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千凡只知道她從小在孤獨園長大,卻不知她實為女兒身,對楊母那一聲聲“乖女兒”更有感觸。只道她被人當作了女子,還要陪著一個失智之人演得那么入戲…
梁羿臨走前既然又提起了沈家的事,加之洛九不時也來詢問。
洛九當初就是受宋俞所托將沈氏兄妹二人帶出中境府,若有需要,還要盡可能地幫助他們。對于義兄的囑托他從來都是很上心的。
雖然對沈晦此人不熟悉,但是能與宋大將軍相提并論的,一定不會是等閑之輩。
這種人要真是含冤受屈而身死,還得連累子孫后代,辛子都會替大鄴惋惜。
經(jīng)過辛子幾次隱晦地提示,成束終于開始對十年前沈晦一案重視起來。
榮華宮里,成束向皇后苻映容說起這事。
“如今想來,當時確實是疑點重重…”只是他那時年輕氣盛,繼位沒多少年剛剛把位子坐穩(wěn)。
只是聽了左右侍從功高蓋主的言論,就地對沈晦起了疑心。如今看來,確實是思慮不周。
若非后來又有了宋俞這么一位悍將,大鄴未必能有如今這種萬國來朝的盛況。
他與苻映容少年夫妻,從來不對她避諱朝堂之上那些事,偶有當局者迷之勢還會主動跟她說起,以尋求其他視角內(nèi)的解決方法。
苻映容站在他身后為他按揉著頭部兩側(cè),“陛下還請慎重,當初是您親自給沈晦定得罪。若是此事再重審此案,最后真的翻了案的話,可能對陛下您的威名有損…”
按摩的動作停了下來,成束執(zhí)起她的手,“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
沈晦遺孀鐘氏親手所作的那首詩,仿佛字字帶淚、聲聲泣血!如果當初沒判錯也就罷了,但若真是冤枉了沈晦,想他自詡一世英明,怎能良心得安?
……
因為時不時的就要被召入宮,辛子現(xiàn)今已習慣了未到卯時就起。這天起得尤其早,過了晌午剛想睡個回籠覺,不想宮里又來人了…
今天陛下一反平常地這時候還召她入宮,辛子直覺不可能是去講詩的。
果然,陛下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沈氏兄妹的下落。
“沈家長子和女兒是跟你們一起回來了?”
他派人去了一趟瑪午驛,卻只見鐘氏和她那小兒,另外一子一女不知所蹤。說是跟著誰出了中境府了…
“回陛下,我們是在出了中境府才遇上他們的。”
辛子只以為他是單純地關心一下沈湘二人的去向,誰知卻聽他冷哼了一聲。面色不愉道:
“誰給他們的膽子擅自回京的!”
罪人及其后代永不能回京是自開國以來就明文規(guī)定的,即便自認無辜,在沈晦真正平反冤情之前,他們就仍然還是罪人之后。這沈氏后人太放肆了。
“…他們兄妹倆并沒有回到京城,只是留在了湓浦縣…在孤獨園幫工!”
聽了這話,成束的臉色才緩和下來,“就是那個陳笠主張建的孤獨園?”
“正是?!?p> 辛子松了口氣,看來那位陳驛長是在陛下這里刷了臉了。還算幸運,當初沈知微沒有執(zhí)意要跟她們回京,更慶幸沈湘選擇去孤獨園幫著照顧孤老。
辛子又在成束的示意下,說了不少沈家的事。她都盡量挑沈湘的事說,至于沈知微這個二愣子,還是少提為妙。
說了好一會兒,有公公來報,辛子便停了下來。
“陛下,大殿下來了?!?p> “嗯?”成束略一思索,對辛子揮揮手,“這事就先到這里,你先回去吧?!?p> 辛子稱了聲是便退了下去,走到殿外,正好遇見一名迎面闊步走來,神情嚴肅,氣息冷冽的青衣男子。
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此人是誰,直到帶路的公公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叫了聲“大殿下”,她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行禮。
那廂看似嚴肅的大皇子,卻趁人不注意朝她眨了眨眼。
辛子為什么明明知道是大皇子來找陛下,見到真人時卻沒反應過來?
因為這人她見過??!
不久前,就在梅花園,這人還吊兒郎當?shù)馗耷Х补醇绱畋?,說著些不著調(diào)的話。
一轉(zhuǎn)眼再見,原來他以為的與苻千凡一般的紈绔就變成了氣場強大的大皇子。
換誰誰都得懵!
大皇子?小舅舅?
好一個苻國舅?。∷龔那霸趺礇]想起來,當朝皇后正是苻姓!
回去的路上,辛子憤憤地想著該怎么跟苻千凡算這筆賬。還他爹只是秘書館的小掌事呢…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還女扮男裝跟他稱兄道弟呢。這…算了,當作她們倆扯平了好了…
他路人
今天,作者要為柚子花正名。 前幾天說它們長得賊小,今天又去看了一眼,嘿!小花兒長大了! 長不大的掉下來鋪了一地,留在樹上的都變大了!這和那啥,長得越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有異曲同工之妙呀!聞著越香的花越回騙人,這騙子????! 最后繼續(xù)求推薦求收藏【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