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偶遇采花大盜
“你說那位前輩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哪知道!不過,從他最后那句話中,貌似可以推斷出跟恒山派有些關(guān)系!”
“恒山派?可那不是向來只收女子么?”
“誰知道呢?可能那位前輩跟恒山哪個老尼姑有過......”說著,蔣文露出一副相當猥瑣的表情,然后又接著說道:“小白,沒想到你這女扮男裝也挺好看的?。 ?p> “你表情能不能不要這么猥瑣!”東方白見蔣文神情突然變得非常猥瑣,說道。
“咦?今晚的月亮好圓??!”突然注意到月色的東方白,看著那皎潔月光,感嘆道。
“是啊,好圓!”看著天上的月亮,蔣文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一道熟悉的倩影,又想到自己在這世界不知覺間就待了十年之久,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過得好不好。一想到這,蔣文就有些傷感自責。
“怎么了?”見蔣文突然間心情沒落,東方白問道。
“想到了一位已經(jīng)有多年未見的親人!”
“想他就去看他??!”
“她不在這世界上!”
聽到蔣文的話,東方白誤以為蔣文所說的那個人已經(jīng)離世,安慰道:“看得出來你很在乎他......”
“是??!”東方白話還沒說完,蔣文就語氣深沉道:“人這一輩子,身邊不總得有那么一個關(guān)心在乎的人,能隨時牽動你的情緒么?當她快樂的時候,你也跟著快樂。當她難過的時候,你會比她更難過。想她所想,念她所念?!?p> 蔣文所想所念之人,自然就是遠在主世界的南希了。
然而這樣一番話,確是讓東方白心頭一顫。想到自己如今雖然貴為日月神教的教主,但是身邊曾有人這樣對我嗎?
沉默了片刻后,接下來東方白便是一聲無言的嘆息。
沒有!這就是東方白的答案。雖然自己貴為一教之主,但是手下無不是因為畏懼自己而聽自己的命令。至于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
“聽你這么說,我倒是有些羨慕你口中的那個人了!我雖然是日月神教的東方不敗,但也正是因為我得到了這些,也讓我失去了很多?!睎|方白目光惆悵地看向天邊的月亮。
見到東方白被自己弄的也惆悵起來,蔣文拍了拍東方白的肩旁,看著她那深邃的眼眸,安慰道:“你只要遵循自己的本心就好,無論得失。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驕傲。這樣的你,我認為才是真正的東方不敗?!?p> “哈哈!說得好!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驕傲。這才是我,這才是東方不??!”聽到蔣文的話,東方白眼睛一亮,說道:“還記得你那晚跟我說過的話嗎?”
“嗯?”蔣文被東方白問愣了,哪天晚上?又說了什么話?讓她這么記掛!
“你說過的!人生如朝露,難得酒逢知己?!睎|方白不等蔣文回答,就拉著他的手,邊走邊說道:“也正是因為你說的這句話,你在我心中就有了種特殊的感覺。今晚月色這么好,不喝一杯怎么行?走,找個地方喝酒去!”
聽聞東方白的話,蔣文也不知覺想起酒樓中,那道奮不顧身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也正是那時,東方白算是徹底走進了他的心間。
東方白還記得,那晚在青樓自己的房間內(nèi),自己假裝誘惑他。不料這個叫蔣文的男人,與其他江湖中人完全不同。在見到自己美色后,首先想到的不是其他,而是要找自己喝一杯。
那時,東方白還以為蔣文只是個不懂風情的酒鬼而已。但是,當蔣文說出那句話后,自己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同時也是因為那句話,在那晚蔣文離開后,后半夜自己一直都在體會那句話的意境。
是??!人生如朝露般短暫,又能有幾個能夠把酒言歡的交心好友?
漸漸的,就連東方白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蔣文在她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
這些年,因為成為了日月神教教主,東方白變得不在相信任何人。毫無疑問,那段時間也正是東方白最孤獨的時刻,而在她最孤獨的時候,蔣文出現(xiàn)了。
對于東方白來說,蔣文就像黑夜中的北極星光,讓她在孤獨的黑夜中,不知覺間將注意力停留在他身上,而忽視了那如黑夜般的......孤獨。
不知不覺間,蔣文和東方白走到了村莊的一處正在辦婚宴的人家門口。
“喲,遠方來的客人,你來得可真巧啊。我們這里正在舉行一場婚禮,要不要來,喝一杯啊?”這時,一個農(nóng)家老漢,見到路過的蔣文二人,熱情地迎了過來。
聽到農(nóng)家老漢的邀請,正想找地方喝酒的東方白欣然接受,笑著說道:“好?。≌凑聪矚庖埠?!”說完,東方白就拉著蔣文跟著老漢走去。
老漢就領(lǐng)著蔣文二人走到一個酒桌旁,指著桌前一位穿大紅袍的男子,對著蔣文二人說道:“不過這個酒不能白喝啊!你們得給新郎出個難題,他要是過了呢,就可以進洞房,他要是不過呢,就得繼續(xù)在這兒喝酒?!比缓缶妥屖Y文二人在這酒桌旁坐下,準備給新郎出題。
聽到那老漢的話,并且感知到前方屋頂上那熟悉的身影后,蔣文就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誰了,嘴角微微上揚,知道一會兒又有好戲看了。
“那行!”坐在蔣文身旁的東方白看著對面的農(nóng)家老漢和他身旁的紅袍男子,說道:“我問他一句話,答得出來,就讓他進洞房吧!”
“好?。∧銌?!”已經(jīng)準備好入洞房的紅袍男子回答道。
“春眠不覺曉,下一句是什么?”
就在東方白剛剛問完,紅袍男子就一臉頭大的表情,有些為難地說道:“我沒念過書,我沒文化,不會對詩!”說完,就擺擺手不管了,嚷嚷著要進洞房。
然而,男子身旁的老漢和大嬸可不會這么容易就放他走,攔著他不讓走,除非對出那詩的下半句。還向著旁邊的村名們吆喝,村民們見狀也都跟著起哄。
“行了行了,別鬧!不就是對個詩嘛!我想想!”見自己似乎不對出來就走不了,于是就紅袍男子思考了起來。
“春眠不覺曉...”似乎想到了答案,紅袍男子一臉得意地說道:“洞房無限好!”
紅袍男子貌似非常滿意自己對出的下半句,高興地手舞足蹈,詢問東方白回答得對不對。
“春宵一刻值千金,說什么都是對的!”東方白見今晚是這男子大喜日子,就沒有為難他,笑道。
聽聞東方白說自己答對了,紅袍男子高興地跟身旁幾位說了幾句就立刻離開了。
看見東方白這么容易就將他放走,蔣文也是無奈,不過想到待會兒自然會有人來多管閑事,也就沒說什么,坐在那跟東方白說起酒來。
就在蔣文和東方白酒過三巡后,前方的屋里突然傳來了巨大的動靜聲。只見一個穿著紅色嫁裝的身影,被人從屋內(nèi)踹了出來,將外面一間涼棚內(nèi)的酒壇都給撞碎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宴席中的村名都驚慌失措地離開。
只見紅袍男子扛著一把銀晃晃的短刀出來,怒氣沖沖地說道:“臭小子,敢壞我的好事,你怎么那么討厭哪你,你以為她跑得了嗎?你不想想我是誰?萬里獨行田伯光!我要是喜歡一個女人,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能把她追回來!”
聽到田伯光的話,躺地上的令狐沖故作震驚,然后爬起來,一臉暢快地說道:“哦呦!哇!那我真是找到知音了!”
“你知道嗎?你的個性跟我好像啊!我令狐沖想要救一個人,就算那個人到天涯海角,我都得把她救回來!”
一旁的蔣文看著令狐沖這作死的模樣,不由得感嘆主角光環(huán)的強大。
令狐沖這沒實力還硬著頭皮來救人,被都被人打成這副狼狽模樣,還在人家面前作死,得虧他遇到的是田伯光,要是遇到個心狠手辣的家伙,估計早就涼涼了。
“小白,待會兒你別插手,有熱鬧看了!”蔣文對著身旁的東方白突然來了一句。
見兩人又要開始打起來,同時還想到令狐沖好歹也算是救了儀琳的份上,蔣文就不等東方白詢問,立即走上前去,一臉錯愕地問道:“令狐少俠,你們這是鬧哪樣???”
聽見有人喊自己,令狐沖回頭看清蔣文的樣貌后,笑道:“兄臺,是你啊!真巧,又見面了!”
“咦?兄臺身旁這位......是不是上次在似水年華里見過的那位姑娘?”令狐沖又看到蔣文身旁的東方白,問道。
“你眼瞎啊!我分明是個男的你看不出來么?”女扮男裝的東方白發(fā)現(xiàn)被認出來,惱怒道。
“你們認識?”這時,一旁還是有些生氣的田伯光,看著跟令狐沖聊起來的蔣文二人,問道。
“嗯!”聽聞,蔣文故作震驚道:“令狐兄,你們穿成這樣,該不會是要拜堂成親吧?”
然而,聽到這話,令狐沖和田伯光兩人臉色瞬間就變了。東方白想到蔣文之前的話,似乎想到了什么,隨即趴在桌子上強忍著笑意。
“喂,小子!你可別誤會??!我跟這臭小子沒什么!”
“對啊,兄臺,你可不能這樣說啊,我令狐沖怎么可能跟男人那個......”聽到蔣文的話,兩人都急忙解釋道。
但蔣文就是想逗他們玩,一臉不信地說道:“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在我家鄉(xiāng)有句俗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剛剛我看你們兩個穿著婚袍打鬧的如此激烈,一看就相當?shù)亩鲪?。所以,你們是騙不了如此睿智的我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兄臺,你聽我解釋!”令狐沖這下子是真的急了,要是被傳出去,那他以后就沒臉見人了。
“令狐少俠,你休要在欺騙我了,要不是我們今天恰巧路過此地,我還真不知道你竟然完成一項劃時代的壯舉。我當你是兄弟,可你卻連這種婚姻大事都要欺滿我,我很傷心??!”
說著,蔣文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又從懷中掏出一些銀兩,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舉辦婚禮,所以也沒帶什么禮物,這點銀兩還請你們收下,就當是你們的彩禮錢了。還有,令狐兄,不要在意世人的目光,勇敢地去愛,我相信在偉大的愛情面前,世俗那些帶有偏見的眼光是嚇不到你們的!”
蔣文再次戲精附體,在令狐沖和田伯光面前賣力地表演。一時間,令狐沖和田伯光臉上都直抽抽的。
“喂!那個叫什么令狐沖的,你趕緊給我解釋清楚啊,我田伯光可是清白的??!”此時田伯光郁悶無比,想著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萬里獨行田伯光?。 甭牭教锊獾脑?,蔣文詫異道。
“沒錯,就是我!兄臺你既然聽說過我,那就肯定知道我喜歡的是女人??!”聽聞蔣文認識自己,田伯光連忙解釋。
“這可說不準!誰說采花大盜就不能喜歡男人呢?也許,你干這一行久了,膩了,突然就喜歡上男人了呢?哎呀呀,我真是太機智了,這都能被我想到,看破了你的偽裝!田伯光,令狐少俠,我跟世俗那些人不同,我不會鄙視你們的,我真誠地祝福你們你們百年好合!還有,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兩個是不是該入洞房那個了?”說著,蔣文還朝令狐沖和田伯光比劃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