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說是去上廁所,其實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呂宅的廁所在哪,反而把自己給整迷路了!
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他來到一個偏院之中,這里偶爾能看到幾個丫鬟端著東西路過,除此之外卻沒有其他人。
蘇宇也沒管那么多,外面那群公子小姐估計正到處找他呢,他正好先找個地方藏一會兒,順便繼續(xù)吃點好吃的!
這院子不大,裝修卻是很豪華,里面的三間屋子應(yīng)該是呂家用來招待客人留宿時的客房。
院里有一個小亭子,蘇宇走過去準(zhǔn)備坐會兒,卻沒想到亭子里還擺著幾盤糕點!
“這就有點不錯了,正合我意??!”蘇宇坐下之后拿起一塊糕點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似乎比剛才的那些更好吃一點。
他是真的餓了,而且現(xiàn)在距離晚宴還有好幾個時辰呢,如果不吃點糕點墊肚子的話,他估計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蘇宇吃得正開心呢,忽然聽到有聲音從遠處傳來,似乎有人朝院子這邊走來了!
他有些猶豫,這種時候是不是應(yīng)該回避一下會比較好?
看這里的擺設(shè),幾盤糕點,一壺小酒,明顯就像是專門為人準(zhǔn)備的,他在這里待著算怎么回事?!
但問題是,這都聽到人聲了,他就是有心想躲那好像也躲不住了啊!
就見機行事吧!
……
從月門進來的一共三個人,其中一人還是一位老者。
老者進門之后抬頭一看,恰好看到站在亭子邊上的蘇宇,頓時面露驚喜之色!
而蘇宇在看清來人之后也是有些驚訝,其中兩人居然是華神醫(yī)和孫濟民?!
他們怎么會來這個偏院里?
另外一人則是身著三品官服,眉宇之間顯露出幾絲淡淡的威嚴(yán),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
三品大官,而且在呂家,蘇宇嘴角一抽,此人特么不會是呂侍郎吧?
今天這運氣要不要這么好?這都能讓他給撞見了?
看看桌上的糕點佳釀,蘇宇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些東西是呂家專門為呂侍郎和孫濟民等人準(zhǔn)備的吧?
他頓時就有些牙疼了!
呂家下人都這么勤快的嗎,擺上來這么早干什么?
都快被他禍害掉一半了,現(xiàn)在豈不是尷尬?
蘇宇正納悶?zāi)?,華神醫(yī)已經(jīng)率先迎了上來:“蘇小友,原來你也在啊,甚好,甚好!”
孫濟民緊隨其后:“蘇小友,多日不見啊!”
蘇宇執(zhí)手作揖,一一回應(yīng):“華神醫(yī)!孫大人!”
這時呂侍郎走上前來,好奇道:“世安兄,這位是……”
孫濟民,字世安!
孫濟民一愣:“子畏,蘇小友不是你請過來的嗎?”
呂寅,字子畏!
呂侍郎搖了搖頭,心中有些不明所以,他怎么可能請一個小娃娃過來一起喝酒?又不是找不到一起喝酒的人了!?
不過他觀察著孫濟民和華神醫(yī)對待蘇宇的態(tài)度,自然能夠猜出這位蘇小友身上必然有不凡之處,否則怎么可能讓堂堂太醫(yī)院院使露出如此神態(tài)?
呂侍郎道:“古語有云,來者便是客,敢問這位小友是……”
孫濟民連忙介紹道:“這位蘇小友便是之前我跟你提過的貢獻金創(chuàng)藥和麻沸散藥方,并且創(chuàng)造出傷口縫合之術(shù)的小神醫(yī)!”
順著孫濟民的話,蘇宇連忙朝著呂侍郎執(zhí)手行禮,道:“晚輩蘇宇,見過呂大人!”
呂侍郎一聽,心中十分詫異,此子便是世安兄所說的小神醫(yī)?果真如此年輕?。?p> 他立即面色和藹,象征性的攙扶了一下蘇宇,道:“不必多禮,既然是世安兄口中的小神醫(yī),我便也稱呼你一聲蘇小友!”
蘇宇謙虛的點點頭:“呂大人順口便是!”
“相聚便是緣分吶,蘇小友且請坐!”呂侍郎倒是沒有任何的官架子,此刻在蘇宇面前表現(xiàn)得極為和藹,就連剛才身上散發(fā)的威嚴(yán)氣息都被盡數(shù)的收斂。
蘇宇伸手示意道:“呂大人先請!”
四人相繼落座,為了避免尷尬,蘇宇率先道:“呂大人,剛才腹中實在是饑餓難耐,于是擅自吃了一些糕點,還請呂大人勿怪!”
呂侍郎笑著擺擺手:“蘇小友吃便是,這有何妨?”
尷尬化解,蘇宇也感覺心里自在不少,雖然這不是什么大事,但終歸是他先動的手。
這時華神醫(yī)熱心道:“蘇小友這幾日可想起來其他的藥方?”
蘇宇苦笑著搖搖頭:“沒有,每次苦想回憶時,腦袋就會隱隱作痛,實在是想不起來?!?p> 華神醫(yī)道:“無妨無妨,若是如此,不想也罷!”
華神醫(yī)嘴上這么說,但心里還是很希望蘇宇能夠想起來一些的,他活到這把歲數(shù),對物質(zhì)早就已經(jīng)無欲無求,唯一期盼的可能就是研究研究奇方妙術(shù),提高一下自己的醫(yī)道造詣。
……
孫濟民給眾人斟了佳釀,隨后舉杯道:“今日我等能夠歡聚與此,實屬難得啊,不如干了這一杯酒,以寄托情懷!”
呂侍郎和華神醫(yī)聞言紛紛舉杯,蘇宇自然也得給孫濟民面子。
于是在這小亭子里,四人共同舉杯,一飲而盡!
喝了幾杯之后,孫濟民開始說話了:“蘇小友,你可知這金創(chuàng)藥和麻沸散,還有傷口縫合之術(shù),用在什么地方最合適?”
蘇宇搖頭,孫濟民當(dāng)即道:“軍中!”
“歷年來,每當(dāng)戰(zhàn)事爆發(fā),大部分沖鋒陷陣的士卒并不是在戰(zhàn)場上便當(dāng)場死亡的,而是死于無藥可醫(yī)救!”
“士卒們被兵刃砍傷,血流不止!待得血流盡,也便一命嗚呼!”
“即便能止住血,卻也忍不住劇痛,在救治之時被活活疼死!”
“還有的士卒,當(dāng)時挺過來了,但是傷口潰膿,想活不能活!”
孫濟民越說越激動,當(dāng)場拍桌道:“現(xiàn)在有了如此神藥,還有如此妙術(shù),乃是我宣國之福啊!”
“蘇小友,你當(dāng)為我宣國的功臣!”
一旁的呂侍郎雖然覺得這一番話說得很有道理,但此時卻是滿臉苦笑——孫濟民這是發(fā)酒瘋了!
堂堂五品官員,在一個晚輩面前發(fā)酒瘋,還要不要顏面了?!
蘇宇也是在一旁哭笑不得,沒想到才三杯酒下肚,我們的院使大人就醉成這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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