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女7
但這里不比其他,就算她在這里有一些威望,也要在這守著等她醒來。
她這唯一一次的心軟想放過這人,卻遇到了這個大佬,她苦中生樂的想著,“是不是以后不能心軟了。”
啞女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jié)就像在思考那些大事一樣。
男人瞥了一眼地下的那具尸體,“你這身體還要嗎。”
啞女原來的樣貌和這具身體有幾分相似,都是文文弱弱的,我見我憐的,不過這具身體眉宇間更為堅(jiān)硬一點(diǎn)。
她本想搖頭的動作在看到他懷中的木鳶歌雙眸有一瞬間的亮了一下,她有幾分糾結(jié),“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
男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看了一下并肩躺在那的兩具尸體,“那個人是木鳶歌殺的?”
啞女眉頭稍微有些許放松,嘴角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揚(yáng)起,她點(diǎn)了下頭,“是她殺的。”
男人哦了一聲,他手指輕輕的劃過木鳶歌的臉頰,“那就殺了吧,行了,你可以走了。”
啞女憤憤的看了一眼木鳶歌隨后就走了。
這樣才沒有走出多遠(yuǎn),男人就直接將靈識扔了過去,啞女所處的地方頓時被黑霧包圍了。
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疼,猶如經(jīng)歷的腐蝕,這疼痛讓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化為人形的時候。
她本是妖修,妖修煉人需要千年,千年時候需要經(jīng)歷雷劫,這一瞬間在這黑霧包圍中,她一下子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被擊碎了。
她搖搖欲墜的走著,不敢定格不敢停頓一秒,此刻她終于知道,那些心機(jī)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根本就沒有作用。
只要他想這個男人可以輕易將她弄死。
她吹了聲口哨,有無數(shù)的妖走了過來,他們這群妖怪大約是察覺到了大能的氣息,不敢上前一步。
離他們也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啞女又吹了一聲口哨,這領(lǐng)頭的那個狼妖,這次終于走了過來。
他看了看她,圍著啞女轉(zhuǎn)了一個圈,順服趴在地上讓她上來。
啞女此刻痛的根本就不敢做出什么表情,但她還是強(qiáng)強(qiáng)忍著疼痛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這頭狼。
從遠(yuǎn)處望去,啞女身下的這頭狼走在正中間,被其他的妖怪包圍著,他們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這個時候好像只要他們一群“人”呆在一起,根本就不怕那大能的威脅。
而被所有妖怪包圍著的啞女她就像這世界被造物主最寵愛的女人。
男人沒有管她,畢竟這世間妖魔修煉不易,他身為魔族之人自然要因?yàn)榉N種條約而放過這妖族的小妖一碼。
男人也沒有多停多久因?yàn)橄乱幻胨煊X到了許多人朝這走過來。
他現(xiàn)在的靈識可以探查這整個整個副本。
那些人一到的時候他自然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的存在。
不過下一瞬間,他就將自己的靈識收了回來,因?yàn)橄腋柽@個男人,他的實(shí)力高不可及,深不可測。
弦歌過來以后他就將自己的靈識給打開了,他掃著這個地圖查探著這里的人。
他隱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xiǎn)的氣息,可是在用靈識查探的時候,那個地方的人就已經(jīng)消失了。
弦歌眉頭微皺,他腳步加快了些許,他查探著木鳶歌的位置徑直走了過去。
他看到三具身體躺在了一起,由于離得有些遠(yuǎn),他一時感受不到幾人的生氣,他不由地握緊了手指。
當(dāng)初木鳶歌要下山的時候他怎么就沒有阻攔一下?
弦歌心中有些后悔,當(dāng)初既然答應(yīng)了要照顧她就要負(fù)責(zé),他邁著自己的步伐走了過去。
他速度很快透漏出了些不適合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著急。
他走過去依次觀看著這三具身體,他和木鳶歌許久沒有見過面了,他原來在心中幻象女大十八變好像也確實(shí)如他所想。
木鳶歌長大了,她的容貌完全長開了,她繼承了那兩位的顏值,神色中隱隱還能看出女主人的幾分樣子。
他本該將人攙扶起來的動作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他的手連帶著整條胳膊都在顫抖
弦歌看了她許久,許久,久到樹葉飄落,久到夕陽來臨……
木鳶歌清醒過來只覺得渾身酸疼,那受傷的地方正狠狠的吸引著她的注意力。
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傷按理說應(yīng)當(dāng)破口大罵或者哭出來,可這七天的經(jīng)歷她已經(jīng)痛到不在意連“嘶”的吸氣聲也懶得發(fā)了。
那些人不需要知道她受了多么嚴(yán)重的傷,她們只關(guān)心她能不能帶著她們出去。
木鳶歌活動了一下身體抬頭看到席地而坐的男人。
他隨意的仰望著一處,整個落日都在他的身后,可那光卻襯得他有些蕭瑟。
修真界的人不怎么會老只有長時間突破不了的時候才會變老,這十幾年弦歌沒有多少變化。
木鳶歌蹂躪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故意加重了自己的腳步坐了過去。
弦歌聽到動靜眼底先是有一瞬間的警惕察覺到來人以后,那雙眸中滿是寵溺,“小鳶歌,醒來了?!?p> 兩人離得很近,影子也是如此,兩人的影子被余暉慢慢拖長,隨著兩人的動作相依相偎著,好像也不是那么孤單了。
弦歌打破這個地方將木鳶歌和兩具尸體一同帶到了戒律堂。
別人歷練至少需要幾年的時間,木鳶歌不過才下山不到一個月就這么回來了,一回來還是到了戒律堂。
幾個師兄弟借著安慰的名字前來看起了笑話,可剛到了戒律堂的時候他們幾人準(zhǔn)備好要瘋狂嘲笑的話就那么咽了下去。
他們幾人對視了一眼,司錦泉手中不離自己的那把木劍,他抱著木劍看著那幾人一眼只輕聲道了一句,“小師妹這次回來受了傷,很嚴(yán)重。”
他說完這句話就不管其余人徑直開了戒律堂的院子走了進(jìn)去,徒留幾個面面相覷的家伙。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一個有著娃娃臉的男孩兒道,“你們要嘲笑就自己嘲笑,哼,真是一群冷血的動物,我要去看小師妹了?!?p> 他說完握了下自己的下擺,就朝戒律堂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