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大?你是什么?”
靈狐沒說話,狐眸睜開,身體站起來,向外面走了出去。
九曲十八彎長廊,每一步都像走在過去的回憶里。心里明顯能感覺對過去酸甜苦辣,愛恨情仇。
走過長廊,通過一扇推拉門半開的門可以看見孟靜一身暗紅色袍子坐案幾邊喝茶,案幾上有著兩杯茶,可對面的位置卻是空無一人。
詭異的是,孟靜時不時會點頭,眼里眸輕輕看著前面的位子。有時候也會說上一兩句,就像前面有一個人在和她聊天一般。
直到落子閻在這里看的后脊背發(fā)涼的時候,只聽見孟靜說了一句:“嗯,會的!有緣的話。”
孟靜說完了,就像案幾前面的人站起來離開一般,她瞇著眼從案幾緩移動到了門口直到門無人的情況一開一關(guān)后她才收回了視線。
站起,解開腰帶脫掉身上的暗紅色衣裳丟了一邊。九尾靈狐緩緩走了出去,用尾巴在暗紅色袍子上一掃,哪一件袍子就飛了起來自己平平整整掛到一邊。
“夫君?你醒了?”
落子閻聽見孟靜的稱呼心里一喜,證明自己沒死,也讓這個女人承認(rèn)自己這個夫君。
“走吧,回去了?!?p> 孟靜穿好衣裳摘下面具,沒看落子閻就走了出去。
宮車緩緩移起,孟靜閉目淺眠,落子閻一雙紫眸忽閃忽閃看著孟靜。心里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冒了起來,他想問自己為什么沒有死,他想問她是誰,他想問她為什么那么與眾不同。
“別看著我,我會不舒服?!泵响o給他看毛了,心里極為不舒服,亂的不行。
“世間萬物皆有定數(shù),生死自安天命?!?p> “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一筆勾銷?!?p> 孟靜說完又安靜了起來,落子閻只感覺孟靜頗為神秘,可有聽見一筆勾銷心里又起了一絲害怕。
馬車穿過一層看不見的墻,出現(xiàn)在了繁華的街道上,熱熱鬧鬧的。
落子閻又是怔了一下,抬開窗簾看出去一下子就有些恍惚,外面車水馬龍突然出現(xiàn)讓他感覺他活了那么多年的世界盡是有兩面的,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
“愚蠢的人,愛慕虛榮。”
落子閻還在發(fā)愣,半響才問了一句。
“人愛慕虛榮不是正常?”
孟靜用鼻尖嘆了口氣:“嗯?!?p> “夫人,你店里那一只大狐貍是怎么回事?”落子閻眨巴紫眸看著孟靜。
孟靜反靠在落子閻身上:“靈狐,看店的?!?p> 落子閻調(diào)了一個姿勢讓孟靜靠的舒服,又起了興趣:“前面本王來了這么沒有看見??”
“嗯?!泵响o又應(yīng)了一聲,閉上眼睛:“看不見。”
落子閻又疑惑了,怎么說話一句不搭一句?
“你不可多問,慢慢你就懂了。”
“我不是正常人,你要想清楚?!?p> 孟靜聲音淡淡,又有淡淡憂傷,眉間有著化不了憂愁,落子閻看著孟靜臉上憂傷不再多問。
孟靜又是一聲嘆氣,低喃,又似說給自己聽:“一生短短,七情六欲,生老病死,我們又能走到第幾步?”
“生老還是病死?”
“七情還是六欲?”
落子閻側(cè)眉看著孟靜,如今他才知道她說道一筆勾銷是過往的點點滴滴,以后的路她陪著他走,是苦是甜,是生是死,是分還是離。
他的紫眸也暗淡了下來,之前想讓她靠近自己,現(xiàn)在靠近了,又害怕保護(hù)不了她。
“你可聽說過藩屬國?我天齊國有四個依附天齊生存的藩屬國。本來在月夕時就有了一個藩國過來上貢,可后面聽說皇后大喪,推辭到大年宴會?!?p> “與我無關(guān),”孟靜不想管這些國家只是,所以她不想去。
天齊國有四個藩國,每一個藩國一隔三年就來一次天齊國上貢,就是四個藩國輪流上貢。有時候也會一起來。
落子閻有些好笑,低喃到:“千香屬國,已香成名。”
“大年宴,相府也會去?!?p> “嗯…”孟靜抿嘴,久久不說話。
香么?自己記得還有毒來的。近幾年似乎都不怎么安分,自己與骨神醫(yī)身份有幸去哪里找過一次花。哪里民風(fēng)開放,女子的衣裳幾乎見肉,影影綽綽的。
“骨神醫(yī)過一段時間會過來給我治療嗓子,之后,你身邊的王妃不再是一個啞巴?!?p> 孟靜話里有著幾層意思,聽的落子閻頭黑了又黑。
骨神醫(yī)!又是骨神醫(yī)!這個女人到底和骨神醫(yī)什么關(guān)系。
不是說一筆勾銷么?怎么又提啞巴的事情?
“你和骨神醫(yī)什么關(guān)系?”落子閻語氣里帶在怒氣和醋意。
“師徒?!泵响o說謊不帶臉紅,隨便一句就說了出來??刹恢涝趺吹乃侄嘟忉屃艘痪洌骸芭摹!?p> “嗯?”落子閻怔了一下,久久反應(yīng)過來。女的?骨神醫(yī)是女的?想著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已經(jīng)迷糊不清的影子。
孟靜沒在解釋,今日的話已經(jīng)說的有些多了,只感覺有些不舒服。
一回院里,孟靜就開始泡了一下花茶。又拿了一下零嘴在房間里吃,房間點著火盆,加上她獨有的陣法房間里暖洋洋的。
不過幾日長安城就傳出落子閻花千金尋找骨神醫(yī)到府上給王妃治嗓子,如今已經(jīng)來到了府上。
“該死!”紅翩翩氣的把房間的東西全砸了:“給我找骨神醫(yī)找你那么久也沒找到,給那個賤人一走就找到了?!?p> 紅翩翩把房里的東西砸了之后,眼含冰冷,一個心思就冒了出來。
骨神醫(yī)本來就是孟靜弄出來的,一到府上,每日就在院子里孟靜喝喝茶,吃東西,時不時在孟靜身上扎幾枚針,又給孟靜開了別人看不懂的藥方。
一股子藥味沉沉的回蕩在孟靜的院子里,因為實在好奇極為皇子粑粑跑過來看骨神醫(yī)的容貌。
三人結(jié)伴而來,在下人帶領(lǐng)下來到孟靜的院子,院子一樣種了很多花植,其大部分時在之前那個院子移過來的。
一進(jìn)來,他們就看見骨神醫(yī)過孟靜一口口喂著點心,落子閻一臉不在意的在一邊吃他的。
“八哥?皇叔是不是被氣傻了?沒看見頭頂綠油油的?”落沐辰一臉震驚的表情看著身邊的落卿辰,手還拉了拉落卿辰的袍子。
“皇叔?你被氣傻了?”落沐辰還是沒有忍住,又問了一句。
骨神醫(yī)是一身男子打扮,聽見說話聲轉(zhuǎn)頭看著三人,一個魅惑的女聲就從她這里說了出來。
“呦~你們臉色色咪咪的表情,是愛上我了么?”
女的?骨神醫(yī)是女的?
“你怎么是女的?”落沐辰咋呼一聲就問了出來,一點疑惑都沒有,怎么想怎么問:“你怎么生的從此之平?”說著還在自己胸前比劃了幾下。
孟靜弄出來的人本來就是和她性格反著來的,在骨神醫(yī)聽見這一句和他比劃那幾下哪里忍了?反口就懟回去:“要本神醫(yī)脫了給你看看本神醫(yī)的巨峰?”說著就要去解衣裳。
落沐辰給骨神醫(yī)的動作都嚇傻了,傻愣愣就站在哪里,怎么的也反應(yīng)不過來。自己那個皇嫂是一個多么干凈的一個人,這個骨神醫(yī)怎么那么……開放?
孟靜看著骨神醫(yī)就要去解衣裳,抬手一拉骨神醫(yī)的衣裳,骨神醫(yī)瞬間消了氣,癟了癟嘴坐了回去,孟靜頗為無奈伸手去幫她嘴里好亂掉的衣裳,眼里有一絲冷眸。
這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的!這個性格她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怎么就開始寬衣解帶了?
骨神醫(yī)哆嗦了一下子,趕緊討好:“來來來,吃東西?!?p> 三人只感覺骨神醫(yī)在這個皇嫂面前一點脾氣沒有,而反一臉討好。
孟靜沒在接骨神醫(yī)喂自己的東西,看著幾位皇子,想知道他們來干嘛。
“皇嫂,我們一是來見見骨神醫(yī)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兒,二是聽說骨神醫(yī)能起死回生,神醫(yī)了得?!蔽寤首勇涮烊A走出來淺淺說著。
“不救!”骨神醫(yī)沒要落天華的給高帽子,直接打斷。說什么起死回生,就是想讓自己救人,少來。
落天華給骨神醫(yī)噎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么說下去,看著落子閻。
落子閻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王妃道:“因是七侄兒,他因為一個姑娘被毒瞎了雙眼??墒且粋€比五侄子還要仙的人?!?p> 骨神醫(yī)知道這句話是給自己說的,撇撇嘴:“不救,本神醫(yī)不救皇家之人。”
“殺了本神醫(yī)也沒用。”
骨神醫(yī)一臉?biāo)镭i不怕開水燙,你們想殺就盡管來的表情攤攤手。
“為什么?。 甭溷宄椒磻?yīng)過來了,剛剛好聽見骨神醫(yī)的話趕緊問道。
“沒什么,就是不喜歡,你管那么多做甚?”骨神醫(yī)有些惱怒和不悅。
“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找給你?!甭溷宄秸f了一句,臉上都是著急。
“我要皇位,你給我做幾天???搞笑!”骨神醫(yī)又是一臉笑盈盈,玩世不恭,比起落沐辰的有過之而不及。
嘶~~~
三人重重吹了一口冷氣,不是害怕,是震驚,震驚這個骨神醫(yī)怎么那么大膽,口無遮攔?在皇子面前說要做皇帝的話?
可……
“?。e打!”
三人怔愣時,孟靜站起來就在骨神醫(yī)腦袋拍了兩下,可就是不敢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