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樓
為了丹爐,溫岑商還是跟了進(jìn)去。
老鴇見她一個女子來青樓竟也絲毫不驚訝,樂呵呵地甩著帕子上前來問道:“姑娘喜歡什么類型的?我們樓里啊,什么類型都有。要威猛的,還是柔弱的,或者要女子也可以。”
溫岑商:……
“不用了,我是來找人的?!?p> “哦?是找哪個姑娘?還是小生?我馬上讓他出來。”雖然她是個生面孔,老鴇還是一臉殷勤地說道。
“不是,只是與人有約在這?!?p> 溫岑商回道。
她是跟著那人來的,為的是那丹爐,但不好與老鴇直說。
老鴇聞言面色有些怪異。
誰會約在青樓約會,吃多了吧?
不過她也沒心思管那閑事,既然不是來找他們樓里的,她也不用浪費(fèi)時間,招待別人去就是了。
“那祝姑娘盡興。”
溫岑商點點頭,環(huán)顧四周,正在找尋剛剛那人的身影。
剛剛看那人一身玄袍,上頭有金蠶絲繡成的大片鎏金繡花,不是凡品。
手中持劍,也是上好寶劍,玄鐵打造。
一身裝備都是上品。
特別是那丹爐。
應(yīng)是富家公子,而且是富得流油的富家公子。
只是不知為何剛才沒有拍下任何一件東西,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喜歡的吧?
巡視一圈,沒見著那人。
倒是兩個小生迎了上來。
長得面容清秀,絲毫不像男子,瘦弱非常。臉上胭脂水粉涂得堪比墻厚,還點著紅艷艷的口脂。腰比溫岑商的還細(xì),扭捏著臀,一步一晃地向她走來。
溫岑商:……
小肥豬:……
“喵嗚。”
人類奇葩多的超乎我的想象!
溫岑商:真對!
“小姐,你喜歡我這樣的嗎?”
左邊那個搖晃著身子,扭捏著問道。
溫岑商一陣惡寒:“不喜歡!”
“哼!你這樣說,人家好傷心哦?!彼麐舌恋?,還帶著埋怨似的眼神看了溫岑商一眼。
溫岑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姑娘喜歡我這樣的嗎?”
右邊那個又湊上來問道。
溫岑商:對不起,打擾了。
小肥豬:“喵嗚。”
我的胃好難受,我要吐了。
溫岑商:我也是!
“不喜歡,抱歉,我是來找人的。”
溫岑商忍下一陣惡寒說道。
兩個小生似乎很懊惱,還沒人這樣跟他們說過。
來如花樓的都是些好色的婦女,還沒人可以抵得住他們的妖魅。
這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冷冰冰的拒絕。
兩人都很不高興。
“好吧,愿姑娘玩得開心。”
兩人異口同聲,連語氣也是一模一樣的陰陽怪氣,帶著幽怨。
溫岑商見他們走了,才長舒一口氣。
再說兩句,她可真就吐了。
小肥豬似乎也深有同感。
等他們走遠(yuǎn),吐出了它粉粉的小舌頭。
溫岑商繼續(xù)找尋著那人的身影。
卻意外地看見了許衡安。
他穿著早上她出來時看見的一襲白衣,左擁右抱,兩個穿著露骨的青樓女子撒著嬌陪酒。
“衡安世子,再來一杯嘛,我再陪您喝一杯!”那女子頭簪大花,胭脂水粉涂得一點不比剛剛來纏上溫岑商的兩個小生少。
“好,好,再來一杯!”許衡安顯然已經(jīng)喝得有了醉意,紙醉金迷,目光在兩個美人身上流眷。他掐了一把那女子的大腿根,一把接過那女子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女子眨巴著媚眼,說道:“衡安世子真好?!?p> 這如花樓的來客信息都是絕對保密的,也不許其他來客泄露客人的信息。
女子來這兒的人又在少數(shù),自然沒什么人知道許衡安這個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翩翩公子會是好色之徒。
若是透露出去,他哪里還會有這么多女子追捧?
不過溫岑商沒心思管他。
她們愛追捧就追捧唄,她也只算他名義上的未婚妻,管不著他那么多。
小肥豬也看到了那個渣男。
“喵嗚?!?p> 你別望了!
快點吧!
本喵的眼睛已經(jīng)要受不了了。
溫岑商:再等等,我要看他在哪兒。
“嗷?!?p> 快點快點快點!
溫岑商找了半天,突然聽到樓上閣房中傳來一聲:“公子,快點,喝了這杯雪兒給您按摩?!?p> 這聲音格外嫵媚動人,聲線極細(xì),很引人注意。
溫岑商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