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異被酒頂?shù)碾y受,那跨坐起伏的一幕不斷閃現(xiàn)在眼前,眼前的那個女人的身影好像是陳念瑤,難道這是回到了當(dāng)年?于是申異伸手抓住女人的手。
手突然被人握住,李艾薇剛要發(fā)飆,她看到申異背上那條長長的傷疤,不知怎么放棄了掙扎的打算。
就在這時,她忽然睜大了雙眼,那只該死的手竟然攀上了一只高峰。
咔吧!
申異覺得身體哪里不對,疼痛加上醉酒讓他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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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清澈,空氣里漂浮著細(xì)小的塵埃。
山海關(guān)上,天下第一關(guān)的牌匾中正霸氣,透漏著歷史的滄桑。
申異背著他的旅行包,其他兩人則輕裝上陣,穿著運動服的李艾薇身材惹人注目。
申異忍不住揉揉肩膀,他的肩膀仍舊麻脹發(fā)酸,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竟然被人卸掉了右胳膊,果然醉酒誤事啊。
他望向山海關(guān),遠(yuǎn)處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爬著樓梯,是四眼夫妻。他們吭哧吭哧,滿頭大汗為了爬樓仍然不肯歇息的樣子,申異頓時失去了上城樓的興趣。
“你們怎么才來,等的我的皮膚都曬黑了?!敝苊利愐簧砑t色運動衣,撅著粉紅色嘴唇。
申異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休息區(qū)涼亭,十多個老同學(xué)們都圍坐在一起,女同學(xué)顯然經(jīng)過精心打扮,穿的花枝招展,男同學(xué)們則競相獻著殷勤,如同圍著花朵的蜜蜂。
三個人剛走進亭子里,周美麗就上前搭住菜頭的胳膊,說道:“你可真慢,都過了吃午飯時間了。”
“你們是怎么來的這么早?”菜頭反問,他并未拒絕周美麗,反倒拉著她坐下來。
周美麗手指戳了下菜頭的額頭:“當(dāng)然是坐觀光車?yán)?,你們不會是走著來的吧,真是傻得可愛,嘻嘻?!?p> 申異看著嘻嘻哈哈的兩人,不禁搖頭,上大學(xué)的時候菜頭曾經(jīng)苦苦的追求周美麗,不過他嫌棄節(jié)儉的菜頭是窮小子,反倒是勾搭上了鄰校的花心高富帥。
后來菜頭開著豪車接送女朋友,也就是現(xiàn)在的媳婦的時候,她反過來又來追求菜頭。
“方總~方總~,我們爬上城樓了!我們是第一。”
城頭上,四眼夫妻揮著手大聲的呼喊。
方連瑞戴著墨鏡,正在躺椅上享受女秘書喂的冰葡萄,聽到后不耐煩的對著歐漢揮了揮手。
陳念瑤在旁安靜的看書,對方連瑞與女秘書的曖昧視而不見。
歐漢大聲朝著城樓呼喊:“下來吧,方總早就把獎勵準(zhǔn)備好了,傍晚就給你們?!?p> 四眼夫婦頓時喜笑顏開,但上城容易下城難,滿身的脂肪成了負(fù)擔(dān),肌肉酸痛的顫顫巍巍,好久才從城樓上下來。
下午時間過得很快,傍晚時分,菜頭掏出手機,收到了盤龍的信息,今晚是月圓之夜,血族肯定會做點什么,要小心提防。
這將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其他同學(xué)男女搭配,長時間的生活壓力讓他們難得有放縱時間,準(zhǔn)備晚上深入的發(fā)展,并不舍得分離。
倒是方連瑞身邊的歐漢,以前和菜頭是一個宿舍的鐵子,昨天見了面卻只打了個招呼。他時不時的看著手表,顯得有些焦躁。
太陽落下的那一刻,他站起身子,說道:“我?guī)Т蠹胰ヒ粋€好地方,保管讓你們滿意?!?p> “好啊,歐副總,什么好地方要見識見識。”
“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家伙,歐副總說好的地方肯定不一般。”
歐漢看向方連瑞,方連瑞點了點頭。
此時景區(qū)的游客已經(jīng)寥寥無幾,而路過的景區(qū)管理人員竟對眾人視若無睹。
歐漢帶著眾人爬到山海關(guān)城樓,掏出一枚很有年代感的虎符,放在一塊城磚上。
斗轉(zhuǎn)星移,眾人頓時發(fā)現(xiàn)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山海關(guān)城樓變作一片倒塌的廢墟,到處是殘垣斷壁,上面留有無數(shù)的刀砍斧痕。
只有這片廢墟,卻更加的壯觀,比先前大了數(shù)倍,難以想象完整的山海關(guān)有多么宏偉磅礴。
斷裂的天下第一關(guān)匾額,染滿了戰(zhàn)火和血液的痕跡,凝目望去,仿佛深陷戰(zhàn)陣,無數(shù)兵馬沖擊過來,震撼人心。
“這是方總收集的古符,我們用它打開了古山海關(guān)遺址,這個遺址又叫山海之墟。方總之后就要送給龍虎山研究,先給大家開開眼,參觀一下?!?p> “據(jù)說月光照耀城頭的第一束光線,有增加壽命的功效?!?p> “好啊好啊,方總?cè)f歲?!被剡^神來的四眼夫婦激動的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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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賓利駛過喧囂的鬧市,行駛在通往山海關(guān)的道路上。
路邊有一個穿著破爛的老者,他的膝蓋上擺著古箏。
賓利緩緩?fù)A讼聛?,這時候,古箏無人自響,有大片的音聲從古箏里,如同溪流涌出,漫過了車頂。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禮服的老人被司機扶出來,老人有著鋒銳的鷹鉤鼻子,大片的老年斑依然遮擋不住他那暗沉的如同煙熏的眼圈。
老人用顫顫巍巍的手拄著拐杖,脫下帽子費力的行了個紳士禮:“老友,好久不見。”
佝僂老者沉聲道:“威廉親王,你們血族不在歐洲大陸上老實呆著,來東方搞什么祭祀儀式,敢污染這片土地,就不怕你一把老骨頭有來無回嗎?”
一劍快如閃電,一位年輕道士攜鋒芒而來。
威廉大祭司身形忽然消失,又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
劍氣粘在威廉大祭司的銀色發(fā)絲上化成露水,讓身體越發(fā)的沉重。
威廉大祭司毫不在意頭上的露珠,看了眼沉默的青年道士,微笑著說道:“我和這位陣王是老朋友了,倒是閣下如此沒有禮貌,應(yīng)該就是道家掌門的小師叔吧,聽聞你曾經(jīng)一劍斬掉了詹姆士的頭顱,可惜他只是個連大公都不是的廢物公爵。今天,便讓我會會兩位東方的國士吧。”
說罷,威廉大祭司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雄壯的中年人,尖利的犬牙幾乎覆蓋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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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漢指著城頭中間一片空曠的地帶,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四眼,獎勵時間到了,快帶著你媳婦過去領(lǐng)獎吧!”
“老歐,是什么獎勵啊,這么神秘?走吧,媳婦!”四眼有些欣喜的問道。說著,他帶著媳婦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