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燁揉了揉額角,從嘴中冒出一股血腥味,皺了下眉頭,想起了這起將蛇剝了后,就感覺到一股惡心,緊接著就什么不記得了。
再一看,懷中的女子安然入睡,面色卻很蒼白。順著目光往下,看到她還在流血的手腕再次皺了眉。
穿衣服撕了了一條布,又撒了些止血的藥粉才將她的傷口包扎好。
坐立起來,將女子小心地扶入自己的懷中,只見她的眉頭彎彎的聚攏了一下,隨后又慢慢展開,沒有醒過來。
“傻丫頭?!蹦闷鸬厣夏前颜戳搜呢笆?,她居然割自己的血給他解毒。
把匕首擦了擦,重新放進葉璇的靴子里。
再看了一眼那條黑的不能再黑的蛇,苦笑一聲,他居然也有中招的一天。
蛇肉和烤魚是不能再吃了,天上也有大片積厚的烏云籠罩,還真被她給說對了,是要下一場暴雨。
將懷中女子很抱起來,打算回營地,可是他還沒有走兩步,看著還有一會兒才能下的雨,突然間就如同黃豆般打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雨將他們雙雙淋濕,葉璇也在此時醒來,微瞇著眼,扯扯他的胸前的衣襟要下去。
宮燁沒有給他回復(fù),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用寬大的衣袖遮住她的腦袋,也為她擋去一些風(fēng)雨。
這樣的宮燁讓她無聲的笑了,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守得云開見月明?
他們走得很遠,即便是用輕功快步趕回去,也要很久的時間。感覺到懷中女子的體溫越來越冰涼,施展輕功趕路的時候,低頭看了眼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葉璇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加快了步伐,在風(fēng)雨中只能看到一道快速飄過的影子。
等他回到營地的時候,士兵們正在匆忙的將外面的一車車糧食用東西遮蓋。
“報,將軍!將士們雖然及時用布匹遮蓋,但是雨實在是太大了,很多糧食已經(jīng)被大雨打濕?!币粋€士兵匆匆的趕來報告。
幸斯年聽到這個報告,怒拍桌面。
武德康深吸一口氣,心里很是復(fù)雜,“早就應(yīng)該聽葉璇的話把糧食收起來的。”
韓晝冷哼,“果然是烏鴉嘴?!?p> 墨樂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還好,我們相信葉姑娘的話,偷偷把五車糧食給事先收好?!?p> “五車,五車的糧食又能用多久?根本就打完不了這場仗?!毙宜鼓旰蠡诓灰?,這讓他們?nèi)绾蜗蛳旅娴膶⑹拷淮?p> 幾位將軍一同出了營帳,愿意用自己的一絲綿薄之力抵御狂風(fēng)暴雨的襲擊。
幸斯年一掀開簾子,就看到一個匆匆的身影鉆入葉璇的帳子,而且他好像還看到了宮燁和她一起,葉璇是被他抱著的。
再一看大雨之下哪里有那兩個人的影子?揉了揉眼睛,肯定自己是看錯了,出現(xiàn)了幻覺。
“難道我也要被他們兩個洗腦了嗎?”幸斯年呢喃道。
突然一個冷冽的聲音把他從思緒中拉回來,“墨言墨樂,熱水軍醫(yī)!”
兩個侍衛(wèi)還在跟著后面突然被點到名,旋風(fēng)一般的離開了原地。
四位將領(lǐng)相互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抬步走向?qū)m燁的帳篷。
四雙眼睛一齊望見里面的內(nèi)容,又不約而同地反過了頭。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幸斯年的嘴囔囔著,切盡量的用余光打量里面的人。
他看見了什么,他看見了他們從不進女色的冷王居然把葉璇橫抱回來,還把她的衣服給脫了。
墨樂拽這一個叫做軍醫(yī)的老頭進來,看到這幾個人神情怪怪的,越過他們,又看見他們家王爺一身濕漉漉的幫躺在床上的葉璇掖好被子。
“王爺,軍醫(yī)來了?!?p> “過來給她看看。”
老軍醫(yī)詫異往宮燁后面看了一眼。,他還以為是王爺生病了,所以才讓那個小子如此的著急。沒想到居然是把他拽來給一位姑娘看病。
軍醫(yī)把藥箱重新扶好,走了過去。
“回王爺,這位姑娘是因為之前受了傷,所以體質(zhì)比較虛弱,然后又大量失血,才導(dǎo)致昏迷不醒?!崩宪娽t(yī)有頭有尾的說來,安分守己的沒有過問其他的事情。
墨樂站在旁邊,看到她那條用布條包著還泛著血跡的手,他記得上次葉姑奶奶的血可以引出藍色蝴蝶,為什么現(xiàn)在卻不能了?
把這個問題打上了一個重重的問號。卻為了不擾亂王爺?shù)男?,決定先埋在心里,等葉姑娘醒了再問她。
又或者是之前也許自己看花了眼,哪有什么藍色的蝴蝶。
“要如何?”
老軍醫(yī)開了幾張方子,“按照上面的方子一日三次,把兩碗水煎成一碗。還有就是,這位姑娘營養(yǎng)不良,可能會導(dǎo)致進一步的體質(zhì)虛弱?!?p> 墨樂接過方子給宮燁,宮燁掃了一眼,又交給了墨樂,“那下去辦?!?p> 墨樂有些猶豫,“王爺要不你先去換套衣服?”
宮燁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墨樂立刻閉嘴出去辦事。
墨言把熱水端了進來,因為軍營中沒有女兵,而葉璇來的時候也沒有帶女婢,宮燁思索了片刻把屋里面的其他異性通通趕了出去。
幸斯年站在門口已經(jīng)徹底被驚呆了,“王爺是不是對葉璇關(guān)心得太過了?”
韓晝氣憤的看了一眼葉璇的帳子,“肯定是她使的美人計和苦肉計,偏偏王爺還上當了!”
武德康:“其實我還挺欣賞那位姑娘的,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她沒有危害我國的江山社稷,也就由著她吧。而且,我還從未見過冷王如此關(guān)心一個人,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p> 幸斯年點頭:“鐵樹難得開一次花,皇上也不用為冷王的婚事著急了。”
武德康可惜道:“好像是他們兩情相悅,我倒是很想替我家那小崽子娶回來當兒媳婦?!?p> 武俞冷著臉說:“現(xiàn)在還下著雨,你們不管糧食了嗎?”
!
被宮燁的回來把斷了他們本來要去做的事,被武俞這么一提醒便想起來了,還散聚著的人立刻奔向不同的地方忙碌起來。
宮燁耐著性子強裝鎮(zhèn)定的給葉璇身上的雨水擦干,又用熱水擦了擦。
但是當他要給葉璇穿衣服的時候,找遍了里面的地方,也沒有找到一套干凈的,“墨言,去拿一套我的衣服來?!?p> 終于把葉璇處理好,才放心的離開帳篷回去換了一套干爽的衣服。
外面的雨稀里嘩啦的下,聽著墨言的匯報,所以的糧食現(xiàn)在只剩下五車完好無損。
按這個下雨的趨勢,沒有兩三天是停不了,這些糧食卻成了一個頭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