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圣母寶藏(6)
玉樹雙手握住劍柄將劍尖對準(zhǔn)阿桃的腦袋,眼中滿是厭惡,藐視和一絲得意的笑。
“像你這樣的出身,有幸死在圣母寶藏內(nèi),這一世也不白活,去死吧阿桃妹妹!”
阿桃閉上眼睛,忍著身體的疼痛朝著一旁滾去,但她的動作哪有玉樹快。
玉樹的劍尖很快就刺穿了她的嘴唇,割傷了她的舌頭,就在她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
“嗡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
一片黑壓壓的蚊子飛了過來,這群蚊子個個都有大拇指大,身體還帶有藍(lán)幽幽的熒光。
蚊群中做大的蚊子落到阿桃跟前,變成了三四歲穿著紅肚兜的大胖女童。
如果蚊群有蚊王,那就應(yīng)當(dāng)是她了。
女童站在阿桃跟前,張開了雙臂,“你不準(zhǔn)殺她?!?p> 阿桃沒想到竟有人會來救她,擠出個笑臉,“小孩,多謝你,他還有個妹妹和他一樣喜歡背地傷人,你得小心你身后。”
“不必客氣,我們被蜂王蜂殼中幾百年了,是你打破蜂殼我們才出來的,救你一命就算報(bào)答你了。”
玉樹打量著只有他腰高的女童,“你一個嗡嗡叫的蚊子,也想從我手下?lián)屓?,不自量力?!?p> “我們是稀有的藍(lán)煞蚊一族,不是普通的蚊子?!?p> 阿桃本以為妖精會很厲害,但女童的實(shí)力真的很弱,只比普通蚊子強(qiáng)上一些,恐怕兩個女童加起來也比不過玉樹。
蚊群在一眨眼間就被玉樹滅掉了大半,再眨了第二次眼后全都喪命于玉樹的劍底。
“唉!”阿桃不忍心稀有的藍(lán)煞蚊被滅族,更重要的是女童拼命也打不過玉樹,“小孩別打了,快逃命去!”
女童又化成原形,飛到阿桃的耳廓上,“恩人,我很想報(bào)恩,但我和我的子子孫孫都打不過他?!?p> “無所謂了?!?p> “嗡嗡嗡……那我走咯!”
阿桃將頭扭到一邊去,她在死前難道還得要死要活的告別嗎?
玉樹暴戾的來到阿桃跟前,提腳就朝著阿桃的臉踩下去,阿桃咬住牙關(guān),雙掌撐住玉樹的臭腳。
若是被玉樹一腳踩死了還不腦漿四濺,怎么說她也是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來到玉家后長相也不輸給其他人,死已經(jīng)很可憐了,不可以死得這樣丑。
玉樹就像在逗弄阿桃一般,突然另一只腳騰空,獰笑著將整個人的重量都支撐在阿桃的手上。
阿桃血肉模糊的雙臂如今只能長出細(xì)小的根莖,就連玉樹的鞋底都穿不進(jìn)去。
“桀桀桀桀……”玉樹不知疲倦的玩弄了一刻鐘,然后讓收斂了笑意,“讓你多活一刻鐘,是我對你的恩賜,下了地府記得告訴閻王爺,讓他給我加點(diǎn)陰德。”
阿桃這次真的沒靈氣了,只好閉上眼睛等死。
“錚~~”玉樹的劍彎了貳佰柒拾度,寒蟬御劍而來朝著玉樹胸口就是一掌。
然后扶起阿桃,“阿桃是我的。”
就算是大祭司身邊的婢女,修為也足以讓玉樹害怕。
玉樹慌亂解釋道,“這位姐姐,你誤會了?!?p> “誰是你姐姐,叫我寒前輩?!?p> “寒前輩,我只是和舍妹開個玩笑……我在指點(diǎn)她在精疲力竭的時候如此逃命……,還請寒前輩不要誤會。”
“胡說八道”寒蟬冷笑道:“我和大祭司已經(jīng)在旁看了一個時辰,你做了什么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p> “一個時辰”玉樹頓感雙腿無力,心中暗道:遭了,我如此不要臉皮的一面被大祭司看見,大祭司是否會覺得我人品卑劣呢!
寒蟬偏頭和阿桃說著,“大祭司本打算看你在最絕望的時候會迸發(fā)出多大的潛力。
看你求生欲已經(jīng)逐漸衰弱,他覺得你沒用,本來他還不打算救你的。
是我對大祭司好說歹說,他才同意救你?!?p> “多謝寒前輩。”
“不客氣”
寒蟬讓阿桃站穩(wěn)就朝著大祭司的方向御劍而去,“記得看見大祭司要痛哭流涕的感謝他。”
阿桃現(xiàn)在全身麻痹,直接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jīng)黑了,為他們照明的是一顆懸掛在他們頭頂?shù)囊姑髦椤?p> 大祭司在一旁打坐運(yùn)功,寒蟬也在打坐但沒有運(yùn)功。
蚊王在火邊烤著青蛙腿,等阿桃醒過來獻(xiàn)寶似的將烤熟的青蛙腿給阿桃。
“阿桃,你吃吧!”
“多謝”一根青蛙腿,阿桃一口就吃了,“你怎么還在這兒?”
“是大祭司讓我留下的?!?p> “是不是大祭司也要收你為徒?”阿桃聲音有些悲切。
雖然女童胖乎乎很可愛,但也不想多個人跟她競爭大祭司的徒弟之位,而且女童還活了上千年,感覺比她更有優(yōu)勢。
“呸”在運(yùn)功打坐的大祭司突然停下來朝著阿桃啐了一口,“老子就算收妖當(dāng)徒弟也不收這樣弱的?!?p> 寒蟬細(xì)心解釋道,“大祭司覺得你一無所有,收個奴仆也不錯,所以就給你和女童定了一百年的主仆契約。
雖然她修為的確是很弱,不過斟茶倒酒烤個肉按個摩還是行的?!?p> “謝謝大祭司?!?p> 大祭司不理會阿桃繼續(xù)打坐運(yùn)功。
寒蟬拿出個紙符遞給阿桃,“龜山的情況越來越危險了,這是我剛才畫的鬼血符,在這十日內(nèi)你有血光之災(zāi),我和大祭司都能及時感應(yīng)到。”
阿桃看了大祭司一眼,“什么血都能感應(yīng)到嗎?”
“這是自然,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卑⑻覝惤s的耳朵,“我每月流血的日子就在這幾日。”
寒蟬低下頭,“我忘了將這個考慮進(jìn)去,我給你重畫一張?!?p> 大祭司突然睜開眼,“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
阿桃還有些害羞,“我和寒前輩隨便說些閑話?!?p> “說閑話,還不讓我聽……”大祭司臉色大變,“是不是在說我長得矮?”
“不是”
“不是”
“不是”
寒蟬驚慌的連呼三聲,阿桃從未見過寒蟬這副模樣,想必身高一定是大祭司的逆鱗。
“我和寒前輩都覺得你這個身高正適合?!?p> “你說什么?”
阿桃將話說出口,就想給自己一巴掌,她從小到大拍別人馬屁的時候都沒拍得響亮過。
看著阿桃無可辯駁,大祭司直接讀了寒蟬和阿桃的心,得知真沒提到他,這才和顏悅色的笑了起來。
“雖說我外表是個俊朗青年,但你們在我眼中都是毛沒長齊的孩子,以后在我面前不必顧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