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放完雞回來,看著端鍋對著自己瞇瞇笑的男人,直當了斷問:“秀一,什么事?”
“咳咳,我是沖矢昴,赤井秀一的事關(guān)我沖矢昴什么。”赤井秀一咧嘴一笑,胸有成竹。
“哦,那你別在這喝湯了,我只認得赤井秀一,沖矢昴誰?不曉得。”北風依舊正經(jīng)。
赤井秀一一愣,差點油畫化。
這是個什么操作?他都已經(jīng)打算和他來一場繞口令游戲了!居然如此快的結(jié)束聊天嗎?真是心急的男人…
赤井真心被這位邏輯鬼才打敗了。
明明赤井秀一都“死”了,這男人居然逼尸體詐尸!
不過為了弄清點有趣的事情,他還是…暫且承認一下吧。
“好吧好吧,重新介紹一下,我是赤井秀一,帶著誠意來分享鴿子湯?!狈勖嗄甏髦凼痔祝J真的說著,語氣很真,表情看似真誠。
然這只粉狐貍的心里究竟在想啥,只有他自己知道,想到最新到手的資料,赤井秀一眉頭時而舒展,時而放松。
“哦,赤井進,柯南先等一下?!北憋L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抗出個針筒,看到那個熟悉的型號,灰原哀不可思議的瞪的眼睛,看著北風一本正經(jīng)的把針筒里的透明白液擠入噴瓶,灰原哀咽口水。
柯南則一臉疑惑,就聽悅耳男聲冰冰涼涼在耳邊響起:“舉起雙手,閉眼別動?!?p> 雖然不知道北風想干嘛,但是么~作為一只聽話的洗衣機,他還是投降似的舉手。
很快一陣消毒水味的霧氣劈頭蓋臉的噴來,臉上微涼,然后柯南被扭動著轉(zhuǎn)身,又一陣霧氣噴來。
北風最后蹲下,擰開瓶蓋倒。
最后兩只柯南足濕呼呼了。
“好了,睜眼,可以換一次性拖鞋了。”北風把用完的消毒水丟進垃圾桶補充道:“你原來那雙鞋放門外,襪子自己脫下來掛外面吹一吹。”
“噢對了,記得掛遠點,別熏到鳥了,我吃飯時,也不想聞到你的體“香”?!?p> 柯南:“……”
艸,那雙染黃的鞋我早扔了!還有襪子我都是每兩天換一雙好不好?
我柯南才不是那種不愛干凈的男孩子!(ノ?`?′?)ノ︵?
友盡!
我真的恨不得跳起來拍你膝蓋!
柯南暗自想。
赤井秀一則在一邊憋著笑,沒說話。
……
柯南穿著一次性拖鞋移動至沙發(fā)坐下,手里還捧著北風的手機,他正翻看著電話記錄,打算回撥近期電話時,突然聞到一股飄香,回望那一鍋鴿子湯湯汁黃亮,瞧見油量薄厚合適,辣椒油星星點點附著在熟鴿肉上,滿滿一鍋肉,看起來就很好吃。
然而灰原哀和荼緋靡半點反應(yīng)沒有,實在是在北風這位“大廚”家見多識廣,胃口無線被養(yǎng)叼,而且煮多狂魔自假死之日后,上鏡頻率開始不斷攀升,兩人已習以為常。
這貨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指不定又這憋啥子壞招。
……
對面柯南好不容易忍住湯的誘惑,把電話撥打了過去后,那人幾乎是秒接。
“桀桀桀,”電話中古怪的男子聲音突然陰沉笑道,剛開口就把柯南嚇得一彈而起!
他很平靜的說:“從東洋火藥庫把炸藥偷走的人就是我,日本的救世主工藤新一,我現(xiàn)在向你發(fā)起挑戰(zhàn),接下來手機保持通暢,等我的電話吧窩哈哈哈!”
開著變聲器的聲音隨著不加掩飾的大笑變得尖銳刺耳,男女不分,柯南一不小心點了免提,瞬間屋子里充斥不男不女的魔音。
“工藤新一,掛掉!”荼緋靡和灰原哀捂住耳朵同時喊。
柯南手一抖,手機滑落到了茶幾下面。
北風一手捂耳從廚房出來,另一只手里還握著把菜刀,猛的竄過來,一臉冰霜的蹲下,菜刀對著茶幾下一滑,手機隨刀而出,男人撈起手機用工藤新一的聲音對對面認真的說:“我的號不對人妖開放,或者你希望我送上一首木蘭詩?!?p> 對面顯然是個有文化的賊,中華名詩“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是什么意思,他當然知道,就算不知道,那句人妖也真心雷人。
混蛋滾筒洗衣機!他可沒去過泰國!
那囂張的笑聲猛然一噎,轉(zhuǎn)變成咳嗽:“咳……咳咳,工藤新一,你,你…給我等著!?。 ?p> 北風先他一步掛機,把手機重新放到柯南手上,連掛機的快樂也不留給對面偷藥壞蛋。
就喜歡看他無可奈何的亞子。
提著刀的男人重新殺入廚房,半分鐘后,廚房里的“鍋過國”聲漸息。
不一會傳來菜刀咔噠咔噠與釘板碰撞的聲音。
很有節(jié)奏。
……
柯南抱緊自己。
赤井秀一摸出手機抱緊。
然而,當他按出妖妖靈準備按撥打健的時候,驀然回首,柯南已經(jīng)撥通了電話,正拿著小蝴蝶和目暮報告。
赤井秀一一頭小問號。
就在他按數(shù)字的那短短兩秒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
赤井秀一渾然不知,柯南的報警手速早已點滿,你兩秒三鍵,很快嗎?他,拿手機撥號打通全套操作,只需一秒來解決。
問則無它,但手熟爾。
放下小蝴蝶,柯南這才想起來今天來的主要目的,連忙轉(zhuǎn)身對她說:“灰原,藥可以隨便來個十幾顆嗎?”
“還十幾顆,你當是大白菜啊?”露出半月眼,灰原哀嬌小的身體從毛茸茸的毯子里鉆出來,嘴里吐槽著,身體還是挺誠實的給柯南取了個藥瓶,荼緋靡看到柯南樂呵呵的拿藥跑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酸,恰檸檬了,我,死神鐮刀,今天也有想念小哀愛的鐵錘。
端碗雞湯出來的北風,則再次發(fā)覺此刀不正常。
此刀和柯南一樣,似有受虐傾向。
一個上門找藥,藥藥藥,切克鬧。
一個被打左眼,送上右眼,求對稱美。
“好了,礙事的小朋友走了,酩悅大朋友,該我們來談?wù)劻?。”赤井秀一掛著笑,然語出驚人。
你爆我馬甲,那就別怪我無情了,是不是很驚訝,這么費心費力藏起來的小馬甲還是被我扒出來了吧!
全場最懵逼屬灰原哀,她大大的頭疼。
發(fā)生了什么?
我的掃酒馬達失靈了嗎?
酒廠大佬在身邊……
今天我被虐待和監(jiān)視了嗎?
……
北風把雞湯放在桌上,一鍋雞湯一鍋鴿子湯,兩鳥白眼彼此對視,噴濺出愛的火花。
“你知道嗎,男人,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你不簡單,當時就讓人去查了你的資料,畢竟是和明美接近過的人,她身份特殊,當然得小心,我有猜到你可能是地下城黑道企業(yè)的公子,或者是和我差不多的身份,沒想到一察,給我的資料呵,真的很完美,你居然是一個雙親去世的……普通學生?”
“我當然不信啊,所以……”
赤井秀一滔滔不絕的說完,想看一下面前男人的反應(yīng),腦補出的面癱嚇掉口罩不可置信的看他的表情,真的很令人興奮愉悅,然而腦補終究是腦補,他真正看到的是:
北風夾走兩雞腿,分別放入倆娃碗里。
灰原哀已經(jīng)恢復淡然開始優(yōu)雅的啃雞湯,動作很淑女可速度卻不慢,荼緋靡一邊看她一邊夾著腿,腿欲掉不掉的樣子引北風極度不適,想把雞湯塞他嘴里,或者放回碗里。
赤井秀一:“……”
你們吃得好開心啊,就我一個人在這自我表演……
“這是人干的事么!”
(▼皿▼#)
他好氣。
“啥別說了,吃飯?!?p> 拿著荼緋靡的手,筷子夾著欲掉不掉的雞腿堵住了赤井秀一的嘴。
酒廠酩悅達成成就,喂敵方王牌吃了自己做的雞腿。
遠在酒廠的琴酒突然皺眉,看著訓練場貼著大名鼎鼎在逃臥底現(xiàn)已死亡的灰白“赤井秀一”大頭貼的沙包,秉持對亡靈的尊重,琴僅蓄億點力對此沙包痛擊。
……
這邊,荼緋靡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雞腿沒了,委屈的看向北風。
北風收回筷子告訴他:“別鬧,至少你還有腿欣賞?!?p> 至于怎么欣賞,自己悟。
單純的荼緋靡拖腮思考,小聲低估:“怎么總感覺…您正在一本正經(jīng)的開車呢?”
他看著鍋里的油光發(fā)亮的修長鴿子腿,突然醒悟。
是我荼緋靡誤會了。
原來不是指小哀的腿秀色可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