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該不該把這筆錢直接挪給愛紗用呢?”袁曉梅放下手機,疑惑地問虞珊珊。
“當(dāng)然,肯定,必須!高利貸你沒見過,難道沒看到那些新聞嗎?”虞珊珊篤定地說:“不論如何,至少也要給一部分,不然,你讓愛紗一下子怎么去籌到這么多錢?”
“我也覺得,雖然申冰說的法律風(fēng)險也是存在的,但是曹總那邊萬一知道了,也是可以理解我們的把?”袁曉梅有些猶豫地說。
“申冰今晚就回去了,我們后天也一起回去吧!”虞珊珊叫到了車,喊曉梅一起上車。
“好,那明天我們一起去醫(yī)院和警局看看,要是沒事,就訂票,帶媽媽們一起回去吧?!痹瑫悦吠蝗幌氲绞裁?,繼續(xù)問道:“欸,申冰媽媽好像還和我們媽媽一起住在酒店吧,到她回去了沒?!?p> “申冰和她媽媽好像不對路,估計申冰是自己回去了?!庇萆荷赫f著,閉上眼睛說:“昨晚一鬧騰,早上又起那么早,我瞇一會兒,到了喊我。”
兩人回到酒店,先去敲了媽媽房間的門,誰知道斜對面的一個房間里,卻前后腳走出了趙曉鷗和劉峰。
四人都大吃一驚,虞珊珊倒是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走過去,指著劉鋒的鼻子罵道:“好你個劉鋒!我看你名字還是反過來寫吧!一把年紀(jì)了還這么風(fēng)流!還有你!趙總……”
虞珊珊這想繼續(xù)罵,卻被袁曉梅攔住了:“算了,就當(dāng)作沒看見吧!”
“什么?”虞珊珊扭頭吃驚地看著袁曉梅,大聲說:“你是不是瘋了,都捉奸現(xiàn)場了,你還臨陣退縮?!”
“什么捉奸?你嘴巴能不能干凈一點?!”趙曉鷗怒斥道。
“虞珊珊,你就別多管閑事了!”劉鋒說著,準(zhǔn)備先離開,卻被虞珊珊攔住:“你今甜無論如何把話說清楚!袁曉梅懶得和你計較,你以為就沒事了?!”
“你讓開!不讓的話,我就,我就報警了!”趙曉鷗叫囂道。
“你報警呀,你以為警局是你家開的呀!”虞珊珊不甘示弱地說。
“你們怎么都在這里吵架呀!”申冰媽媽、珊珊媽媽和曉梅媽媽聽到動靜,都走了出來。
“媽,你們進(jìn)去吧,我們自己解決!”虞珊珊轉(zhuǎn)身對媽媽說。
“你怎么解決?你不要再沖動了!”虞珊珊媽媽走過來,想拉走她。
“媽,曉梅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們先進(jìn)去,我可以搞定的?!庇萆荷豪^續(xù)攔著劉鋒他們,不肯走。
“曉梅,回去我再跟你解釋,我們先走了?!眲h趁著虞珊珊被媽媽拉著的空當(dāng),拉著趙曉鷗先走了。
袁曉梅內(nèi)心感到無比酸楚,但卻沒有像虞珊珊那樣惱羞成怒,反而勸說虞珊珊:“走吧,我們回屋去說,省得回頭警察真來了,我們真是來上海派出所旅游了。”
“是呀,是呀!有什么好好說說,走吧?!庇萆荷簨寢屭s忙拉著不甘心的虞珊珊回到了她們的三人間。
“唉,真沒想到,我醉了一晚上,發(fā)生這么多事情!”袁曉梅媽媽靠在床頭,無力地長吁短嘆道:“我也真沒想到劉鋒居然……唉……”
虞珊珊媽媽走過來,倒了一杯水給她,安慰道:“我看你家劉鋒不是這種人,我看人一向很準(zhǔn)的!”
“你看人哪里準(zhǔn)了!你當(dāng)初還說廖可工作穩(wěn)定,老實可靠呢!你看他從電臺辭職后,還不是四處鬼混!”虞珊珊抱怨道:“那個劉鋒,真是該把名字倒過來寫,風(fēng)流風(fēng)流!居然背著曉梅勾三搭四!”
“可能,可能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袁曉梅若有所思地說:“如果他們真有什么,昨晚的事情一鬧,應(yīng)該早就換酒店了。”
“你這個人就是太怯弱太老實了,你以為人家都像你呀!”虞珊珊埋怨道:“都被堵著了,就該當(dāng)面質(zhì)問清楚,怎么可以這么輕易放過他們?”
“曉梅做得對,我支持你!”曉梅媽媽喝了一口水,端著水杯說:“剛才那一刻我也是又生氣又難過,但是我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面質(zhì)問又如何?他們承認(rèn)又如何?他們否認(rèn)又如何?難道只有離婚一個結(jié)局嗎?”
袁曉梅低著頭,蜷縮起雙腿,雙手環(huán)抱,靠在墻角的小沙發(fā)上。
“袁曉梅,你倒是說話呀!”虞珊珊不忿地說:“你不用怕,要是你想搶回劉鋒,也是沒問題的!那種有錢的小三也不可怕!我們都會幫你的!或者,你要是想離了,我也挺你!”
“你說什么呢!”虞珊珊媽媽走過來,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可不要胡來!曉梅,你可別聽她的!”
“是呀,曉梅,你們現(xiàn)在兒女雙全,一定要珍惜呀!至少劉鋒的爸媽對你那么好,就沖這樣好的公婆,也不要胡來!”袁曉梅媽媽坐到她旁邊,用手搭著她的大腿說:“曉梅,這就是婚姻,是人生的一個坎兒,過了就好了。離婚的話,兩個孩子太可憐了!”
“欸,阿姨,怎么不說兩句呀!”虞珊珊看著低頭不語的申冰媽媽問道。
“我?我和申冰都是婚姻失敗的例子,所以我可能給不了什么這方面的建議,畢竟感情的事情還是只有你們自己最清楚。”申冰媽媽抬起頭來,真誠地回答道。
“話不能這么說吧,怎么離婚了就是婚姻失敗呢?怎么離婚了就是女人的問題的?離婚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呀!”虞珊珊站起來,叉著腰說:“你們不能有這種想法,離婚不是一方面的錯,離婚……”
“是的,不是一方面的錯!”袁曉梅突然說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大家都看向她。
“曉梅,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劉鋒的事情就像你說的,還沒有弄明白呢!你先不要……”曉梅的媽媽勸導(dǎo)到一半,被曉梅打斷了:“媽,其實我們談過這個事情。劉鋒的爸媽也都認(rèn)識這個趙曉鷗,他們是初戀,而且還帶回家過。劉鋒住院期間,趙曉鷗也來過醫(yī)院兩次,只是我沒有告訴你們?!?p> “欸,你有什么證據(jù)嗎?實證那種!”虞珊珊好奇地問,被她媽媽瞪了一眼。
“證據(jù)?劉鋒之前去上海出差,給我買了一條項鏈,居然跟趙曉鷗的一樣?!痹瑫悦诽痤^來,想了想,繼續(xù)說:“還有,我還看到過他們的微信記錄,雖然只有一部分,但是他們之間的講話確實很曖昧?!?p> “這好像也不算什么證據(jù)吧?”虞珊珊歪著腦袋說。
“是呀,男人在外面有一兩個能談心的朋友很正常,只是恰巧是個女的吧。”虞珊珊媽媽干滿補充道。
“媽,你不知道,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情!”虞珊珊篤定地說:“他們之間肯定有問題!”
虞珊珊媽媽掐了她一下,說:“你就不要再煽風(fēng)點火了,勸和不勸離,懂不懂!”
“曉梅,其實,你爸爸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一些花花草草。結(jié)婚久了,難免會有一些倦怠,過了就好了,日子還是要……”曉梅媽媽的開導(dǎo)再次被曉梅打斷:“媽,你說的我都知道,我想出去冷靜一下?!?p> “我陪你吧!”虞珊珊說道。
“不了,我一個人靜靜吧。”袁曉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努力擠出笑容說:“你們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我只是想一個人出去走走,有些事情,還是要我自己想清楚。”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打你手機要接!”曉梅媽媽想了想說。
“嗯,你們也休息一下,或者也可以出去走走,上海的夜景還是挺美的?!痹瑫悦窂娧b冷靜地說完,獨自出門了。
“珊珊,我還是不放心,要不你跟你看看吧?!睍悦纷吆?,曉梅媽媽對虞珊珊說。
“好,阿姨,你們放心,我這就去?!庇萆荷涸缇痛来烙麆恿?,聽到曉梅媽媽的交代,馬上飛奔而出。
“手機!”虞珊珊媽媽拿起床上的手機,追過去說:“你這毛手毛腳的個性,別把自己弄丟了!
“媽,放心把,我都多大了!”虞珊珊接過手機,走進(jìn)電梯,跟媽媽招手走了。
到了樓下,虞珊珊已經(jīng)找不到袁曉梅的蹤跡,在酒店門口嘟囔道:“袁曉梅應(yīng)該不會打車,因為也沒有目的地。走路的話,向左還是向右呢?”
虞珊珊猶豫了一會兒,拍了一下腦袋,自言自語道:“袁曉梅是左撇子,肯定走左邊!”
然而,兩人卻剛好走了相反的方向。
袁曉梅向右走,果然又看到了一個公交車站,這回她沒有上車,因為旁邊有地鐵的指示牌,她的城市地鐵只有2條線,還很不發(fā)達(dá),所以難得來上海,還是去坐地鐵吧。
走入地鐵通道,人群熙熙攘攘,每個人都低頭拿著手機,快速向前走,仿佛機器人一般,做著一樣的動作。
“果然是快節(jié)奏的大都市,大家就算迎面走來熟人,估計也不愿意抬一下頭看一眼吧。”袁曉梅買了一張去往“陸家嘴”的地鐵票。
虞珊珊這邊,一路走一路找,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香味,她忍不住尋味而去。她順著香味拐到一個小路,這里既然藏著一間兩層高的小洋樓,門口只有一個不起眼的木牌寫著“醬”,她好奇地推開了那扇老舊的小木門。
“你好,一位嗎?”聽見掛在門口的風(fēng)鈴聲,一個背對著她在忙碌的老板,頭也不回地說道:“請隨意坐,菜單就掛在門口旁邊。”
要說這是一家店,其實更像是一個人家的客廳,很隨意,很舒適地擺著三四張桌子,每張桌子旁邊放著幾張頗有年代感的折疊靠背椅。
店里有一對像是情侶或是夫妻的男女,親密地依靠在一起喝著雞尾酒,看到虞珊珊,友好地笑了笑,然后繼續(xù)低頭看著各自的手機。
虞珊珊找到了一個角落坐下,這個位置可以看到窗外的小路,但是距離門口有點遠(yuǎn),所以她只好又站起來去門口看菜單。
菜單就是一塊小木牌,上面寫著一些菜名,但都是各種醬,木板下面貼著一小塊白板紙,用水筆寫著:“今日老板心情好,特供色彩套餐,僅限20份!”
“呵,有意思!”虞珊珊忍不住感嘆道。
“你好,這位美女,需要點什么?”老板看著虞珊珊問道:“要不要我給你推薦一下?”
“好呀,不過怎么都是醬呢?”虞珊珊好奇地問。
“這些都是雞尾酒,我們這邊的雞尾酒和其他地方不一樣,不是簡單地調(diào)制,而是精心窖藏的,跟制作大醬一樣,是有年份的!”老板微笑地解釋道,手里的活并沒有停下來。
“那你現(xiàn)在是在調(diào)酒還是調(diào)醬?”虞珊珊好奇地問。
“我在調(diào)心情!”老板調(diào)皮地笑了一下說:“要不要嘗嘗?”
“調(diào)你的心情還是我的心情?”虞珊珊也調(diào)皮地回復(fù)道。
“哈哈,有意思,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老板饒有興趣地拿出一根長試管,跟做實驗一樣,抽取了一點,滴在一個精致的小水晶杯里,遞給了虞珊珊。
“就這么一滴?”虞珊珊有些疑惑地接過來,聞了聞,稱贊道:“哇,好香,好像有百香果、茉莉花、玫瑰還是什么花香?”
“厲害,不過還有幾個成分,你喝了可能才猜得出來!”老板微笑地說。
虞珊珊輕輕地抬起杯子,然后含在嘴里抿了抿,嘖嘖稱贊道:“我的天哪,這么多復(fù)合的口感,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會這么融合,而且相互出現(xiàn)的次序剛剛好!”
“你很會品呀,那么說說,你都嘗到了什么次序?”老板雙手撐在柜臺前,饒有興趣地問道。
“最開始是花香,有玫瑰、茉莉和一點艾草,中間開始蕩開一些果味,好像有百香果、柑橘,還有一點淡淡的蘋果味道,最后留下的味道變成了一些酒味,是不是威士忌或者伏特加之類的,略有一些烈!”虞珊珊回憶道。
老板忍不住鼓掌起來,旁邊的那對男女也跟著鼓掌,笑著調(diào)侃道:“老板,看來你遇到知己了!”
“老板,你好厲害,怎么壓住烈性酒,然后讓這些花香和果味以此出現(xiàn),互相還不沖突的呢?”虞珊珊看著老板,追問道。
“問得好!不過呢,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這款酒不是我發(fā)明的,我也只是打工的,這家店是這個房子的房東開的,他是好幾家公司的老板,全球到處飛。這些呢,都是他教我的,我學(xué)了四五年了,還只是算勉強剛?cè)腴T把!”“老板”笑著說。
“哦,你不是老板?”虞珊珊和在座的這對男女都有些吃驚。
“今天還真是有緣,這么久了,沒遇上能基本說對的人?!薄袄习濉闭f著,走出柜臺,解下圍裙說:“叫我老歐吧,改天有機會介紹真正的老板給你認(rèn)識?!?p> “那我今天能點些什么呢?給我推薦一下吧!”虞珊珊就近找了張桌子,坐下來問道。
老歐笑著拍了怕雙手,說:“好,我去倉庫那些珍藏,你等等我?!?p> “等下,老板,哦不,老歐,我們先買單,還要去看電影呢!”那對男女說著,便走到柜臺前掃碼結(jié)算道。
“老規(guī)矩,價格一樣?!崩蠚W說著,自顧自地走上樓梯了。
虞珊珊在等的空隙,打開手機,翻看起了微博。這時候一個熱搜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數(shù)十年后點開來,是正在上海灘上舉辦的一個枕頭大戰(zhàn)活動,現(xiàn)場很多人正在開心地玩耍。
虞珊珊翻著翻著,卻突然愣住了,原來一個九宮圖上,她赫然看到了袁曉梅在和一個男子開心地打鬧,而這個人居然是:“魏威!”虞珊珊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怎么了?”老歐從樓上拿了幾個玻璃罐子走下來問道。
“哦,沒什么!”虞珊珊看著手機,搖頭解釋道。
“喂,哦,老曹呀!好,我知道了,一路順風(fēng)吧!放心吧!”老歐接了一個電話,然后開始忙活起來。
“老曹?”虞珊珊放下手機,看著忙活起來的老歐,隨意地問道:“我最近也認(rèn)識一個姓曹的,真巧,也是一個大老板!”
“哦?那我們試試緣分,一起喊出那個名字,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老歐停下手上的活,抬起頭來笑著說。
“好,1,2,3!”虞珊珊開始數(shù)數(shù)。
“曹乾!”兩人異口同聲后,相似而笑:“這也太巧了吧!”
作者提示:
1、如果想繼續(xù)看虞珊珊這邊發(fā)生的事情,請繼續(xù)看第四十六集;
2、如果更想看看袁曉梅那邊發(fā)生了際遇,請?zhí)吹谒氖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