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頃大概是剛洗完澡,頭發(fā)濕漉漉的,還在往下淌著水,小麥色的肌膚上凝著一層水珠。
寬肩窄腰,水珠在他健碩的胸膛滑過,線條流暢、微微凸出的八塊腹肌,很是吸睛。
浴巾系的比較低,人魚線若隱若現(xiàn)。
和傅時頃認(rèn)識十六年,許念現(xiàn)在才知道,他身材竟然這么好!
“看夠了嗎?”一道低沉醇厚的聲線響起。
許念思緒回籠,臉頰頓時浮出一層紅云,她羞臊的低著頭,下意識的轉(zhuǎn)身,快步往外走。
“許念,你站?。 备禃r頃語氣依舊低沉,聲音提高了些許。
許念步子一頓,一動不動的站著,心虛的緊:“二……二哥,怎么了?”
傅時頃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這丫頭,也就這點出息?
“轉(zhuǎn)過來!”
許念慢慢轉(zhuǎn)身,看到傅時頃那勁瘦的腰身,立馬捂住眼睛。
傅時頃抬步走到許念跟前,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氣,夾雜著沉穩(wěn)的男性氣息,充斥在許念的鼻息間。
感覺到慢慢靠近自己的人,許念往后退了一步,傅時頃伸出手,握住許念的手,從她臉上移開。
“捂著眼睛做什么?我,很辣眼睛?”傅時頃面無表情的問道。
辣眼睛?那是不存在的,傅時頃身材欣長,貌似有一米九吧!顏值頂尖,俊美的可以和娛樂圈的美男子江辭媲美。
怎么會……辣眼睛?
許念不敢去看傅時頃,她掙脫開被傅時頃握住的手,低著頭,兩只手交疊在一起搓了搓,以此來掩飾尷尬:“沒有,怎么會呢?只是這男女授受不親嘛!”
聞言,傅時頃深邃的眸子暗淡下來,臉上明顯有了一絲怒意,唇角勾出的弧度,帶著十足的嘲諷:
“男女授受不親?剛剛以為是傅景希的時候,怎么沒想到男女授受不親,怎么沒想到趕緊出去?嗯?”
對于許念說的男女授受不親,這讓傅時頃很不爽,為什么她一直都刻意的對他保持著距離,對傅景希卻不會。
許念一時有些發(fā)愣,這是怎么了?自己又說錯什么了嗎?
從許念八歲認(rèn)識他開始,十六年了,傅時頃一直都是這般喜怒無常。
上一秒還和顏悅色的,下一秒就晴轉(zhuǎn)多云,這對傅時頃來說是常有的事兒。
所以,許念很少主動和他說話,也很少刻意去接近他。
傅時頃的質(zhì)問,讓許念慌了神,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這不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嗎?我不也是……盯著你……看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出去嗎?”
許念的聲音越來越小,但在這樣寂靜的夜里,傅時頃聽的很清楚。
男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唉!這傅時頃出國兩年,多變的臉色可是一點也沒變。
傅時頃走到衣柜前,拿出一條毛巾,擦了擦頭發(fā)。
“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傅時頃神色忽然緊張起來,急切的問道。
“已經(jīng)沒事了,沒感覺不舒服?!痹S念輕聲回答。
傅時頃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房間一陣沉默。
“二哥,謝謝你救了我。”許念低聲說道,她的語氣有點低落。
大概是原本以為是傅景希,可看到的卻是傅時頃,所以她才有些許失落吧!
“不用謝,只不過是給你按了幾下胸,做了幾下人工呼吸!”
傅時頃一臉淡然,說的風(fēng)輕云淡,可許念的臉卻紅成了猴屁股,這……真的……
許念心里懊惱又莫名覺得有些羞恥,可又不能發(fā)作,他也是為了救她啊,如果罵他,是不是就顯得她太不識好歹了?
“我……你……”許念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不知道怎么接話。索性干脆轉(zhuǎn)移話題吧!
“二哥,你什么時候……回國的?我都不知道呢!”
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許念主動問到。
“昨天剛到,時差還沒倒過來呢!”
許念微微點頭!
傅時頃瞇了瞇眼,眸色復(fù)雜的又開了口:“你當(dāng)然不知道了,聽奶奶說,我前腳出國,你后腳就從家里搬了出來,怎么,這么怕我嗎?我一走你就跑?”
許念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該來的還是來了,她就知道,對于她搬出傅家這事,傅時頃肯定會“追究”的。
既然問了,肯定得回答呀!
許念擺了擺手:“不是,當(dāng)然不是因為怕你……”
“那就是因為我不在,你覺得太無聊,所以才搬出來的?”
許念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傅時頃來了這么自戀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