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落的擔(dān)心并沒有錯,因為人心難測。
雖然時落是知道在這里她不可以輕信任何人,因為一旦出現(xiàn)問題,那么,對于自己的幼崽來說,都將是毀滅性的災(zāi)難,所以,時落只能認真的思考這其中的關(guān)竅,包括進入禁地。
喵逸泉這時候說,“時落,如今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那么就不妨去看看,你是龍族,禁地自然不會攔你,你可以進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況,可以將幼崽放在里面嗎?如果不能,那就再想其他的辦法。”
時落覺得喵逸泉的這個想法挺好,只要自己親自確認過了,那么自己就不會那么擔(dān)心。
時落知道,如今她別無他法,因為其他地方還不如這里。
“祭司,你帶我去禁地吧,我決定了,如果里面安全,那么我就將幼崽放在禁地,幾年后,我再來帶她回去。”
時落知道,龍落嬋可不是會乖乖的待在禁地里的,所以她要做好很多準(zhǔn)備。
“好,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們就明天去吧,今晚就先在部落里住著?!?p> 祭司是覺得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明天再去,這樣也會省很多事情。
就這樣,祭司安排時落他們住在她的家里,其他獸人她也不放心,畢竟里面還有強大的龍族,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龍族。
時落點點頭,她當(dāng)然不會為難,如果祭司能夠進去,那這件事情她還要再考慮了。
雖然祭司看起來是好人,但如果是觸碰了其他的利益,那么誰都說不準(zhǔn),好人會變成什么樣子?
時落他們今晚就待在部落里,海藍回來后聽說了這件事,就去找了她的獸父,人魚族現(xiàn)在的族長海江。
“獸父,海麗回來了,而且祭司還留她們住在部落了?!?p> 海藍一臉的不愉快,自己討厭的人還要留在部落,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海江倒是不在意他們的留下,更在意的是海魚祭司的做法,她不是這么隨便的人,而現(xiàn)在卻留下了外人,看來這些人中有特殊存在,讓海魚不得不留下他們。
不得不說海江的直覺有多強,基本上都已經(jīng)猜出來了。
“海藍,他們都來了誰?你認識嗎?”
海江打聽著這些人的身份。
海藍一臉的厭煩:“獸父,來了兩個貓族的獸人,一個是海麗的伴侶喵韓,是貓族的族長,還有一個是喵韓的朋友喵逸泉,還有一個雌性是狼族族長的伴侶時落,是森林里面的那個狼族。”
海江分析著,看來貓族是沒有什么問題,問題就在那個雌性的身上,海江將時落他們的情況都分析出來了。
“海藍,和我一起去祭司那里?!?p> 海藍本來不想去,但是她也很好奇,為什么祭司會留下他們。
海江帶著海藍往祭祀的家走去,到了門前,就聽到祭司家里的歡聲笑語,看來這里的氣氛不錯啊。
“咚咚咚”
海江敲著祭司的門,里面的人聽見了。
“進來吧?!?p> 海魚祭司的聲音傳了出來,海江掛著笑容,推開門。
他一進去,就被幾雙眼睛盯著,這幾雙眼睛就是時落幾人的。
“祭司,聽說部落里來了客人,我過來看看這里需要什么?我讓人去拿來?!?p> 海江簡直是天生的外交家,無論是姿態(tài),還是語言,都做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難怪當(dāng)年在那么激烈的競爭中,能夠成為族長,看來這兩把刷子還是挺有用的。
時落對這個族長的第一印象就是狡猾,感覺不像是人魚族,倒像是狐貍。
海江的話讓海魚皺眉,這個族長她是知道的,心思不單純,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使用計策讓海麗放棄了族長的繼承權(quán)。
“族長,這些客人是我留下的,他們要在部落里參觀,所以他們的事情我會解決的,你就不必擔(dān)心了。”
海魚可不會給海江面子,自己是祭司,所以即使是族長又怎么了,沒有了祭司,整個部落算是完了,但是換個族長還是挺容易的。
海江被海魚這么一說,滿臉尷尬,他倒是不怕海麗,但是祭司的話可是很重要的,特別是人魚族,祭司的地位比族長還要重要幾倍。
“祭司,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客人來了,我總不好躲著不見吧?!?p> 海江尷尬的說道。
海麗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滿臉復(fù)雜的看著海江。
“哥哥?!?p> 海江見到海麗,沒有一絲的愧疚,當(dāng)初他的算計海麗是領(lǐng)會過了,所以現(xiàn)在也只剩下復(fù)雜。
“是海麗啊,這幾年過得怎么樣?”
海江完全將海麗當(dāng)做了自己以前的那個妹妹,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做法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我很好?!焙{愓f完就不再說話。
喵韓慢慢抱住海麗,無聲的安慰著海麗。
海麗對著喵韓笑笑,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家,其他的倒也無所謂了。
海江這時候?qū)⒛抗夥诺搅藭r落的身上,善意的笑笑。
時落不理會。
“祭司,這位雌性是?”
海江將疑惑的目光轉(zhuǎn)向海魚。
海魚看著時落,眼里的恭敬還存在著。
“這是誰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回去吧?!?p> 海魚直接就開口趕人了,她不想時落暴露身份。
海江見海魚沒有介紹的打算,他只能自己問。
“你是哪個部落的雌性呢?”
海江好奇的問時落。
時落笑著說:“我是狼族的?!?p> 海江自然覺得不對,但是他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問,因為海魚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
“你已經(jīng)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聽到你說話?!?p> 海魚不客氣的對海江說。
海江表情訕訕的,他的遭遇也是有點慘,還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處理海魚的時候,只有等機會再處理了。
海江眼中的惡意一閃而過,誰都沒有注意到。
時落旁邊的白澤感受到了,它是祥瑞之獸,對惡意這種東西自然是最敏感的。
“落落,這個獸人看來對祭司很有惡意啊?!?p> 白澤語氣懶懶的說。
時落也聽清楚了,看來人魚族也不太平啊。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大陸都不太平。
“海魚祭司,看來這位族長不怎么待見你啊,他那眼中的惡意可是非常深的,你可要小心了?!?p> 時落提醒著海魚,怎么說海魚也是龍族歷史的知情者,她還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海魚也是知道海江早已對她不待見了,所以她也一直是挑明了態(tài)度的,但是海江還真是會惡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