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嫦矜聽著瀟湘綰里傳出來鈴蘭的叫喊的聲音,就知道鈴蘭在欺負(fù)珍蓮的時候被葉音婉撞了一個正著。
葉音婉看著在茶杯里茶葉,聽著鈴蘭的哭喊的聲音,第一次這么重的懲罰一個人,手還有一些抖,深呼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但是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看著鈴蘭的眼神卻堅(jiān)定無比。
珍蓮看著鈴蘭的樣子心中也有不忍,剛剛張嘴想要給鈴蘭求情,葉音婉看出了珍蓮的意圖。
葉音婉拉著珍蓮的手說:“珍蓮,我就算是落下一個善妒的名聲也該把我身邊的人給護(hù)好的?!比~音婉又看向了玲香:“你怎的就不知道護(hù)著自己的主子?”
珍蓮瞧著自己身后的玲香就要被葉音婉責(zé)備連忙說道:“世子妃,是奴……不,是妾攔著玲香的,曾經(jīng)鈴蘭在妾面前作威作福時表小姐也出面阻止的,但是礙于情面無法深究”
現(xiàn)在說珍蓮為什么沒在第一次發(fā)生這樣事情的告訴自己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因?yàn)槿~音婉正在懲罰著鈴蘭,葉音婉看著聞喜的手:“聞喜累了,換玲香來,玲香累了在換上聞喜,打滿半個時辰帶著她在整個王府里走上一圈兒,告訴所有人不敬主子的下場。”
周嫦矜聽著這鈴蘭的叫聲和李弦一起下棋,李弦就相當(dāng)于選擇性失聰一樣對著鈴蘭的叫聲充耳不聞。
李弦前段時間對珍蓮做過的事情,葉音婉已經(jīng)記恨上了李弦了,李弦現(xiàn)在若是在出門去管她為珍蓮出頭,兩個人之間的隔閡就會越來越多了。
“表兄的棋藝了得”周嫦矜面色帶笑的看著李弦落下一子,今日周嫦矜讓身邊的檀香去竹園請李弦過來說尋了一個棋局要和李弦一較高下,就連周嫦矜也沒想到葉音婉對著鈴蘭的懲罰還沒有結(jié)束,李弦沒成想的聽到了這樣的一出戲。
周嫦矜聽著耳朵里鈴蘭的叫喊聲一邊打量著李弦的臉色
李弦落下一子以后對著周嫦矜道:“嫦矜你輸了。”
周嫦矜回過神來看著棋盤上的棋局笑道:“表兄的棋藝,嫦矜是無法超越的。”
李弦把剩余的棋子扔回了盒子里,站起身來:“好了,我該離開了?!?p> 隨后李弦出了周嫦矜的朝露臺撞上了帶著鈴蘭轉(zhuǎn)了一整個院子的鈴蘭和聞喜,李弦叫住了她們二人說:“打成這個樣子實(shí)在是嫁不出去了,請了郎中治她的臉在抬了做姨娘吧。”
“多些世子殿下,謝世子殿下?!?p> 李弦看著鈴蘭說道:“以后有我給你撐腰,你不必害怕?!?p> 周嫦矜站在李弦的身后,看著李弦對妾室鈴蘭的溫柔小意,眼神中的光更淡了些。
心中只說:“無妨無妨”
李弦鐵了心得不讓葉音婉的氣順,所以把鈴蘭安排在了瀟湘綰的雪玫閣,珠寶首飾,皆是妾室中的上品。
鈴蘭聽了李弦這話可神氣了,在李弦離開了以后對著聞喜就打了一個巴掌:“下賤坯子,本姨娘的臉也是你能打的。”
“玲姨娘的臉還沒有痊愈我看你的臉是不想被治好了嗎?”葉音婉在鈴蘭的身后說道,鈴蘭的第一意識就是害怕,想到了李弦對自己說的話:“妾身自有世子殿下的寵愛”
葉音婉瞧著鈴蘭的樣子冷笑一聲“既然鈴姨娘是這樣想的,來人帶著他去見世子?!?p> 鈴蘭就看到葉音婉站在那兒,自然是不服氣的,臉上還有巴掌印:“我是世子殿下寵愛的妾室”
葉音婉從頭到尾都是帶著笑的,葉音婉拍了拍鈴蘭的臉,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縱然寵愛,妾便是妾,敢動我的人,我就把你射影世子的事情好好的和世子說道說道?!?p> 這還是葉音婉第一次主動的來找了李弦,李弦一聽這話趕緊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對著沉浮問道:“怎么樣,我這還行吧。”
沉浮點(diǎn)頭
哎呦我的世子爺,您做了那樣的事情還妄想著世子妃能給你的好臉色?
李弦隱約的看到了鈴蘭的身影,皺了皺眉頭。
女人的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葉音婉就憑著掉眼淚就能把李弦給捏的死死的。
“世子殿下……”還沒等鈴蘭對著李弦哭喊,葉音婉到是先張了嘴流了眼淚,縱然是葉音婉不想踏進(jìn)這個院子,不想看到李弦的這一張臉還是要做足了戲碼。
李弦看著葉音婉的眼淚慌了眼神
葉音婉的聲音有些發(fā)顫,眼淚在眼睛里轉(zhuǎn)著圈不掉下來“世子殿下,收了鈴蘭,自然是這丫頭的福氣,可是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竟然影射世子在那方面不行?!?p> 鈴蘭聽了這話慌忙解釋“世子殿下,我沒有,妾沒有這么說你。”
葉音婉轉(zhuǎn)過身去看著鈴蘭說:“鈴蘭妹妹,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也要做到敢作敢當(dāng),你在我的珍蓮面前說,你說她就算脫的一絲不掛在世子殿下的面前跳艷舞,世子殿下也不會看她一眼,你說,你這不是……”葉音婉又嘆了一口氣,對著李弦行禮:“人,妾身已經(jīng)帶到了,鈴姨娘在妾身的院子里吵得妾身頭痛,世子還是給鈴姨娘另謀別處吧,妾身先行告退了”
整個過程下來,李弦就只看葉音婉在這邊捏著嗓子唱戲,還沒反應(yīng)過一個所以然,葉音婉就帶著聞喜火急火燎的離開了竹園。
葉音婉離開竹園了以后一直不停的深呼吸。
仿佛剛剛說的話是對她最大的挑戰(zhàn),聞喜扶著葉音婉在石桌處坐下來。
葉音婉閉上眼睛扶著自己的胸口
“聞喜,你說,我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聞喜在葉音婉的面前蹲下:“世子妃,誰不理解您的心,奴婢們都會理解您的心,您護(hù)著奴婢們,奴婢們也會拼死護(hù)著主子的?!?p> 葉音婉聽了聞喜的這一句話向著身后不遠(yuǎn)處的竹園處看了一眼,眼睛閃過了一絲的恐懼:“聞喜,走,我們快走?!?p> 葉音婉拉著聞喜趕緊離開了。
李弦對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鈴蘭笑了一聲,這一聲就讓鈴蘭發(fā)抖。
“退下吧,別在我的面前晃悠惹得我煩心?!?p> 沉鴛對著葉音婉說近日總是有人監(jiān)視著葉音婉和周嫦矜的行蹤。
葉音婉聽了沉鴛這話只覺得頭疼
“這個蔣月兒也忒不安分了,她喜歡世子爺,怎的總是向著咱們世子妃使勁兒?!甭勏惨贿厧椭~音婉纏金絲一邊兒說著。
葉音婉不甚在意,對著沉鴛說:“你看著跟著我們兩個的人,等時候到了把那個人拿下來帶到面前來,既然……是關(guān)乎嫦矜小姐的,那就去告訴世子殿下一聲吧?!?p> “是,屬下這就去?!?p> 而此時的竹園,沉浮把葉音婉和周嫦矜的事情和李弦說
沉鴛把葉音婉所說稟告給李弦聽
“不必聽她的,把跟著她的人打斷了他的腿,扔到伯爵府外,這蔣月兒是越來越不安分了?!?p> “世子爺,世子妃那兒”沉鴛試探的問道
“若是嫦矜出了事情,我總不好向母親的周家交代?!?p> “是,屬下明白了。”
李弦對著即將離開的沉鴛說道:“世子妃的安危記得多多上心”
“是,這是屬下應(yīng)該做的?!?p> 小六被打斷了腿扔在了伯爵府,蔣月兒看到了以后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的,這小六是蔣月兒養(yǎng)了多少年的探子,李弦在乎那兩個女人的安危說廢就給廢了?
但是蔣月兒不知道這還沒完,李弦?guī)滋煲院髱е约旱母?,把蔣伯爵府的正廳砸了一個稀巴爛
“李弦!你不怕我告訴圣上嗎?”
李弦拽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那蔣大人,你女兒在我世子妃和周家千金的身邊安插探子是否也要到圣上的面前算上一算?”
李弦的手上還拿著一把拂塵對著蔣伯爵的身上掃來掃去:“蔣大人,你這位繼室生的女兒真夠敗壞家門名聲的?!?p> 留下一整個屋子的狼藉,李弦揚(yáng)長而去,蔣月兒還未下學(xué),蔣星兒看著正廳的樣子,冷笑了一聲:“我的這位嫡妹妹,真真惹了大禍了呢?!?p> “來人!”
蔣伯爵的一聲怒吼讓蔣星兒嚇了一跳,帶著自己的貼身婢女離開了
“老爺?!?p> “你們帶著人去書院那兒把蔣月兒這個孽種給我?guī)Щ貋?!?p> 蔣趙氏出了府去了寺廟,說要給蔣家在求一個嫡子回來,可是現(xiàn)在還不等有嫡子呢,蔣伯爵就被這個嫡女氣的上不來氣了。
蔣月兒和周嫦矜隨是一個書院卻不是在第一日當(dāng)學(xué),所以周嫦矜今日適閑在家
瞧這李弦和葉音婉成天到晚的斗志斗勇。
葉音婉站在凳子上手里舉著茶壺,身后站著珍蓮,李弦雙手抱肩眼神輕蔑:“我今日若非要帶走珍蓮不可呢?!?p> 上次就是李弦在葉音婉的眼皮子底下帶走的珍蓮:“世子殿下,鈴蘭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p> “我偏不,我就要你身后的這個?!?p> 葉音婉從凳子上下來,護(hù)著珍蓮就向后退:“快快快,快關(guān)門別讓他進(jìn)來,窗戶也關(guān)上”
葉音婉護(hù)著的珍蓮對著葉音婉道:“世子妃其實(shí)……”
李弦看珍蓮的眼神神色一變,珍蓮這才閉了嘴巴。
葉音婉把門打開了個縫,看到李弦還在在那兒,從這個角度正好的對上了李弦的眼睛,葉音婉嚇了一跳關(guān)上了屋子里的門,后背倚著門:“怎么辦。”
孟末一身女使打扮見葉音婉看向自己也只得搖頭:“奴婢不知啊。”
葉音婉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看向自己這一屋子漂亮姑娘,眼神又蔫了下來,在葉音婉看來,李弦就是豺狼一直在打自己屋子里的人的主意:“那什么……沉鴛,我出去一趟啊,他要是趕進(jìn)來你就給我狠狠的打?!?p> “世子妃,你想做什么讓屬下去做就好了,沉浮是屬下的哥哥,世子爺不會對屬下做什么”
沉鴛的這一句話讓葉音婉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拉著沉鴛的手一邊開門一邊對著沉鴛說:“你去……”
還沒等說完就看到房門口站了一個人,嚇得葉音婉捂著自己的嘴直直的后退,李弦似乎很喜歡這樣逗著葉音婉
看到葉音婉這樣的神色,心情愉悅的笑了一聲,隨后離開了。
葉音婉緩過來一些打開了門縫,拍著自己的胸口拉著沉鴛就向著外面走,對著身后的聞喜門說:“把門窗關(guān)好,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p> “哦,哦,好,世子妃我們等著你?!?p> 葉音婉來到了沈琉璃的府中,向著沈琉璃討了梁飛
“哎呦,世子妃,我的藥還沒有弄玩呢,您是有什么事情嗎?”
“梁先生,您身上有沒有什么女子防身的東西?”
“有啊,世子妃您真的是問對人了,奴才這是什么都有啊,您想要什么種類的?”
“什么種類的都可,不至死便可?!?p> 梁先生從懷里拿出來大大小小的瓶子:“這是軟骨散,這是定身粉中了此粉渾身僵硬,這是陰目散,落在眼睛上,眼睛火辣無比……”
葉音婉打斷了梁飛的話:“夠了夠了,這三個就夠了,葉音婉把瓶瓶罐罐的放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緊趕慢趕的離開,邊走邊對著梁飛說,若是研制出來新的,把說明和藥一同送到安王府。
葉音婉回到王府的時候,被李弦給攔了下來,葉音婉下意識的后退。
李弦看了葉音婉身后沉鴛一眼,沉鴛擔(dān)心李弦對葉音婉做什么,李弦嘖了一聲,看著沉鴛,葉音婉神色緊張的看著李弦
沉鴛無奈離開。
李弦瞧這葉音婉這模樣的:“在你眼里,我就那般的不堪?”
李弦突然湊近葉音婉,兩個人的眼睛對著眼睛,葉音婉的手里緊緊的握著從梁飛那兒拿來的好東西。
李弦抬手想要去摸葉音婉的臉,葉音婉后仰著身子后退一步:“世子有話好好說,你別動手動腳的”說完這話還咽了咽口水。
李弦神色曖昧的看著葉音婉“音婉,我們成婚這么久好像還沒有圓房啊?!?p> 葉音婉的眼神閃過驚恐,想要趕緊離開這兒,被李弦抓著手不放:“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不堪。”
葉音婉掙扎不得只好作罷,看著李弦說道:“世子殿下是否不堪這京都的子民各個都心知肚明,和必來問妾身”
葉音婉這樣說著手還在暗暗的用勁兒對著李弦繼續(xù)說道:“況且,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情牽扯到了第三個人只會讓我覺得你這個人更惡心?!?p> 李弦把葉音婉用力一甩,葉音婉的手臂撞在了墻壁上,李弦直直的走向她,葉音婉的身后只有墻,躲也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