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還是夫君(六)
溫岑商聽見了她的嗤笑。
不予理睬。
本想著說他幾句壞話,讓旁邊的人議論議論,流言蜚語起來了,這王八蛋聽不下去說不準就把她放了。
可她嚷嚷了一路,黎衾都不為所動,倒是把天譽氣個半死。
這招數(shù)不見效,溫岑商也不是一棵樹上吊死的人,閉上嘴就一副楞楞的樣子靠在車壁上。
像極了一只失去生氣的布偶娃娃。
天譽開始還稍稍有些欣慰,后來見她的模樣,不禁有些可憐她了。
“黎姑娘,我們王爺真的不會對你怎么樣的。我們王爺人品可好了?!?p> 天譽不忍的開口勸道。
溫岑商聽到這話不禁噗嗤一笑。
敢情這傻子真以為她是怕黎衾要對她圖謀不軌才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溫岑商偷偷瞥了眼黎衾,毫不意外,他又是半分波瀾都沒有。
天譽聽到她的嗤笑,越發(fā)認真:“你別不相信,我們家主子真的人品很好的。他不會強搶民女的。我保證你很安全?!?p> 說得溫岑商越發(fā)好笑,天譽摸不著頭腦這有什么好笑的,只又一遍遍勸道:“我跟你說,你怎么不相信呢?這樣好了,要是我們王爺有什么失禮的地方,我替他道歉。你家主子是凌王呢,你要是出了事兒,咱黎王府和凌王鬧的不愉快有什么好處?你說是不是?”
“天譽,夠了!”溫岑商再瞥一眼黎衾,驚奇地發(fā)現(xiàn)他的耳朵上居然悄悄染上了一點淺粉,極淡,很難察覺出來。
悶騷!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的溫岑商又笑起來。
天譽聽到笑聲,皺起眉看她一眼,本想再說些什么。
想起黎衾的話,搖搖頭撤過頭去專心駕馬,無視了她的笑聲。
馬車走了沒多久,驟然一停。
溫岑商笑的歡快了,沒注意直接向前撲倒去,大喊道:“哎喲!”
這回輪到天譽笑了,看著她這般蠢笨的樣子,天譽實在忍不住笑。
跟在后頭的幾個修士上前來,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的大笑。
連溫岑妤都是一聲嗤笑,看著她的好戲。
溫岑商被捆著,四肢無法動彈。
她罵道:“笑個屁???笑!快扶俺起來!”
天譽聽到,這才止住笑聲,上前去把她扶起來。
黎衾走到她跟前。
溫岑商不由地有些慌,剛才她那么喊,在那么多人面前詆毀他的名譽,他該不是來問罪的吧?
溫岑商不知怎么有些怕他知道會治她的罪,誰人不知黎王殿下治人的招可是非常陰險的。
她剛才怎么樣那么欠?
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黎衾只是盯著她看了一瞬,見她有些害怕的樣子,勾起嘴角,輕輕一笑。
溫岑商聽出了幾分譏諷的意味。
呸!瞧不起誰呢!
她腹誹。
得了黎衾指令,幾位修士駕著馬車,向皇城內(nèi)駛?cè)ァ?p> 黎衾依舊在前頭騎著馬,只是速度比剛才快些。
而天譽帶著溫岑商向黎王府內(nèi)部走去。
進門,溫岑商看到比以前寬敞不少的大院,瞬間感覺眼前豁然開朗。
她對天譽說道:“喂!還不給俺松綁!進了你們黎王府,你還俺怕還跑嗎?快給俺松開!難受死了!”
天譽猶豫了一瞬,主子走之前可沒下達過指令讓他給溫岑商松綁。
不過她說的倒也有理,進了黎王府,這么多修士處處防控,誰能逃走?
天譽點點頭,過來給她松綁。
剛把仙索從溫岑商身上拿下來,她突然凝起木系靈力猛的擊向天譽。
為了防身,她還是向南凝借了靈力。
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必須找到玉沙才行。
她被封以后,她的那些靈物寶貝可都沒被銷毀。
狗皇帝是真的狗,認為她那些靈物不該被白白浪費,于是令人將她那些東西收為國用。
凡是位高權(quán)重的君臣佐使都有可能手里拿著她的寶貝。
黎王府說不準也有,不管是什么,有一件都是威力巨大,可保她性命。
天譽反應(yīng)超快,回身躲避。
瞬間兩人交戰(zhàn)在一起。
天譽出手極快,又準又狠,靈力也高,但還是以防守為主,沒用全部實力。
溫岑商馬上落了下風。
沒幾招就被天譽擒住雙手,壓制住了。
天譽還沒回過來,她想做什么,問道:“黎姑娘,這是何意?”
溫岑商大口喘著氣,她只向南凝借了一些靈力。不像上次借了一整半,靈力沒在山上時多,輸?shù)酶臁?p> 天譽以為她真想逃跑,正欲拿仙索重新把她捆上。
她發(fā)話了:“哎呦,你還真動真格的??!我不過想和你切磋一下??纯醋鳛槔柰醯慕碜o衛(wèi)有多高強的武力,你,你,你快松開!疼死了!”
天譽聞言松開了她,憨憨一笑:“嘿嘿,原來黎姑娘是想和我切磋???恕我無禮了。不過你這聲音怎的回事?沒剛才難聽了?!?p> 溫岑商換回了她的原聲,只是還加著點兒嗓子,更細嫩些。
她眨眨眼說道:“我出門辦事兒,可不得變個聲嘛,咱王爺家的門生故吏可不是經(jīng)常這樣?”其實她是想接機摸清楚天譽身上有沒有黎王府各個地方的鑰匙,可惜什么都沒摸著。
畢竟她待會兒可要好好找找她的寶物。
天譽聞言點點頭,他們確實經(jīng)常改頭換面的,畢竟皇親國戚不同常人。
可她變了聲,又帶著面具,為何還要說自己是凌王府上的人呢?
難不成她不是凌王府的人?
是其他組織的?
天譽想不出個所以然,干脆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