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懷疑,常言楓是至陽之體?!?p> ......
又一次精神暴擊。
“不是你等會兒,你這體質(zhì)這么久了是怎么藏的?”
“誒,就是,我外祖母有個專門掩蓋體質(zhì)的,留給我娘了,然后我娘去世之前給我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
常言楓如果真是至陽之體,那確實是林宛雙修的不二人選,當(dāng)然,林宛對常言楓來講也是一樣。只是林宛若是想要道侶,常言楓開始對林宛的動機(jī)若是真如林宛想的一般——是知曉她的體質(zhì)的緣故,就讓人覺得不太舒服,哪怕現(xiàn)在是真心的。
林宛有些喪氣地呼出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p> “這事兒別人不知道吧?”
要是走漏了風(fēng)聲,林宛就麻煩了。
“沒有,原先知道的除了我只有我爹我娘,但是他們已經(jīng)......現(xiàn)在只有你一個,或者加上常言楓,那就是兩個?!?p> 畢竟是傳承了三代以上的遮掩體質(zhì)之物,沒道理輕易被人看穿。
“對了,妖獸林海里面除了冰火蛇鱗果之外應(yīng)該還有不少‘特產(chǎn)’,列個單子先。到時候看看能弄到多少?!?p> 林宛聞言起身取了一套紙硯筆墨。
“你來寫吧,想看你寫隸書?!?p> 沈瑤拿起筆,從右起第一列往下寫。
冰火蛇鱗果。
洗骨花。
紫藍(lán)葉。
蛇涎果。
暗月白虎。
鐵獅獸。
獅獒。
.........
“好像挺多的樣子?!?p> 沈瑤看著寫滿的兩頁紙。
“是挺多的。這洗骨花是干嘛的來著?拓寬經(jīng)脈?”
“花是拓寬經(jīng)脈,莖葉是滋養(yǎng)神識。”
“這樣。不過妖獸種類真是夠多,也難怪,妖獸林海嘛。”
“我今晚能住你這兒嗎?”
“怎么了?”
“許蒹葭那邊天天來吵,我想先在你這兒帶一晚,明天搬去落云峰?!?p> “可以是可以,不過,”林宛疑惑,“成玉真君為什么要收許蒹葭作親傳弟子?”
“......我沒問,總有原因的吧?!?p> 雖然,原因可能不太光彩。
沈瑤想。
沈瑤這晚同林宛抵足而眠,徹夜長談。
主要還是林宛說,沈瑤聽。
林宛憋了許多年,這會兒正好找到機(jī)會,好好跟沈瑤吐槽了一夜家中這種突然就出現(xiàn)的特殊體質(zhì)。
基本是每隔幾代,都會出現(xiàn)至陰之體,或是玄陰之體純陰之體。
初代純陰之體出現(xiàn)時,那女子的父親正是一名煉器師,妻子新喪過后,發(fā)現(xiàn)僅剩的女兒竟是純陰之體,不由大為頭疼,但是轉(zhuǎn)而想到自己已在化神停滯不前許久,還受了重傷,指不定哪一日就去了,就拼盡一身修為給女兒鍛造了一件遮掩體質(zhì)的極品靈器,埮沐金足鏈。
戴上埮沐金足鏈,至少可以確?;褚韵驴床怀鲶w質(zhì)的特殊。
不過,
“我怎么不記得你有戴過足鏈?”
有時偶爾會在河邊嬉戲,沈瑤見過林宛的腳踝部分,白且細(xì),但明明是光禿禿的。
“這足鏈鍛造的時候加入了那位先祖的心頭血,只有相同血脈才能佩戴,且戴上之后足鏈會自動循著血脈化成印記在皮膚上,不過這足鏈顏色極淺,不細(xì)看根本看不出?!?p> “原來如此?!闭f到皮膚上的印記,沈瑤想起了自己的,“其實,我也有印記,那塊空間玉佩化成的?!?p> “真的!方便給我看看嗎?”
林宛看小說的時候記得是滴血認(rèn)主且沒有化作皮膚印記這一項,而且二人都有器物化成的印記,難免親切。
“可以的,就在左臂上?!?p> 沈瑤一邊說一邊把袖子往上挽。
林宛舉著一顆夜明珠滿臉好奇。
“挺好看的,有點像花,像蓮花花苞?!?p> “最開始那會兒其實就是個簡單的橢圓,筑基之后有了一點小變化,有了青蓮地心火后就是這樣了。而且,顏色越來越淺了,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像青色胎記那樣的顏色一樣?!?p> “以后會開花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p> “你喜歡蓮花嗎?”
“一般般吧,不過我挺喜歡蓮花的別名,芙蕖,這個好聽。只論花的話,我比較喜歡木棉,木棉大片開出來真的很漂亮?!?p> 林宛放下夜明珠,托腮:
“我以為你會喜歡淺色系的花呢,沒想到居然會是木棉。”
......
為什么會覺得她喜歡淺色系的花?
因為她的水木雙靈根?
沈瑤啞然,又反問林宛。
“那你呢,喜歡什么花?”
“我么?”林宛仔細(xì)想了一圈,“倒也沒有特別喜歡的,只要不丑不難聞都可以吧,如果名字可以好聽一點就更好了,比如白玉山茶,也叫玉茗,垂絲海棠,又叫醉美人。”
“名字都好美啊?!?p> “是啊,我還給林詞取了個小名,叫白犬。”
“白犬。他知道這是芍藥的名兒嗎?”
林詞現(xiàn)在還在初步認(rèn)字讀書階段,指不定就是以為是白色犬類,雖然知道自己是狼,但是狼犬血脈比較近,可能并不會多在意。
“這個嘛,當(dāng)然是不知道的?!?p> “不擔(dān)心他以后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樣,還能解契不成?”
“說的也是。你有沒有特別想要的?妖獸林海里面。”
“有啊。冰火蛇鱗果,怎么也不能真讓林璇拿去了?!?p> 沈瑤卻是剛好同林宛意見相左,搖搖頭:
“我倒不這么覺得。你說,如果林璇真的拿到了冰火蛇鱗果,享受了一次徹底的經(jīng)脈清洗,以后會怎么樣?妖獸林海入口總不會一直開著,林璇總不能次次都弄到冰火蛇鱗果?!?p> 林宛逐漸愣?。?p> “你是說,先讓她嘗到一點甜頭,然后,慢慢陷進(jìn)去?”
沈瑤把散開的長發(fā)撩過頭頂,躺下:
“差不多。不過就是沒有任何阻力,林璇能不能得到冰火蛇鱗果也不一定。”
林宛把薄被往上拉,亦把散發(fā)撩到一側(cè):
“就是說,妖獸林海入口還沒開呢。計劃從來都趕不上變化,何況這種大半拼人品運氣的?!?p> “嗯,睡吧?!?p> “安?!?p> 卻說還在明非峰的蕭朗,正在和自己的內(nèi)心作斗爭:
面前有一本云斐的陣法手札,剛好適合蕭朗現(xiàn)階段的陣法水平更進(jìn)一步。
無功不受祿,最開始的陣法入門的就算了,這種傾入了心血的手札,怎么看貿(mào)貿(mào)然收下都不太好,雖然云斐什么都沒要求,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什么都不說才更教人不敢輕易收下。
蕭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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