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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士戀你

芝士戀你

甜桃夢游季 著

  • 浪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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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4-2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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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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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芝士

芝士戀你 甜桃夢游季 3097 2020-04-18 18:33:04

  誰都有一個不可說的秘密,是準備將其掩埋于一生的秘密。

  姜一芝有個秘密,是喜歡江晝生。

  只不過是暗暗的喜歡,叫作暗戀。

  她也是做好了準備,那個叫江晝生的男人,大概一輩子都會對一個叫姜一芝的人,一無所知。

  所有若即若離的眺望,都像同時踩進了沼澤中和云朵里。

  ——

  “姜教授,姜教授?”

  一道聲音猛然把姜一芝的跑掉的思緒拉回來。

  被她叫起來回答問題的男生,還在那站著。

  “逆序數(shù)是0,姜教授,我這答案應該沒錯啊?!蹦猩鸀殡y地咬著筆頭,無論他算多少遍,依舊是這個答案。

  姜一芝微笑著搖頭:

  “你的答案是對的,剛才是我跑神了。”

  男生這才像“逃過一劫”一般,放心地坐下。

  姜一芝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講解PPT上的線性代數(shù)題。

  其實她剛才沒有跑神,只是在看一個人,她不能確定,教室里最后一排,那個趴著睡覺的男人,是不是江晝生。

  與其說是不能確定,倒不如說是:不敢。

  點名冊上的第16個名字,清楚明白的寫著“江晝生”,她問過錢教授,錢教授說,這個人是休學兩年回來,繼續(xù)上大四的。

  名字的筆劃,到一撇一捺,都一模一樣。

  但是從她進教室起,她就沒見那個人的頭抬起過。

  錢教授說,如果有學生上課頂嘴或者犯懶,她大可表現(xiàn)出一個大學教授的威嚴來,好讓這群學生知道,20歲的女教授,也是不好糊弄的。

  所以,姜一芝想著,這時候就是應該提醒那個人才對,即便他不一定就是江晝生,她也應該叫那位同學起來。

  “叮鈴鈴~”

  直到下課鈴響,姜一芝一直沒有開口講除線性代數(shù)以外的。

  她害怕那個人真的就是江晝生。

  大學教室里的人潮散去,坐在最后一排的男人終于有了點動靜。

  可這點動靜,也只是局限在:撓了撓臉。

  想必是同一個姿勢,趴著睡太久了。

  姜一芝慢吞吞地關上課件,走到最后一排,站在他的身后。

  她仿佛是用盡了這七年來,積攢的所有勇氣,才終于拍了拍男人的衣服:

  “同學,下課了。”

  大概是她的聲音太輕,男人并沒有什么反應,依舊睡得很沉。

  姜一芝只好又走近了些,這次她看清楚了:

  是25歲的江晝生,不會錯,那張臉,還是那樣的妖孽和好看。

  此刻,姜一芝內(nèi)心由原先的激動,又多了一份慌張。

  她往后退了幾步,這次聲音更大一些,拍他的力道也加重了:

  “同學!下課了!”

  話音剛落,男人的腦袋緩緩的從桌子上離開。

  姜一芝的第一下反應,是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上課睡覺的人又不是她。

  她應該借此機會,和江晝生說幾句話,即便是江晝生沒理她,但是看見她了,也是好的。

  但是姜一芝在許多除數(shù)學以外的事情上,都是個“事后諸葛亮”。

  數(shù)學是個研究存在性和唯一性的東西,當時她可以跑,她便跑了。

  姜一芝走到B大校門口等車,校門口停著很多車,姜一芝想了想,最后繞道到離校門口遠一些的地方等。

  她可不想在校門口碰上江晝生。

  現(xiàn)在九月了,空氣中已經(jīng)多了如許寒冷,姜一芝摸了摸身上單薄的短袖,今天出門又忘記套外套了。

  姜一芝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想給家里派來接她的司機先生打個電話,好通知他換個地方接。

  她剛點開通訊錄,身后一道男聲,如雷轟頂般,在姜一芝耳邊響起。

  “姜一芝?”

  他的聲音低啞,像是熬了很久的夜。

  姜一芝僵硬地轉(zhuǎn)過頭,鼓起勇氣直視著江晝生,然后也喊了他的名字:

  “江晝生?!?p>  江晝生掏出車鑰匙,“滴”了一下停在她面前的黑色保時捷,又問她:

  “你等車嗎?”

  姜一芝點點頭。

  江晝生本想自己拉車門進去,剛低頭卻看見小姑娘身上只一件單薄的短袖。

  怎么還是和高中那會兒一樣啊。

  江晝生:

  “上車吧,我送你?!?p>  ——

  姜一芝稀里糊涂地上了江晝生的車。

  所以她沒多想就拉開車后門,完全忘記了自己會暈車這回事兒了。

  其實她也不是那么嬌弱的人,暈車這毛病她以前就有,路程長一點的話就吃暈車藥或者坐前座,路程短一點不吃也沒什么事。

  偏偏這次,她兩樣都不占。

  本來姜一芝想著,家里來接她的車上,一般都備著暈車藥。

  姜一芝忍著胃里的惡心,還是裝著一副沒什么的樣子。

  她拿起手機給司機先生發(fā)了條短信,讓他不用來接了。

  前座的江晝生剛打完好幾個公司的電話,就從后視鏡里看見,小姑娘正對著手機皺眉頭。

  江晝生這才想起,姜一芝從前家里是有司機接送的。

  “是不是有人來接你,然后被我截胡了?”

  姜一芝連忙擺手:“不是的,我本來就想等出租車的。”

  對不起了司機先生,這次只能犧牲你一下,白跑一趟了。

  姜一起剛說完,喉嚨里就一陣滾動,惡心得不行,甚至還有早上她吃進去的油條的味道,淦!

  江晝生又接了個電話,一直在講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而姜一芝只好繼續(xù)忍著惡心。

  姜一芝最后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停車!”

  姜一芝拍打著窗戶,白皙的臉上已經(jīng)憋出了一道道紅暈。

  江晝生剛才一直在打電話,完全沒注意到后座小姑娘的表情變化,他見形勢不對,趕忙把車停在了路邊。

  姜一芝一下車,就飛速跑到垃圾桶旁邊,一陣狂吐。

  江晝生知道小姑娘都比較怕出糗,所以就站在她吐的垃圾桶邊上,擋去路人看過來的目光。

  姜一芝終于吐完了,這一吐好像把胃里的所有東西都給吐出來了,她還沒直起腰,旁邊就給她遞過來一包手帕紙。

  “謝謝?!?p>  姜一芝接過紙巾,一下子抽出好幾張手忙腳亂的擦嘴,看起來狼狽了些。

  不過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今天她的臉,在江晝生這兒算是丟大了。

  回國的第一次會晤,就在江晝生面前,吐了。

  江晝生一直沒有說什么,只是當姜一芝再次回車上,想要拉開后座車門的時候,江晝生按了按車鑰匙上的鎖車鍵,把后座的車門鎖了。

  姜一芝內(nèi)心疑惑,這是,不想讓她再上他的車了?嫌棄她吐了?!

  “坐副駕駛吧,鎖車麻煩?!?p>  江晝生用了一種極其慵懶且隨意的語氣。

  姜一芝只好坐到了副駕駛。

  ———

  江晝生把姜一芝那邊的窗戶打開,說是有些熱了。

  姜一芝倚在窗戶旁,偷偷瞄著江晝生的臉。

  他比高中那會兒樣子,顯得更加成熟,還多了幾分慵懶和恣意。

  姜一芝在美國的時候經(jīng)常搜江晝生的名字,這幾年,他已經(jīng)從某某企業(yè)的繼承人,變成白手起家的創(chuàng)業(yè)人了。

  高中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有自己的理想,是一個比她優(yōu)秀很多的人。

  “姜一芝?!苯瓡兩蝗婚_口。

  “啊?!苯恢サ乃季w回到車上。

  “你家還是在這一片吧?!?p>  姜一芝看了眼周圍:

  “噢,是的?!?p>  姜一芝剛解開安全帶,正欲下車,江晝生又叫住她:

  “江梨說,你現(xiàn)在是B大的數(shù)學系教授?”

  江梨,江晝生的親妹,比姜一芝大三歲。

  姜一芝愣了愣,想起今天是她第一次給錢教授代課,江晝生又睡了一節(jié)課,肯定不知道她。

  “嗯,有什么事嗎?”

  “你電話給我一下吧,我妹說想請你吃飯。”

  “我?那她怎么不自己跟我說?!?p>  江晝生沒什么表情,尷尬地指了指手機。

  姜一芝這才慌亂想起,自己出國的時候,直接棄用國內(nèi)的手機,回國之后換了新手機新號碼,反正也沒什么需要特別聯(lián)系的人。

  不過為什么,江梨要請她吃飯呢。

  ——

  ——

  晚上,姜一芝洗漱完,難得的沒有在桌子前演算。

  鬧鐘的時鐘停在十上,她有多久沒在這個點睡覺了?

  好像從她十二歲上高中時,前幾年的夜晚,都是在演算紙,和一堆公式里度過的。

  后來去了普林斯頓上大學,不管是白天夜晚,在演算紙和公式之后,又多了一個人去思念。

  如同斐波那契數(shù)列一般,隨著時間的過去,線性遞增。

  她想起今天白天。

  最后她給了江晝生自己的電話號碼,親眼看著江晝生把自己的那一串數(shù)字,輸入到通訊錄里。

  姜一芝忽然想起,大學的時候,她室友偶然跟朋友講電話的時候,她聽到過一句:

   Men are full of duplicity。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她和江梨又不是無比熟悉的朋友,只是初一的時候在一個班待過,后來姜一芝放假回國的時候,叔叔帶著她和江梨見過幾面。

  也只是點頭之交的關系。

  叔叔說,江梨拜托他給她補課,因為她快高考了,可是數(shù)學還是不好。

  想到這兒,姜一芝內(nèi)心有些小雀躍,說不定,不是江梨約她吃飯,是江晝生約她吃飯。

  如果是,那會不會,江晝生,也許又有點喜歡她?

  即使是比不上她對江晝生喜歡的十分之一,即使是需要開很多次平方的喜歡,她也是很開心的。

  這絕對不是什么卑微的喜歡,她心甘情愿地喜歡江晝生,“喜歡”這件事,就一點兒都不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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