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兩個電話,西野沐琢磨了一會兒櫻島麻衣和黑貓是怎么知道他這個手機(jī)號的。
以前就知道?
找別人要的?
……
可能性太多,干脆不再多想,回過頭來考慮身邊這一大堆女人是怎么出現(xiàn)的。
她們主動湊過來的?
憑本事追的?
……
想著想著,西野沐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段話:假裝的愛情比真實的愛情還要完美,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被騙。
‘實錘了,我失憶前是個渣男,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女人喜歡我,她們都是被我騙了。’
西野沐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他自認(rèn)是個良善之人,絕不愿走歧途。
‘失憶前的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西野沐打開電腦,看了一下櫻島麻衣的那封表白信。
【如若全世界遺棄我,你會記得我嗎?你說你會拼盡全力不遺忘我,如果做不到,總要想起來的……
我真的被全世界遺忘了,我很害怕,孤獨,只有你日日夜夜陪著我……為了你,我愿意熱愛整個世界,然后成為……】
‘羞恥啊!這是櫻島麻衣自己幻想的異能愛情故事吧’
西野沐看了一半就不看了,青春期少女的白馬王子夢,對他來說太過無趣。
針對櫻島麻衣友人a事件,網(wǎng)絡(luò)輿論一片喧嘩,西野沐選擇了默不作聲,完全無視。
友人a畢業(yè)于峰之原高中,他畢業(yè)于總武高,兩人相差十萬八千里,絕對安全。
網(wǎng)上各路大神再怎么努力分析也不行,畢竟方向錯了……
西野沐把這些煩心事拋下,剛想好好看會兒文件,卻見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推開,雪之下雪乃、緒方理珠和四宮輝夜相繼走了進(jìn)來。
“社長,這次友人a的輿論突然引爆是個好機(jī)會,好多人在等櫻島麻衣表態(tài),她要是在這個時候給我們出版社打廣告,文源小說網(wǎng)至少會爆火一段時間。”
雪之下雪乃進(jìn)來后說了這一段話,明顯沒把櫻島麻衣高中時寫的表白信放在心上。
可能也認(rèn)為那是個幻想短篇小說。
西野沐點點頭:“等回去給她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時再說這個事。”
‘等回去?!’
緒方理珠腦子飛快運轉(zhuǎn),不可思議的說:“什么等回去?你該不會和櫻島住在一起吧?”
剎那間,整個辦公室沉默了下來,緒方理珠望望羞愧難當(dāng)?shù)难┲卵┠耍挚纯疵鏌o表情的四宮輝夜,扶扶眼鏡,臉色變得煞白。
“我先提醒你一下,幻想鄉(xiāng)沒房間了,”西野沐說。
“誰要給你住一起??!不知羞恥!”緒方理珠又氣又委屈,跑出了辦公室。
她回到工位坐下,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說什么沒有房間,我又沒想真的去和你住一起,只是擔(dān)心你被她們勾引,直接拒絕我干嘛……”
緒方理珠邊擦眼淚邊委屈至極的小聲抱怨。
旁邊的員工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桌面上的手機(jī)屏幕亮起,緒方理珠擦拭眼淚,拿起手機(jī)。
【文乃:小理珠,是不是去找過西野了?】
【理珠:嗯嗯】
【文乃:櫻島高中時期就給西野寫過表白信的事不用擔(dān)心,都過去的事了】
【理珠:但是她現(xiàn)在和西野住一起?。⊙┲卵┠撕退膶m輝夜可能也有份,四宮還不讓我說她是西野的故人】
【文乃:不用擔(dān)心,一個人和西野住一起比較麻煩,三個人的話不會有事的。至于四宮……】
【理珠:我很害怕,萬一西野不喜歡我了該怎么辦?】
【文乃: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到東京機(jī)場了】
【理珠:怎么回事?不是明天的飛機(jī)嗎?】
【文乃:以防萬一,我坐老師的私人飛機(jī)直接回來的,哦,我把你給我的西野的工作用手機(jī)號碼給黑貓了,她是自己人】
【理珠:其實也有很多姐妹找我要過,我不好意思拒絕,都給了】
【文乃:……】
辦公室里,雪之下雪乃想去開導(dǎo)緒方理珠,四宮輝夜笑道:“聽說世界最高文學(xué)獎的獲得者古橋文乃今天到東京了?!?p> 雪之下雪乃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過:“怎么沒聽媒體報道。”
“櫻島麻衣搞出那么大的事,占用了太多熱搜?!?p> 眼看兩個女人要旁若無人的聊個天荒地老,西野沐咳嗽一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四宮小姐,看了我們出版社你意下如何?”
“很棒?!?p> “要不要投資,如果想投資,打算投資多少?”
“據(jù)我分析,文源出版社實際價值4000萬左右,你之前估價5000萬?!?p> 聽她這么說,西野沐和雪之下雪乃對視一眼,眉頭皺起。
四宮輝夜前走兩步,站到兩人之間,不慌不忙的又說:“但是加上出版社的未來發(fā)展前景,我認(rèn)為它最低價值3億,所以3000萬收購10%的股份如何?”
“成交?!?p> “可以?!?p> 雪之下雪乃沒有反對,男人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事業(yè),她不能為了排擠四宮輝夜就追加投資。
有些事她很在乎,西野沐是文源出版社社長這件事誰也不能動搖。
……
晚上,西野沐和雪之下雪乃帶著股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回到了幻想鄉(xiāng)。
客廳里,櫻島麻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玩電腦,四宮輝夜在一旁的瑜伽墊上鍛煉身體。
兩人一個穿著寬松的睡衣,一個身穿緊身的運動套裝,都露出了大片肌膚。
西野沐在雪之下雪乃的監(jiān)督下,目不斜視的把合同放到茶幾上:“交錢簽合同?!?p> 櫻島麻衣抿抿嘴,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我還在和公關(guān)團(tuán)隊商量網(wǎng)上掀起的輿論風(fēng)暴,你也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p> 四宮輝夜輕松擺出一字馬,嘴里銜著紅色綢帶,雙手整理著要扎成高馬尾的發(fā)絲:“小事而已,那些網(wǎng)民只是嫉妒羨慕恨友人a,該喜歡你還是喜歡你?!?p> 雪之下雪乃在一旁說:“麻衣,你表白幾次了,失敗幾次了,為何還是不愿意放棄。”
櫻島麻衣仰頭拍拍小臉,抓起合同刷刷的簽上大名:“其實我差點成功了?!?p> 雪之下雪乃冷笑:“人總是會生出一種我這次會成功的錯覺,從來不去在意之前為什么失敗?!?p>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總結(jié)之前失敗的經(jīng)驗,總比你什么都不做的強(qiáng)?!?p> ……
隱藏在四宮輝夜的臥室,用針孔攝像頭監(jiān)視幻想鄉(xiāng)大部分區(qū)域的早坂愛低聲說:“有趣,大小姐這個死傲嬌的機(jī)會來了。”
西野沐喜歡安靜,雪之下雪乃和櫻島麻衣吵吵鬧鬧不是他所喜歡的事,四宮輝夜要是去勸和兩人,應(yīng)該能收獲不少好感度。
早坂愛考慮到這一點,打開話筒,提醒四宮輝夜:“大小姐,去阻止她們兩個繼續(xù)吵下去。”
扎好頭發(fā)的四宮輝夜一愣,她們兩個吵架是好事?。苫⑾酄?,必有一傷,干嘛要去勸和。
早坂愛捂住額頭,長嘆一口氣:“這只是吵架而已,她們損失不大,你去塑造好妻子的形象比較重要?!?p> 四宮輝夜暗暗點頭,調(diào)整好耳機(jī),走到茶幾旁簽好合同,對兩女說:“不要吵了哦。先吃飯,有什么事情私下解決?!?p> 西野沐:“對對,先吃飯。”
吃過飯,西野沐把簽好的合同帶到臥室放好,從合同被簽好的那一刻,他的股份降到了40%。
其他三人,雪之下雪乃占股30%,櫻島麻衣占股20%,四宮輝夜占股10%。
其中雪之下雪乃那30%股份的投票權(quán)在他手中。
‘她們兩個簽合同的時候好像沒有看,櫻島麻衣喜歡我,不看倒也正常,四宮輝夜是為什么?’
這個問題西野沐最后只能認(rèn)為對方心大。
黑夜降臨,人類的聽力會有所提高。
西野沐曾為獨自一人而孤獨,也曾為天氣的炎熱而煩悶。
現(xiàn)在,當(dāng)聽到隔壁臥室傳來的微弱聲音后,他以后能自豪的說一聲,我曾為聽到隔壁的女聲而燥熱。
住在隔壁的是雪之下雪乃,不知道她在干嘛,不時傳來哼哼哈哈的聲音。
聲音持續(xù)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停下,西野沐松了一口氣,再繼續(xù)下去他要起床做俯臥撐了。
第二天,西野沐和櫻島麻衣在洗手間相遇。
“昨晚在做奇怪的事么,黑眼圈那么重?”櫻島麻衣照鏡梳頭,瞥了他一眼。
“沒做?!?p> “意思是真的想了?”
西野沐的確想了大半夜,心猿意馬對他這種年紀(jì)的正常男人來說必不可少。
這種隱私,西野沐懶得說,也沒臉說,直接刷牙洗臉,不搭理她。
櫻島麻衣玩味的說:“別不好意思,你要是真的有需要,我可以幫你?!?p> 西野沐滿口泡沫,牙刷在口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依然沒回話。
櫻島麻衣干脆奪下他的牙刷,不滿的說:“知道你潔身自好,我的意思是給你幾張照片?!?p> 西野沐吐掉泡沫:“什么照片?”
櫻島麻衣把西野沐的牙刷塞回他口中,還用手幫他上上下下了幾秒:“我去放你房間?!?p> 櫻島麻衣離開洗手間時和雪之下雪乃撞了個碰面:“雪乃,你臉怎么腫了?”
雪之下雪乃伸手撫摸了一下臉頰,疼痛感傳來:“昨晚和四宮練合氣道,受傷了。”
櫻島麻衣身子前湊,低聲道:“你要是贏了,繼續(xù)打,我早看她不順眼了?!?p> “只是練習(xí),不是打架,另外,你可以自己去約她?!?p> “我已經(jīng)在學(xué)柔道了,遲早要讓她給我個交代?!?p> “祝你好運?!?p> 雪之下雪乃去了洗手間,想打四宮輝夜一頓的女人不少,成功的目前只有她。
西野沐扭頭看到雪之下雪乃,發(fā)現(xiàn)她的小臉有一部分紅腫了:“臉怎么回事?”
“被一只蚊子咬了一口?!?p> “半個拳頭大的紅印,這蚊子了不得?!?p> “嗡嗡的惹人心煩,教訓(xùn)了她一頓?!?p> “不開玩笑,昨晚和四宮輝夜練習(xí)合氣道了?”
“嗯?!?p> “怪不得我聽到有女人發(fā)出的奇怪聲音。”
“變態(tài),你在想什么?”
雪之下雪乃羞紅了臉。
西野沐仔細(xì)看了一遍她裸露在衣服外的身體,除了漂亮的臉蛋,右臂也有兩處淤青。
“以后別特意打架了,受傷了可不好。”為什么這些看起來高冷的女人還要打架,西野沐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最后一次,”雪之下雪乃嘴角微微上揚,溫柔的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