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她答應過的。
她一這一生就答應過他這么一個要求，可誰知道這要求竟如此殘忍？
傾小小看見男人喝了一口咖啡，心中松了一口氣，這算是退讓嗎？
“我們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啊......”她喃喃的說道，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無助。
秋天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不過他沒有理會，畢竟一開始，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從一出生，她只能當作白玖兒的眼睛。
否則以他當時的資質(zhì)，怎會看上一個一窮二白的小丫頭？
“她需要你的眼睛?！彼鏌o表情的說出這句話，兩只手交叉著，眼神無比認真，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那我呢？”她出聲，聲音有些顫抖，非常的小心翼翼。
答應別人的事她會做到。
無論以前，還是現(xiàn)在。
“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保證你一生無憂?！?p> 頓時，他繼續(xù)說：“只要你答應給予玖兒光明?！?p> 傾小小冷笑著，她刻意的往后退一步，挑了挑眉，似乎對秋天的這種行為很不屑。
“那我想要你的心，要你愛我，像以前一樣?！彼圆凰佬牡恼f。
半分鐘后。
男人薄唇微張，“除了這個?！币驗槲也粫勰悖囊膊豢赡芙o你，以前所表現(xiàn)出的也都是假象。
“這樣啊，那就算了?！彼α诵Γθ莺芨蓛?，可眼神一片陰暗。
“傾小??！”他情緒有明顯的變化，對傾小小這種戲弄他的行為非常不滿。
“一只眼睛可以嗎？”她不喜歡秋天所謂的一生無憂，她自己有實力，她可以做到讓自己吃飽穿暖。
他楞了楞，看著傾小小眼底的絕望，心中劃過一絲不爽，非常的郁悶。
隨后想到白玖兒的眼睛，搖搖頭，“不可以。”
“是答應她雙眼對嗎？”
“嗯?！彼麤]有否認，反而大方的承認。
“可我就看不見了啊?！彼^續(xù)與秋天對話，想從他口中套出來自己這幾年在他心底算什么。
秋天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會為你再尋一雙眼?！彼凵耧h向別處，不與傾小小進行對視。
傾小小自嘲的笑了笑，她又不傻，如果白玖兒的眼睛能治好，還需要找自己？何況白玖兒什么都說了。
“不用了，一只眼，否則免談，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但是一只眼已是最大的退步?！眱A小小語氣冰冷的說。
一只眼，的確是她最大的退步，要知道失去光明的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好?！边^了好久一會兒，他才妥協(xié)。
大不了回去去跟玖兒說一聲，就說自己只能為她恢復一只眼的光明。
玖兒這么善解人意，一定會理解的。
何況玖兒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還活著，把這個重大的消息告訴她，她一定非常開心。
秋天這樣想著，也就笑了笑，沒在糾結(jié)眼睛的事。
“既然這樣，那改日我就來接你?！鼻锾煺f完，轉(zhuǎn)身走出了門。
目的已經(jīng)達到，雖然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失敗一些，但此時此刻傾小小同意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事了。
沒想到現(xiàn)在的她竟如此難掌握。
秋天走后，傾小小有氣無力的癱倒在沙發(fā)上，看著被他喝過的咖啡，雙手無意識的緊握著。
果然，還是白玖兒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