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想要停止的瞬間
老婆婆取下了左手上帶著的手串,然后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遞給了對面的沈文瑾。
“這個手串給你,會為你擋掉一場災(zāi)難,災(zāi)難來臨時,手串的繩子會自動斷開,珠子會散落一地,撿起其中的一顆就好,在我們下次相遇的時候,把那顆珠子給我就好”。
沈文瑾陷入了沉思。
這段占卜,說的是她和秋屬一嗎?
她和秋屬一,會因?yàn)橐恍┦虑榉珠_嗎?
如果真的會分開的話,最終真的會重逢嗎?
沈文瑾看著老婆婆遞給她的手串,是一串說不出材質(zhì)的手串,像是紫水晶的材質(zhì),帶著一些黑色棉絮的雜質(zhì),握在手里也不覺得冰冷甚至帶著些許暖意。
沈文瑾搖了搖頭說道:“我不信命,但是如果我與那個人真的會分開,除非他先放棄我,否則我會親自把他找回來”。
“怎樣的決定都是對的選擇,但是這手串是我的心意,請務(wù)必收下它”。
“可是我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了”。
“收下吧小姐”。老婆婆的手在空中懸著,手里握著那條手串。沈文瑾覺得一直拒絕一個老婆婆的一番心意總歸是有些失禮的,于是便從老婆婆的手中接過了手串。
......
“今天在街上看見一個賣花的老婆婆,順手買了幾支花,想著擺在這里可能會讓你的心情好一點(diǎn)”。沈文瑾把花插進(jìn)了花瓶中,然后蓄上了水。
“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算是因禍得福吧”。秋屬一受傷的這段時間,沈文瑾一邊照顧他的生活,一邊幫他辦理手續(xù),處理相關(guān)事宜,對沈文瑾鎖做的一切,秋屬一充滿了感激。
“或許是因禍得福吧,能和你待在一起那么長時間,只有你我”。
“也是”。沈文瑾笑著回到道。她和秋屬一都各有各的工作,秋屬一又是一個在職藝人,全天都排著檔期,平時沈文瑾想見他一面都難,而且每次見面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媒體拍到照片。
但是小心翼翼的見面也充滿刺激和新鮮感。
最重要的是,見面的人,并不是方式。
“你如果愿意,我們回國以后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現(xiàn)在的粉絲都很理智的,而且我也會保護(hù)你,我......”。
“沒關(guān)系,我也不是害怕面對那些流言蜚語,只是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jī),我在這方面比較膽小”。沈文瑾回答道。
我愛一個人,就想給他最好的結(jié)局。
沈文瑾其實(shí)并不確定能和秋屬一走多遠(yuǎn),一輩子太長了,一輩子的諾言也太重了,可是如果遇見了想要一起度過一生的人,何不邁出第一步試試。
一起走過的路途,也是一生的回憶。
“不談這些了,說說今天中午吃什么吧,我好去幫你做”。
“你做的都好吃”。秋屬一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我剛剛認(rèn)識你的時候你明明是一個高冷影帝來著,請保持好你的人設(shè)好嗎?”沈文瑾看著秋屬一面無表情的撒嬌,實(shí)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沒有立過人設(shè),但是由于不怎么會社交,加上表情也很單調(diào),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我其實(shí)挺開朗的,我......也挺愛說話的”。秋屬一憋的臉都紅了,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完了這句話?!澳阆矚g熱情活潑的,徐果果那樣的,我也會努力變成那樣”。
秋屬一說的很認(rèn)真,但是沈文瑾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想笑。或許是覺得一本正經(jīng)的說瞎話的秋屬一實(shí)在可愛的緊。
“我確實(shí)喜歡熱情大方,活潑開朗的人,但是像你一樣木訥不懂變通的人,從靈魂深處吸引著我”。沈文瑾笑著捏了捏秋屬一的臉,秋屬一的臉很瘦,基本上捏不到肉的那種痩。
秋屬一看著沈文瑾的臉,打心底覺得自己的文文可太會說情話了,實(shí)在是太可愛了。
“你也太瘦了吧,比電視上還要痩一圈”。沈文瑾摸了摸自己圓潤的臉蛋,突然有些自卑。
“因?yàn)殓R頭會讓人胖一圈,所以鏡頭里那些看著很瘦的明星,生活中都是異于常人的痩的”。明星確實(shí)不好當(dāng),秋屬一一直明白這個道理。在他還不紅的時候,為了街一部戲的一個小配角,狂痩了三十斤,可是最后還是沒有得到那個角色。秋屬一不想把這些故事說給沈文瑾聽,他怕沈文瑾心疼他。
“我喂了你那么多吃的,你居然一斤肉沒長,讓我覺得有些挫敗感”。沈文瑾假裝生氣的說道。
沈文瑾知道秋屬一必須時刻保持自己的形象,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去迎接下一部戲,他也知道這條路絕對沒有看上去那么容易,甚至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會異常艱辛。
她心疼秋屬一,卻也尊重秋屬一的決定。
“我是在養(yǎng)傷,不是在度假,所以才胖不起來的”。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沈文瑾無奈的搖了搖頭,嘴邊還帶著一抹笑意。
......
下午沈文瑾帶著秋屬一出去散了散步,秋屬一的傷其實(shí)并不嚴(yán)重,但是公司比較看重秋屬一,所以多給了他一個月的假期,讓他住院觀察一個月。秋屬一本身是一個工作狂魔,在傷口拆線之后就開始張羅著處理公司的事務(wù)了,可是因?yàn)樯蛭蔫煌猓匝雍罅税雮€多月。
在得到醫(yī)生和沈文瑾的批準(zhǔn)了之后,秋屬一就開始處理自己受傷期間堆積的公司業(yè)務(wù)了。
在那之后,秋屬一和沈文瑾的相處模式就是:秋屬一在病床上抱著筆記本電腦工作,沈文瑾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工作。
沈文瑾一般會看準(zhǔn)了時間讓秋屬一休息,這樣平凡安穩(wěn)的日子大概過了一個月。
兩個月后,秋屬一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兩人便回了國。
沈文瑾回國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電話給徐果果報了平安。
......
徐果果自從在網(wǎng)上看到了秋屬一的消息后便一直擔(dān)心著她的文文,她知道沈文瑾的母親就是在大年三十死在了S市的某個地方醫(yī)院,她也知道過年對沈文瑾來說是多么疼痛的過去,可是徐果果每年依舊拉著沈文瑾去她家過年,不為什么,只是想讓沈文瑾能夠在忙碌中暫時忘掉那些過去,而且沈文瑾在她身邊過年,也總好過一個人在家孤獨(dú)的待著強(qiáng)。
“如果有一天我會自殺,一定會選在大年三十,萬家團(tuán)圓的時候”
這是沈文瑾的原話,雖然當(dāng)時沈文瑾只是當(dāng)成一句玩笑話說的,但是徐果果還是覺得很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