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聽到秦安改口后,才又展露笑顏,道:“這便是了,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昔日我在岳父家長住時,還常常半夜帶你去吃燒雞,倘若岳父還在,見到你對我如此生分,怕是還要怪罪與你!”
秦安輕輕點頭。
雖然說那些記憶他都沒有,但耶律齊似乎有與他再續(xù)情誼的征兆,故此只有少說多聽。
耶律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身子骨也結(jié)實了許多,不似曾經(jīng)那般,瘦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你刮倒似的?!?p> 說罷,他忍不住笑了幾聲。
笑聲過后,他才扭頭看向魚獨唱,問道:“門外可是有一位前輩?”
魚獨唱聞言時一愣,然后搖搖頭道:“我們進門時并未看到有哪位前輩登門!”
“這便奇怪了!”
耶律齊面露疑惑,“那剛才那聲轟鳴是何處而來?長齡說是有人一指點碎了門外的石獅子,我還當丐幫得罪了哪位前輩高人,故此他來此尋仇!”
魚獨唱聽他說完后,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來,接著便將秦安剛才在門外,用某種指力一指點碎石獅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耶律齊聞言后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的看了一眼秦安,接著便快步出門查看。
過了一會兒后,他才神情怪異的緩步回來,接著便上上下下打量著秦安。隨后搖頭感慨道:“前不久聽聞你曾將明教的光明左使尹嵩打的吐血三升,我還與你義姐聊起,她以為這是傳言,畢竟我們離開襄陽時,你還什么武功都不會?!?p> 說道這里,他嘖嘖感嘆道:“沒想到只是區(qū)區(qū)數(shù)年時間,你一身武功竟精湛如斯,以你這般功力,那日尹嵩竟能夠活著離去,可見其亦不是什么等閑之輩,以此可見明教果然來勢洶洶,不得不防??!”
話落時,他狠狠瞪了魚獨唱一眼,“早就讓你用心練武,你總是不放在心上,從明天開始,你每日只能睡三個時辰,其余時間都用來練武讀書,何時能一掌打碎另外那尊石獅子,何時再如現(xiàn)在一般每日睡六個時辰。”
魚獨唱聞言后面色微變,苦著臉想要求饒時,卻見耶律齊已經(jīng)懶的瞧他,笑容滿面的將秦安拉著走進了前廳。
秦安走進前廳后,一眼就看到了端坐桌前,依舊如少女一般貌美如花的郭芙。
而郭芙在看到耶律齊與秦安共同進來時,心中便已經(jīng)清楚他就是那位傳聞當中的義弟,當即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秦安。
當她見到秦安容貌俊秀,身軀挺拔,目中不由露出詫異之色。
她實在無法將此時的秦安,與曾經(jīng)那個膽小懦弱,瘦骨嶙峋的小叫花聯(lián)系在一起。
尤其此時的秦安渾身由內(nèi)向外散發(fā)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韻。
若是非要用語言來形容的話,應當是‘脫俗’這兩個字。
心中念頭閃過時,郭芙不禁暗自想道:“怪不得爹爹會收他當義子.....”
她心中想著這些,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溫和的笑容,抬手一指自己旁邊的空位,開口道:“來,坐在大姐這里!”
在她開口后,耶律齊心中驚異萬分的瞧了郭芙一眼,隨后拍了拍秦安的肩膀,笑著道:“便坐在你大姐身旁吧!”
說話間,他也坐在了郭芙的左側(cè),秦安亦是在郭芙右側(cè)落座。
至于魚獨唱的話,便坐在了耶律齊身邊。
他向來聰明,只是區(qū)區(qū)幾個月的時間便已融入了郭芙一家,此時剛一坐下,便一手拿著一只筷子,在桌子上緩緩敲著,順便朝門外喊了一嗓子。
而在這個時候,耶律齊則與郭芙說著:“你還一直不相信義弟的武功高強,剛才咱們的少幫主在門前想與義弟比試一番,結(jié)果義弟一指便將門外的石獅子點碎了一尊,嘖嘖,這般功力我亦是遠遠不如,瞧那石獅子破碎的模樣,普天之下只有楊大哥,岳父,七公,以及金輪法王可以輕松做到!”
郭芙驚訝的側(cè)頭看向秦安時,耶律齊也是笑著問道:“說起來,義弟你莫怪兄長多嘴,我這些年也見識過不少神功,可卻從未聽聞過這般令人悚然的指力,不知這門神功喚做什么?”
秦安聞言笑道:“我這門功夫兄長不止聽說過,還曾見過!”
“哦?”
耶律齊眉頭一挑,道:“你這么一說,我便更加好奇了!”
秦安當即道:“這門指力喚做一陽指!”
聽他說完后,耶律齊下意識皺起了眉頭,搖頭道:“兄弟莫要說笑,一陽指的指力哪有這般勁力!不瞞你說,朱子柳朱伯伯此時便在府中,我也曾見他習練一陽指,卻無這般威力!”
話落時他側(cè)頭看了一眼低頭玩??曜拥聂~獨唱,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把你朱老伯請來,他還沒落座你倒是先坐下了!”
魚獨唱唉聲一嘆,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出門去尋朱子柳去了。
郭芙在這時道:“我昔日也曾聽爹爹提起一陽指,他說這門指力的威力比起降龍十八掌也毫不遜色!因為這門指力每提升一品,威力便會翻上一倍!”
說著搖了搖頭,“但這門神功修煉起來卻是極難,一燈大師修煉數(shù)十年,卻也只是四品境界,曾經(jīng)華山論劍時,七公他老人家用降龍十八掌與一燈大師的一陽指打斗了幾百回合,也未曾占過上風,不過卻也沒有敗下?!?p> 耶律齊聞言后緩緩撫須點頭,隨后看向秦安,驚疑道:“你先前說,你的一陽指已經(jīng)練到了一品?”
秦安正要點頭時,只聽門外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語氣十分嚴厲。
“絕不可能!”
眾人聽到聲音看向門外時,只見一位眉須皆白,看模樣似有七十余歲的老者穿著一身青衣,頭戴烏沙子瞻帽,手執(zhí)鵝毛扇,面色冷峻的大步走了進來。
他剛一進屋,目光便看向秦安,冷聲笑道:“簡直是荒謬絕倫,家?guī)熥杂妆阋验_始修煉這門指力,中途更有九陰真經(jīng)相助才達到四品!
“你這小子才接觸這門指力多久,又怎能修到只存于傳說中的一品!”
說道這里時,他輕搖羽扇,雙目直直的盯著秦安,沉聲道:“更何況.....這門指法老夫也懂,只是資質(zhì)愚鈍,用了二十三年,才剛剛達到七品!”
炫陽城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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