīng)該避嫌的言恒煜內(nèi)心一直煩躁不已,時刻擔心著言婉;所以就跑過來看一看自己寶貝閨女有沒有受到欺負。
外面站崗的一見是丞相大人,沒有什么阻攔,就帶著他進入了牢房。
“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言婉,怎會受得了這樣的環(huán)境,真是苦了她了;齊王,如果真是你,你一定會為所做之事付出其代價!”
言恒煜看著幽靜的牢房,在內(nèi)心想到;眼里不禁一絲殺機閃過。
“大人,到了,小姐就在里面?!睅返莫z卒停下腳步開口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說著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然后獨自進入牢房的言恒煜剛下完樓梯,轉(zhuǎn)過路口,便看到言婉右手拿著一個豬肘子,正在啃,面前還放著一眼未喝完的酒;儼然一副江湖豪客的既視感。
“……”
是我打開方式不對?言恒煜瞬間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于是揉了揉眼睛;然而事實證明他沒看錯,然后一頭黑線。
“咳咳!”
“誰?。俊毖酝衤牭捷p咳之聲,隨口問道。
“我!”
幾人尋聲看去,只見言恒煜站在不遠處,瞪著大眼睛看著幾人。
楊空二人見狀,立馬行禮說道。
“參見大人!”
言婉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大腦飛速運轉(zhuǎn),這個情況該怎么辦?
“父……父親,你怎么來了。”
“沒事我就不能來?”言恒煜看著愣住的言婉不禁有些想笑。
“能,能來,能來;熱烈歡迎父親大人,吃嗎?”
言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于是改口,然后不知該怎么辦的言婉,將手中還未啃完的肘子遞了過去。
“……”
“說說,怎么回事?”言恒煜看著遞過來的肘子,不禁瞪了言婉一眼。
言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蠢了,悻悻將未啃完的肘子放在桌上,開口說道。
“那個,我能說,剛剛那個不是我嗎?”
“哦?那還能是誰?”言恒煜看著一臉古靈精怪的言婉問道。
“等等,你聽我給你狡辯!”言婉看著一臉冰冷的父親開口道。
“那好,開始你的狡辯!”聽了言婉的話,一旁的楊空不禁搖了搖頭。
言婉這才發(fā)現(xiàn),好像自己又說錯話了,不禁淚流滿面的開口道。
“啊呸!是解釋,是解釋!”
好吧,說著說著言婉自己都覺得丟人,漸漸沒了聲音。
“哈哈哈……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婉兒你有此等天賦?”言恒煜看著在原地手足無措的言婉說道。
言婉瞬間跑過來,拉了拉言恒煜的衣角,撒嬌道。
“爹!我是餓了,真的只是餓了而已!”
言恒煜一臉笑意的看著言婉滿臉無辜的表情,寵溺的點了點頭。
“好了,看來是我過于擔心了,沒事就好;我來,是想知道這件事的始末!”
言婉點點頭,然后讓言恒煜坐下,楊空二人見狀,便告退離去守住牢門。
接下來半個時辰內(nèi),言婉一五一十的將所有事告訴了言恒煜;當然她隱去了千年煞魂和自己成為了玄陰司之事。
在了解完所有細節(jié)后,言恒煜吩咐獄卒幫忙照顧好言婉后,便悻悻離去了。
言婉看著已經(jīng)涼了的飯菜,不禁感嘆道。
“太浪費了!啊呸,太丟人了?!?p> 然后,抬手將沒喝完的酒喝完,便讓楊空二人收拾桌子。
“對了,這么大一個監(jiān)獄只有我一個人,會不會太浪費了?”言婉看了看空蕩蕩的監(jiān)獄開口道。
“這是大理寺暫時收監(jiān)所用,并非監(jiān)獄;一般被關(guān)入此地的,都是達官貴人,王侯子弟;等到大理寺調(diào)查完后,才會轉(zhuǎn)入天牢之中等待判決。”楊空看了一眼想沒事一樣的言婉開口回道。
言婉不禁暗暗咂舌,難怪如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