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歸綏火車站,看著擁擠的人流,和告示牌上漢字下面的蒙文,冷殘陽的神經(jīng)越發(fā)的敏感起來。這似乎是精神藥物的副作用,有似乎是他那怪病搞得貴。按著寶荼萊的提示,冷殘陽走出了火車站,找到了寶荼萊,寶荼萊站在馬路邊,短短的馬尾辮,兩側(cè)卻是剃成青皮,高高的顴骨,似乎是記錄他草原兒女的血脈。
兩人見面也沒廢話,寶荼萊領著冷殘陽來到一輛大眾車前,寶荼萊按了下車鑰匙,幫愣在一旁的冷殘陽把行李放在后備箱,“愣在干嘛,上車啊?!?p> “m*,你丫開車接我,你自己開車,你丫真會開車么?!?p> 面對冷殘陽的質(zhì)疑,寶荼萊倒是很是淡定,“爺有本?!?p> 冷殘陽坐在車上,看著寶荼萊擺弄著導航,問道,“咱先去哪?”
寶荼萊弄好目的地,啟動了車,“先給你安頓的住下,我以為你女朋友也來,就給你整了個大床房。”
“d****,我女朋友來你不得給我整兩間?!?p> “你覺得爺會信你的鬼話?”
兩人吵吵嚷嚷的就到了酒店,寶荼萊兜里沒錢,酒店很普通,而且只預約了一天,不過就在寶荼萊家小區(qū)外面,離得很近。冷少這樣的人物,自然是自己掏錢先續(xù)了幾天房費,酒店普通一點沒關(guān)系,畢竟不知道之后還有什么時候可能要拿錢治病呢。
冷殘陽辦好入住手續(xù),做好14天的移動軌跡登記,然后跟寶荼萊一起上了樓,進了放假。冷殘陽把行李箱扔在地上,躺上了床。他的怪病又發(fā)作了,趕忙拿起手機,看起了牧蘇蘇傳。
等他回過神發(fā)現(xiàn)寶荼萊已經(jīng)端著杯茶,叼著根煙,眼鏡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他回過神,淡定的喝了口茶,到“你跟家人報個平安,不要讓人誤會爺是搞傳銷的?!?p> 冷殘陽趕緊和冷父冷母還有女友匯報了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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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樓下解決了下午餐,冷殘陽知道,寶荼萊外公剛過世幾個月,不太吉利,就沒帶他回家吃飯。不過,路邊的蒙餐也讓他這個肉食主義者很是飽足。
吃過飯二人在酒店抽著煙,喝著茶,商量著該怎么辦。
寶荼萊一臉神棍的樣子“你先算一卦吧,六爻,塔羅牌,我都能給你做?!?p> 冷殘陽則道,“怎么,不藏了?攤牌了?您就是帶師?”
寶荼萊彈了下煙灰“你自己起事,卦象按掛書解就完了。塔羅也一樣,你自己切牌開牌,按書解就完事了,我又不是nt?!?p> 冷殘陽嘲諷到,“我自己動手,那為什么非得來歸綏?!?p> 寶荼萊喝了口茶,“我半個月前剛起過一次事,我修為不行,還得緩半個月,塔羅給一姐們找桃花用了,別的到也行,就是沒隨身帶著家伙?!?p> 冷殘陽也彈了彈煙灰,“敢問帶師到底修為幾何”
寶荼萊也彈了彈煙灰,“堪堪入門?!?p> 冷殘陽掐滅煙頭,“敢問帶師入的哪門?”
冷殘陽懵懵嗶嗶的跟著寶荼萊出了酒店,看見寶荼萊從車后備箱掏出來一根黑棒子,塞到冷殘陽手里。
冷殘陽一只手握住這跟黑棒子,懵逼到“你這啥玩意,打算干啥。”
寶荼萊則是打開了騰訊地圖,“別問拿直了,好嘞松手....松手就那么松?!?p> 哐的一生,黑棒子就掉到了地上。這黑棒子其實是一把唐橫刀,只是寶荼萊練習所用,沒有開鋒,但是寶荼萊練習一些儀式的時候拿這刀當過祭祀刀,加上他自己皮薄,這刀倒是只見過自己主人的血。
寶荼萊調(diào)整中手機里的騰訊地圖,順著刀尖所指的方位,赫然就是大召的方位。只能說果然,這座歸綏城里,那里的吸引力還是最大的啊。
寶荼萊收起刀,帶著冷殘陽向著大召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