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醫(yī)院大樓,雜草叢生。雖然是正午,但是院里依然陰冷。
地上零零散散的扔著垃圾,院里參天的古樹郁郁叢生,由于醫(yī)院已經(jīng)荒廢了許久,地上已經(jīng)落下了厚厚的葉子。時不時竄過一只夜貓,悠悠的眼睛盯的人發(fā)毛。
大樹的右手邊是一排紅磚房,應該是以前的宿舍,窗戶上的玻璃大多數(shù)已經(jīng)碎了,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左手邊是以前的門診處,里面早就斷了電源,破敗,陰暗,腐朽的氣息充斥其中,走廊里斷裂的木制長椅靜靜的橫在門口,上面深紅色的液體不知是油漆或者血液…
長長的走廊,陽光順著房門照耀進來,昏暗之下,手術刀,磚頭之類散落在地上,走廊的盡頭,不知是誰的涂鴉,女人猩紅著大嘴在墻面上更顯得詭異…
這是是d市有名的地方,xx醫(yī)院舊址,傳說這里鬧鬼!每到夜晚醫(yī)院里就會傳來凄厲的哭聲,有時男,有時女,甚至還伴隨著一些不知名動物的哀嚎…
曾經(jīng)有過無數(shù)的揭秘,探險隊伍來此,卻都無功而返,直到有一隊人夜晚到這里過夜。
他們開著直播,上一秒還安靜的醫(yī)院下一秒響起了女人的吼叫,幾人興奮的尋找著,卻根本找不到聲音從何處傳來,時遠時近的聲音挑戰(zhàn)著眾人的心臟。
終于其中一個男人不想玩了,獨自離開了隊伍,卻在十分鐘之后失去了聯(lián)系,人就這么失蹤了!
事后報警,警察翻遍了醫(yī)院也沒能找到人,就不了了之了,自此,這座醫(yī)院就再也沒人來了。
月黑風高,醫(yī)院的地下卻燈火通明,成排的機器嗡嗡的運作著,巨大的鋼化安全房內圈著數(shù)十人,從兩三歲的幼童到七八十的老人,應有盡有。
另一個安全房之內則單獨困著許多動物,老鼠,狗,牛,………甚至豹子!
“把837號實驗體帶上來!”劉博士冷漠的吩咐著助手。
助手早已習慣,進入安全房帶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劉博士拿起一寸長的針頭,把不知名的液體注入到男子體內!然后關進了籠子里。
片刻之后,男子渾身青筋暴起!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動,然后全身快速腐爛,很快就化為一攤血水!
血液像小河一樣流滿可地,腥臭的味道刺激著眾人的嗅覺神經(jīng),但是這些實驗員就像以前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一樣,無動于衷。
“唉!又失敗了啊!”劉博士搖搖頭,可惜的說道。
“那就…下一個吧!”惡魔就這樣決定了大家的命運!
人們根本就不知道廢棄醫(yī)院的地下正在經(jīng)歷著這么慘無人寰的試驗,也不知道即將有一場恐怖的災難將要發(fā)生,還像往常一樣生活。
許言自從離開鐘寒澈之后就孤僻了很多,想著那個男人一面說愛她,一面又欺騙了她,讓她恨不得殺了他!
他倆的相識完全就是一場意外,就像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一樣,許言原本以為終于遇到了愛情,結果在她滿懷期待時被現(xiàn)實打回了原型!
鐘寒澈根本就沒想過娶她!這些還是在看報紙時看到鐘寒澈和另一個女人訂婚時發(fā)現(xiàn)的!大大的版面,金童玉女,一切都在嘲笑著許言的無知!
可后悔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許言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不忍心傷害這一個小生命,就將她生了下來,并取名穆慕。
有了孩子的陪伴,許言已經(jīng)漸漸從愛情的陰影里走了出來,她現(xiàn)在只想把女兒撫養(yǎng)長大,好好贍養(yǎng)父母。
實驗室里已經(jīng)更換了一批人,血腥味似乎更重了,劉博士滿臉癲狂,不停的喃喃“為什么不行?為什么?”
說完便親自上手,抓起了一個襁褓中的嬰兒放在手術臺上!孩子響亮的哭聲讓他變得異常暴躁,一巴掌扇在了孩子的小臉上!
嬰兒已經(jīng)暈了過去,劉博士瘋狂的拿起手術刀照著孩子腹部就切了下去。
孩子疼的一激靈,卻因為失血過多哭不出來,劉博士又拿起身邊羊的半截身軀,將他們縫在了一起。
結果不言而喻,失敗了,助手習以為常的收走尸體,清理好地面。劉博士氣惱的砸了儀器,把實驗報告散了一地,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桀桀”的笑了起來。
迅速轉過身,在藥劑中不知道又加入了什么,然后拿起針管,重新走向了人群…
最近的天氣有些不正常,氣溫比每年低了很多,剛剛入秋,涼風就吹的人瑟瑟發(fā)抖了,許言邊給自己和女兒添衣服邊抱怨。
下午兩點,原本正是一天最舒服的時候,但是今天卻不尋常,剛才還晴空萬里忽然間陰云密布。
天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沒多久就全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了,天空中電閃雷鳴,陰風呼呼的吹的人心頭直顫!
幾分鐘之后,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重新恢復了原樣,許言抱著穆慕心頭發(fā)慌,她總覺得事情有些不正?!?p> 她的父母去了首都旅游,按照行程還有一周的時間可以回來,許言聯(lián)系了一下他們,催促他們早點回來。
當天夜里,許言和穆慕都發(fā)起了高燒,醫(yī)院里人滿為患,醫(yī)生也只是簡單開了點退燒藥就讓她們回去了。
許言腦袋暈暈乎乎的,想睡覺,卻看著穆慕燒的小臉通紅,必須照顧女兒,終于在第二天降了溫。
實驗室里瘋狂的試驗還在繼續(xù),劉博士已經(jīng)幾天沒有休息了,大大的黑眼圈掛在無神的臉上,青白色的臉龐布滿興奮!
“成了!成了!”看著鐵籠子里嘶吼著的人劉博士激動的直轉圈圈,他研究了二十年的成果,終于成了!世界即將被改變,人類紀元將被改寫!
籠子里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只見他全身幾乎已經(jīng)全部腐爛,青灰色的皮膚上面坑坑洼洼,流出來的血液已經(jīng)不是紅色,而且黑色!
劉博士臉上顯出銀測測的笑容,將液體氣化,然后釋放到了地下,他則是帶上防毒面具和幾只藥劑逃離實驗室。
降溫之后的許言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竟然出現(xiàn)了超能力!她可以隨心移動想要移動的物體!
這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許言從不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她就是一個小女人!慌忙拿起手機就想給鐘寒澈打電話,卻愣了一下又苦笑起來。
是啊!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他訂婚了!他已經(jīng)離開她們娘倆了!相必此時應該嬌妻在懷了吧…
而此時的鐘寒澈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也出了毛病,沒有高燒,但是全身忽冷忽熱的,家庭醫(yī)生也檢查過很多次,完全沒有問題,他就沒當回事!他也更沒有像許言想象的一樣風花雪月,家族的生意現(xiàn)在忙的他焦頭爛額。
鐘寒澈愛許言嗎?答案是肯定的,但同時他也是現(xiàn)實的,他必須娶一個可以做他左膀右臂的女人,許言…太溫柔了…
夜幕降臨,許言和父母視頻完,洗漱一下便帶著穆慕睡覺了。半夜一點,外面猛的炸響一聲驚雷,許言睡的不沉,瞬間睜開了眼。
“臥槽!”不得不怪她爆粗口,只因為許言現(xiàn)在完全蒙圈了,她現(xiàn)在處在一個陌生空間內。
空間大約二十平米左右,沒有門沒有窗戶,簡直就是一個盒子,不同的就是她可以看到外面,小穆慕還在床上睡覺,因為沒有了媽媽的氣息有些不安穩(wěn)。
許言看著穆慕心中急得慌,顧不得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回去,回到女兒身邊,剛剛想完這些,許言眼前一陣恍惚,等適應過來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站到了床前。
許言意識到這不是幻覺,更不是做夢,她剛才真的是去了一個地方,這下子問題嚴重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但她總感覺這種變化不是什么好事,心突突突的跳個不停。
此時的劉博士已經(jīng)做上了飛機離開了d市,他要去首都,他要把氣體釋放在一個人員密集的地方,這樣才可以實現(xiàn)他的宏圖大業(yè)!不過他也不會放過路過的地方,通通都釋放了氣體。
而地下實驗室早就變了樣!吊燈搖曳著,變異的人類像野獸一樣撕扯著還沒變異的人,鮮血匯成一條小溪,順著水槽流淌…
沒人知道地下發(fā)生的事情,不多時,全部活物無一幸免,這些變異的人類又四處尋找著大門,想要爬上地面!
許言的心里亂糟糟的,出現(xiàn)這種情況絕不是偶然,肯定要要什么事情發(fā)生!揉了揉秀發(fā),許言決定明天就出去買東西!多買!還要給父母打電話,讓他們回來!
八點一過,許言就帶著女兒出了門,她想買的東西特別多,就直接奔向了糧油批發(fā),價錢也不講,直接先來五百袋大米,五百袋白面和五百桶油,交完錢讓送到別墅。
接著又去了母嬰店,買了奶粉,尿不濕,輔食和各個碼數(shù)的衣服等穆慕可以用得上的。最后批發(fā)了一些生活用品,確保沒有遺漏什么才向下一個地點走去。
最后她去了水廠,純凈水裝了幾百桶,她也不管能不能用上,反正買就是了!
在這一路上,許言發(fā)現(xiàn),精神頭看起來很正常的人,皮膚卻異常的蒼白,里面的血管都要看到了,眼仁呈漆黑,看著的時候給你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可不相信這是巧合??粗鴳牙锏哪履?,許言思考著自己要到底要怎么做。
回到家許言就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媽,你和我爸什么時候回來啊”
“還有幾處景點沒有去呢,大約幾天吧,怎么了?言言”
“你們明天就回來吧,這幾天我和穆慕都不舒服,好像病了”
“病了?嚴重嗎?先去醫(yī)院,我和你爸明天就回去,老許,明天我們回家,言言和穆慕病了”只聽電話那天媽媽對著爸爸說。
和父母溝通完送貨的也到了,等人都走了之后她把窗簾和大門都鎖上,用意念把米面油裝進了空間,水也裝進去一部分,寶寶和自己的東西通通扔進去。
看著自己的空間滿滿當當了之后許言才感覺安心了不少,身上有糧就什么都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