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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的留憶

第四章 灼風(fēng)流土(十五首)

散落的留憶 古雨柳飄 1620 2020-04-02 19:45:21

  7月12日,晨起的光線還未來到,便已到達(dá)火車站。

  剛下車,聽言河南旱情。車中的民工雖然同樣無座,但別人是回家抗旱。

  剛走至站前廣場,小雨淋淋!下著雨抗旱?哪知是“龍王”打了個(gè)噴嚏,雨并未送我到家半路便溜了!

  乘坐68路公交,順便看看當(dāng)年的高中,其實(shí)是想上網(wǎng)吃包子;然而一路上困得眼睛聽不得使喚,多次罷工!不知何時(shí)她正坐在靠前一排右側(cè),心中數(shù)般涌動(dòng),然而又遇著她卻有種“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她;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

  一路葉卷似干,高矮不平揭示著“營養(yǎng)不良”。

  路面起了一層流沙土,踩上一腳像水流般躲開,粉塵般的細(xì)細(xì)顆粒激燙著腳踝。

  7月24日,夜雨大作。

  清清靜靜,和悅鳥鳴,微風(fēng)自然醒!抽水澆地的聲音化作返鄉(xiāng)民工啟程的號(hào)角,奔向那勞累的血汗!

  閑來無事,情景不斷涌現(xiàn),閑作《灼風(fēng)流土》(十五首)【六年前寫的】于此。

  (一)

  厚厚的肩頭

  順河兩道,倦僂蹣跚

  河底的葦草

  你,攪拌著蟬鳴

  憤悶熱

  溝草叢里,早已

  見不到,那

  孩提游水摸魚

  ……

  綠葉化作“秋瑟”

  席卷著村落

  玉米田下

  蒼老多病的水管

  強(qiáng)忍著鋪漫展開

  蜷縮、伸展、參差錯(cuò)落

  當(dāng)遇著水流

  才知涌泉難媲滴水

  (二)

  蟬鳴化作夜曲

  召喚著

  來不及喝茶的

  便提起礦燈、拿起竹竿、攜著空瓶

  仔細(xì)端詳每株樹

  分化每片葉

  “蟬多嗎?”

  “人比蟬多!”

  “摸著幾個(gè)?”

  “三個(gè),還有倆變的!”

  嬉嚷的笑聲

  穿插林間,奔走田邊

  你舉著礦燈

  我拿著竹竿

  (三)

  那是從車站開出的

  淋淋雨中的68路

  散憶在

  獨(dú)自乘車南去的雨巷

  困意

  一路縈繞

  迷夢的醒來

  卻,已尋不見

  襲入瞼簾的小鈴鐺

  困意消散許多的時(shí)候

  你,故作不經(jīng)意的眼神

  穿過車窗

  看那,已不入瞼簾的街市

  小鈴鐺

  早已襲滿心室

  可,已不見

  多次徘徊扭轉(zhuǎn)頭的你

  看那,平行不入瞼簾的

  就像去年

  在車站徘徊眼前

  想又怕間的彷徨

  空留著各自的腳印

  交錯(cuò)徘徊

  你在上站

  我卻在下站

 ?。ㄋ模?p>  風(fēng)兒流、樹兒偏

  漫云覆、滴雨追

  不知是何時(shí)

  清風(fēng)爽靜的音容

  喚起雨風(fēng)曼妙起舞

  卷裂的河床哭泣著

  霎時(shí)

  熾灼流土汲取著

  雨的甘甜

  淺淺的泥水中

  浸染的泥土香

  可是,為何仍能

  聽到,重鋪的水管

  吐露著細(xì)細(xì)的井水

  午日,猶似嬌妻

  不愿半步的相隔,半分的久別

  可是

  雨水,是那

  遙遠(yuǎn)的期盼,是那

  久別的靨笑

  要迎接

  那,煙雨旭筍

  (五)

  柳樹已不見

  何言小鈴鐺

 ?。?p>  7月21日,天晴

  星星下的風(fēng)

  有些微涼

  機(jī)械的隆隆聲,復(fù)燃著

  直奔向水井眼

  東方漸漸的睜開雙眼

  水管亟待、焦急的侯著

  然而

  泥濘的水井眼

  滿衣的惆悵汗

  重裝六次

  重啟七次

  又三人

  灼風(fēng)佛汗,汗?jié)M身

  濁泥引淚,淚泥地

  惆悵汗揮別落寞人

  (七)

  多病的石子路

  催化著心角的楊樹

  葉兒輕動(dòng)

  隱約著

  “紫的,黑的?”

  ……

  “到底哪個(gè)?紅的!”

  昔日的歡聲

  那年的爭辯

 ?。ò耍?p>  深幽的井水

  冷峻的邊風(fēng)

  泥未干、腳仍冷

  風(fēng)清幽、暢怡人

  聳立的玉米林

  密密的枝繁葉

  卻見

  星兒冷

  不見

  月光潔

  曾憶

  前日提燈捉蟬

  驚聲

  白貓躍樹捉金蟬

  花蛇樹叉吞青蛙

  (九)

  清風(fēng)怡、曉風(fēng)暢

  蛙聲動(dòng)、蟬聲鳴

  晨清新,夜有雨

  7月29日

  風(fēng)聲雨夜

  一滴相思,一滴淚

  孩提,不識(shí)斑鳩聲

  尋聲而追

  幽道殘陽

  漸弱的咕咕聲,又像在身后

  徘徊憂傷

  閑弄梧桐,半折柳

  淡淡的風(fēng)聲微微的涼

 ?。ㄊ?p>  角落里的一葉風(fēng)扇

  你為何被冷落

  被塵土層層封存

  為何不跟涼席說話

 ?。ㄊ唬?p>  皚皚霧雪,潔凈

  興安嶺的雪葉

  鋪著層沉睡的思念

  雪國里的你

  走在中央大街

  停佇松花江畔

  是否會(huì)憶起

  遙遠(yuǎn)的我

  雪葉冰河中

  霜雪拂過臉面

 ?。ㄊ?p>  雨聲親昵著

  雪里生冰上走的你

  在南少林北太極的

  那片柳葉

  為你那撇目光

  甘愿隆冬孤立

  不聞捻做塵的嘲笑

  遙遠(yuǎn)的冰都啊

  淺淺的思念

  是否記得

  清晨披散著雨衣

  黃河故道邊

  (十三)

  昔日的番薯粥

  往昔的蛐蛐曲

  晴日

  芭蕉梧桐葉

  怎不見

  折桐吹響人

  空蕩,幽清

  村路崎嶇

  憶往昔

  星追月,月伴人

  而如今

  蕭瑟路,路難尋

 ?。ㄊ模?p>  雨攜著妻兒

  在我的眼前繞過

  與葉兒別戀

  不愿

  在我的眼前流淌

  星星下,曉月間

  吹遍

  樹兒輕輕的入睡

  奏起

  蟲兒輕輕的歌

  引得

  蛙兒輕輕的跳

  而我

  行走在干渴的幽徑

  獨(dú)覓

  草葉間飛起的雨風(fēng)

 ?。ㄊ澹?p>  遙遠(yuǎn)的村落

  沒有海風(fēng)起浪般人言可謂

  沒有郵輪飄蕩般笑里藏刀

  可以在

  靜謐的夜雨里

  拿著柳葉寫下

  想寫之言,心想之事

  遙遠(yuǎn)的你

  柳葉早成往昔

  是否記得

  昨日去了封短信

  那是化作風(fēng)鈴的心

  可是你并未理會(huì)

  只得

  夢入聊齋聽志異

  人間詞話赤子心

  石頭記中覓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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