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輕手輕腳的回到室內(nèi),發(fā)現(xiàn)侍女還在內(nèi)室外的廊上熟睡,便安了心,輕輕的拉開門,躺在了被窩里。一夜未睡,她本該極度的困倦,但是此刻她卻精神的很,而且感到心情特別舒暢,平時睡醒后頭依舊沉沉的,而且胸口感覺憋悶。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到這么舒服了,是因為和那只妖怪的談話嗎?她能把她的心里話說出,而并不擔心他的看法,這種感覺真的很棒!雖然他是妖怪,但卻是很好的傾訴對象,但是,他行蹤不定,下次不一定什么時候來,這段時間她該怎么………“??!我在期待他的到來!”十六夜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羞,忙躲在被子里蜷縮起來。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他的銀發(fā),他琥珀色的眼眸,他挺直的鼻梁和那柔軟尾巴的觸感……她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的溫度,這些想法混雜在一起,像許多的螞蟻爬過她的心,又像一團亂麻在她的腦海里,讓她的心也亂,頭腦也亂,躺在被窩里輾轉反側,這樣反而更精神了。她心想反正也睡不著,還是起來的好。于是把被子一掀,起身走到書房里。桌子上和地板上放著好幾卷書,不規(guī)則的擺放著。她隨手拿起一本,拿在手里翻了幾頁,卻發(fā)現(xiàn)看不進去。手里的書被她扔在一邊,又換了一本看,發(fā)現(xiàn)是大陸的一本詩集:風雨凄凄,雞鳴喈喈。既見君子,云胡不夷?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云胡不廖?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十六夜喜愛大陸的詩歌,那強大的東方國家,幅員遼闊,詩歌也清新典雅,不似國內(nèi)般矯揉造作。“云胡不喜,云胡不喜……”她念著最后的兩句詩,忽然把書合上,用雙手托著兩頰。“我果然還是想見他么……”這時,侍女拉開門進來,看到十六夜的反常樣子,驚呼到:公主,您怎么了?她詫異自己竟沒發(fā)覺她們已經(jīng)進來了,剛想回頭,卻不想讓她們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于是挺直了腰,背對她們,轉過身去。“公主?”“我沒事?!薄肮?,請梳洗打扮吧!”侍女上前剛要服侍她,看到她雙頰緋紅的樣子,說到“公主,您又著涼了?”十六夜慌亂道“沒有……”“那您雙頰為何如此緋紅?您是不是在夜晚又去庭院里了?”“啊,其實……”“公主,慎子剛才出去看到您的琴放在庭院的石桌上了,您果然昨晚又出去了?!笔共铧c忘記了,昨晚她其實是彈琴散心去了,結果被那只妖抱到野外去了。“公主,您不能再如此做了,您的身體本來就弱,再感染風寒只會對身體更不好?!笔膛P切的說?!拔覜]有感染風寒,大概是覺得熱了,所以這樣?!彼斎徊粫腥撅L寒,因為那只妖的尾巴真的很保暖。唉?我似乎還沒問他的名字呢……十六夜心想,算了,等他下次來的時候再問他吧!
“公主,今天天氣甚好,要不要出門走走?”“嗯,好。”“公主,剎那猛丸將軍送的玫瑰花又開了一些呢,要去看看么?”“好?!睋Q好衣服,梳好頭發(fā),十六夜拿起那本大陸的詩集,出門往庭院里走去。玫瑰花果然又開了一些,清晨的玫瑰,帶了些露水,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帶了很多種色彩,閃閃發(fā)光。十六夜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嘴角漾起了笑意,神色也明媚起來。她把詩集放在石桌上,隨手翻了幾頁,可是腦子里全是“既見君子,云胡不喜”這兩句。她似乎坐立難安,雙眼格外的明亮,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配上雙頰的紅暈,顯得說不出的美麗。侍女們從未見過主人這樣,紛紛面面相覷,不知道主人到底怎么了?!肮?,果然玫瑰會讓您的心情變得好呢!剎那猛丸將軍真是有心?。 薄拔椰F(xiàn)在看起來心情很好么?”“是啊,公主,您現(xiàn)在看起來特別美,我們都看呆了呢!”旁邊的一位侍女嘴快的答到。十六夜以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害羞的起身跑回了內(nèi)室。侍女們從未見過這樣驚慌失措的主人,只能面面相覷,卻不見其中有人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剎那猛丸將軍內(nèi)室:將軍大人,您送的玫瑰,公主殿下似乎很滿意,她今早去了庭院看花,又帶了一本書看,但是那似乎是大陸的書,奴婢看不懂,公主看了書就露出了嬌羞的表情,將軍,您距離目標又進了一步,奴婢恭賀將軍!“是么……那本書我會留意,你干的也很好?!笔膛念I神會,“奴婢告退”。剎那猛丸站在窗口,喃喃的說“我會讓你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