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岫當然知道謝芷,然而他確信顧江晚和她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集。
“你找她做什么?”王之岫跟在顧江晚的身后,一邊走還一邊問。
“她長的美唄!”顧江晚隨意的說,她的視線掃過兩邊的花草,這安陽公主不虧是乾元帝嫡親的妹妹,果然很是受寵??茨莾r值千金的嬌貴蘭花居然被隨意的種在小徑的兩邊,一想到這里她便立馬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王之岫問。
顧江晚伸手拉著王之岫腳步輕快的往旁邊的大路走去,直到遠遠的看到游園的眾人的時候,她才舒了一口氣將王之岫的手放下來。
王之岫的注意力都在被顧江晚拉著的那只手上,等到被放開的時候才發(fā)覺。
“我們怎么出來了啦?”
顧江晚白了他一眼,剛剛差點死了都不知道,不過自己又救了他一命,這個恩情他不能不記得??!
“不出來,等著死???”顧江晚沒有好氣的說。
王之岫疑惑的看著她,只見她轉了轉眼珠,狡黠的看著他:“哎,王三,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怎么報答我!”
“以身相許吧!”
顧江晚也不在意他的胡說八道,繼續(xù)說:“剛剛若不是我拉你出來,恐怕你要被吃了!”
她可不是嚇唬他,那成片的蘭花下面養(yǎng)著的可是很恐怖的東西,一想到那個東西,顧江晚也沒有興致和王之岫說話,更沒有興致去找謝芷了,那些東西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
王之岫腦海中閃過剛剛那條小徑,除了兩旁種了很多的蘭花以為,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那里有東西?”
顧江晚點點頭,緩步的沿著大路走,她的腦海中飛快的想著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什么樣的東西?”王之岫見她的臉色越發(fā)的不好看,他也跟著嚴肅起來。
“一個很恐怖的東西!”顧江晚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作為熟人我提醒你一句,你不要想著再找機會過去查看!”
“我們難道僅僅只是熟人?”王之岫很不滿意她對于他們關系的定義。
顧江晚被他關注的點給弄的無語,白了他一眼,不過因為他的插科打諢,她的臉色好了很多。
兩人漫無目的的走著,王之岫時不時的撩撥兩句,居然不期然的遇到謝芷正和一個男子一起聊天。
“那是謝芷和壽王?”顧江晚微瞇著眼睛,前世顧江晚幾乎沒有在宮廷之中見過壽王,宮宴之中也沒有見到過,乾元帝默許了他可以不參加所有的宮宴,然而每一場宮宴的時候特別是有貴妃在的時候,壽王趙璟的名字都會成為一種心照不宣的沒有聲音的談資。
王之岫點點頭,拉著她朝那個方向走去,“你不是想見到謝芷嗎?我們去打個招呼!”
謝芷和壽王趙璟幾乎可以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很早就相識,只是兩人從來沒有想過會和對方成為夫妻。所以被賜婚之后第一次見面彼此都有些尷尬,然而旁人還覺得兩人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不停的打趣,只好攜手一起散步,躲開那些人的打趣。
“見過壽王殿下!”王之岫攜顧江晚走到壽王兩人的面前行了一禮。
壽王自然是認識王家三公子的,他和謝芷也回了一禮,“之岫今天也來了,剛剛書誠幾個還說起你!”
壽王和王之岫兩人年紀相當自然就聊了起來,謝芷感覺到了顧江晚看向她的目光,她對著她笑了笑,美人一笑果然是六宮粉黛無顏色,哪怕顧江晚是個小姑娘也覺得被晃花了眼。
“謝姑娘,你真的很美!”顧江晚說的很直白,她看到過謝芷在宮中時期的容貌,與現(xiàn)在相比那個時候的她其實更美更有風情,卻總有一股不可言說的愁緒,比不得此刻那種帶著天真的無憂無慮。
謝芷愣了一下,她聽過很多的贊美,這種直白如稚子一般的言語卻還是第一次。京城的閨秀提起她基本上都是嫉妒和贊賞交織的,有些更是純粹的嫉妒,那些她都已經習慣,不覺得新奇。如她這般純粹的贊賞倒是讓一時有些不適應。
“你也很美!”謝芷倒真的不是客氣,顧江晚的容貌現(xiàn)在還未張開,臉頰還帶著嬰兒肥,然而卻也能看的出將來定是一個美人。
顧江晚若是想和一個人成為朋友的話,她定然不會讓那個人感覺到任何的尷尬或者是無話可說,謝芷還是第一次和人說話說的這么的開心,她發(fā)現(xiàn)這個妹妹居然和她那么的投緣,幾乎她想要說的,顧江晚就會脫口而出。
原本四人是兩兩說話的,最后變成了謝芷拉著顧江晚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說,而壽王和王之岫在后面緩步的跟著聽兩人說。
最后游園結束的時候,謝芷還有些意猶未盡,她問清楚了顧江晚是哪一家的,并且說過兩日他們家會辦賞花宴,到時候提前給她送請柬來。顧江晚自然是答應的,她今天這般的作為不就是為了能夠和謝芷有交集么?
謝芷和壽王走后,顧江晚也很快被丁香給找了回去,然后便跟著王氏一起回去了。
顧家來的時候是兩輛馬車的,顧明晚和顧江晚一起坐的,而王氏自己一輛,回去的時候顧明晚去了王氏的馬車,顧江晚一個人一輛,樂的清凈。
她知道顧明晚肯定會將她今天和閔如意起沖突的事情告訴王氏,但是王氏肯定不會親自來訓斥她,只會在顧現(xiàn)易面前說,顧現(xiàn)易在官場混了這么些年,別的本事沒有見風使舵應該是會的,依照時間現(xiàn)在應該已經有人提出了賑災銀子的貪墨案了,現(xiàn)在乾元帝應該是暴怒的狀態(tài),朝堂上人人自危,他可沒有心思來管她這個小女兒家拌嘴的事情呢!
“姑娘,你干嘛讓我今日跟在夫人她們這里???”丁香今天跟著顧江晚出來,卻被她扔在王氏的身邊,她在王氏的一堆人之中都快憋死了。
“夫人她們一直都在辦茶話會,吃吃喝喝的多,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吃嗎?”顧江晚理由充分的說,而且我是找個地方躲懶,帶著你兩個人目標大,還怎么躲??!”
丁香說不過,便奄奄的歇下來。
“好了,別生氣了,等會路過糕點鋪子,買點你愛吃的帶回去怎么樣?”
提到吃丁香的精神又恢復了,她開始講起今天茶話會上的情景來。顧江晚一只手托著腮,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講著。
“今天駙馬沒有陪著安陽公主?”顧江晚從丁香的講述中聽出一些東西來。
丁香點頭:“而且今天安陽公主的神色不是很好,臉上的妝很厚呢!”
安陽公主一直都自負自己的美貌,嫌棄脂粉污顏色,都是淡掃峨眉的。這般厚妝倒是讓人好奇了。
“哦~,其他夫人怎么說?”顧江晚有些懶懶的問。
安陽公主和駙馬可是京城人人稱道的模范夫妻,駙馬對著公主向來都是情比金堅,而公主也從未擺皇室公主的架子,兩人常常攜手同游,那些個深閨怨婦們哪一個不都是羨慕嫉妒恨??!今日安陽公主這般的神色肯定有人會窮追不舍刨根問底,知道你過的不好,我心里就舒坦了!這大約是京城眾位深閨怨婦們最愛做的事!
“有幾位夫人就說了幾個關于男子負心薄幸的小故事,公主就扶著嬤嬤的手去更衣了,后來一直都沒有出來!”
顧江晚是見識過這些個夫人們的功底的,眼睛毒,嘴巴更毒,哪怕前世皇后娘娘辦的宴會上,不能太過于放肆,卻也談笑間把人攻擊的體無完膚,前世她最愛在這樣的宴會上看那些夫人們你來我往,真真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殺人于無形??!
她想起前世的那些宴會不由的笑了,嘴角微微的上翹。丁香又講了一些聽來的八卦,顧江晚一只手在桌子上慢慢的敲著,一面想著關于安陽公主的事。
一行人很快的便回到了顧家,王氏果然如顧江晚所想的那樣,只是不咸不淡的敲打了她一番,又提到顧現(xiàn)易在朝堂的不易,生為子女不應該給父母添麻煩,給家族招禍之類的。顧江晚倒是垂手聽了,只是那話也不過是從左耳進去,從右耳出來而已。
王氏估計也是知道的,她眼中閃過一絲的怒氣,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對上顧江晚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又瞬間的將火氣壓了下去。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每次看到顧江晚,對上她的眼睛,王氏總是有些膽寒。
“母親,還有什么需要吩咐女兒的嗎?”
“你回去好好的想想吧!”王氏擺擺手,揉了揉眉心,她還是眼不見心不煩吧!
“那母親好好的休息,女兒告退了!”顧江晚的儀態(tài)無可挑剔,標準的行了個禮出了滿華院。
顧江晚走后,顧明晚從后面的房間走了出來,軟軟的叫了一聲:“母親,你怎么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了她???”她的語氣中有些埋怨和不甘。
王氏有些不解,女兒從前就沒有把顧江晚看在眼里,雖然有時候會給她使些絆子,卻從未將她當成對手的。
“你怎么對她這么在意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在意她的嗎?”
顧明晚有些扭捏,咬著嘴唇恨恨的說:“我今日看到她和三表哥有說有笑的,兩人還一起在園子里散步!”
“之岫?和顧江晚一起散步?”王氏也有些驚訝,“他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顧明晚跺腳:“還不是上次娘你帶她去王家,才認識了表哥的!”
她語氣更加的酸澀說:“三表哥對我都沒有那么親昵過呢!我才是他正經八百的表妹??!”
王氏安撫著顧明晚說:“你們年紀差這么多,他肯定當你是個小孩子啊,其他和你年紀差不多的表哥不是跟你玩的很好嗎?之岫的事,我會跟你舅媽說的,顧江晚是不可能嫁到王家的,你就放心吧!”
顧明晚聽了王氏的話臉頰緋紅,又對著她撒嬌起來。
顧江晚回到聽雨閣之后林嬤嬤便來了,她告訴顧江晚,明日上午幾位管事在香云酒家求見二姑娘。
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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