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和別人虛與委蛇,盛知清換完衣服后特意多等了一會兒再離開。
剛出電梯,一直等著她的顧思雨就小跑了過來。
“盛姐,今天的事謝謝你。不過那個成浩是個潑皮無賴,他肯定還會來找你麻煩的,你要不這幾天先避一下吧?!?p> 顧思雨抿了抿唇,不敢直視盛知清的眼睛。
她性子本就偏懦弱,盛知清氣場又強,所以她從來沒主動跟盛知清說過話。
“你讓他來?!笔⒅逭f話能簡則簡,渾身都透著不耐煩三個字。
原本堵在盛知清身前的顧思雨急忙讓開。
走了半步,盛知清停了步伐,回頭看向她,“人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打不過就反抗報警求助,別任人欺負?!?p> 顧思雨身上總有淤青擦傷,盛知清一早便觀察到,只是不愿管。
念及顧思雨曾幫她說過話,中午才出了手。
最怕冷冰冰的人突然關(guān)心你,顧思雨心下一驚,忙不迭點頭答應(yīng),已經(jīng)到了舌尖的話怎么也憋不出來。
——
盛知清回到別墅時已過了晚上十點,客廳燈火明亮。
遲均昂姿態(tài)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白皙的手輕搭著,高挺的鼻梁上還架著副金絲眼鏡。
嘴邊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襯得整個人矜貴又邪肆,完完全全是斯文敗類的寫照。
管家垂首立在他對面不知道輕聲說著什么。
瞥一眼玄關(guān)處放置的黑色行李箱,盛知清心下明了,這幾天都不在,原是出差去了。
“回來了?”遲均昂唇角笑容不變,輕笑了一聲,嗓音又低又蜷。
“嗯?!笔⒅謇涞瓚?yīng)了一句,眸色清冷。
遲均昂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問道。
“住的還習(xí)慣嗎?”
語調(diào)平緩親和,卻并無親昵的成分。
“挺好?!笔⒅宀挥嘌?,換了鞋后徑自去廚房接了杯水。
今天的盛知清依舊一身黑,下身低腰休閑長褲,上身黑色露臍打底衫,頭戴純黑漁夫帽,可以完美隱藏在黑夜中。
唯獨露出的腰肢又白又細,影影綽綽間還能看到極淡的馬甲線。
名腿,名腰。
從廚房出來,盛知清徑直上了樓,身上飄著似有若無的消毒水味。
指間摩搓著杯壁邊緣,遲均昂眸色漸深。
“五爺,傭人打掃盛小姐房間時發(fā)現(xiàn)了很多煙頭,要不要跟她打個招呼,畢竟您不喜煙味。”
管家斟酌著詢問遲均昂的意見,傭人發(fā)現(xiàn)這事已經(jīng)好幾天了。
但遲均昂不在,盛小姐身份也特殊,所以他一直擱著這事。
“不用管?!边t均昂不以為意。
“給她放個煙灰缸?!?p> 管家:……
這么縱容嗎?
——
“請問盛知清是在這兒嗎?”寂靜的排練室門被敲開,兩名高大挺拔的警察拿出自己的證件。
舞蹈老師有些凌亂,卻下意識地選擇護著盛知清。
“警察同志,你找盛知清有什么事嗎?”
“今早有位叫成浩的去報案,盛知清可能涉及故意傷害罪,需要跟我們?nèi)ゾ肿鰝€筆錄?!?p> 這話無異于平地驚雷,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移到盛知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