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晏在富察府里陪和嘉公主坐了整整一天。
福隆安沒有個(gè)音信,長晏也沒有回成親王府的打算,但請安時(shí)的主意卻是沒有忘記。
長晏喊了嬤嬤回府里去給元氏和十一爺知會一聲。
元氏那頭倒是沒有什么話可說。
永瑆聽到這消息的時(shí)候,愣了一下,又想起了仍跪坐在御書房外的福隆安知曉長晏的心情,只在心里盤算著明日里去接她回來。
福隆安那里并非是什么死罪,皇阿瑪看在皇姐和先皇后的面上不會過多的苛責(zé)他。
這幾日皇阿瑪對于小皇妹很是喜愛,三天兩頭往翊坤宮跑。
早朝后他去派人去惇妃那里那里走一遭,說說好話自然是行得通的。
永瑆將事情思考了很久想的很細(xì)。
到了傍晚,掌事的太監(jiān)王廣義上來詢問永瑆夜宿。
永瑆想起了長晏身邊的嬤嬤傳的話,便道:“去蘭玉閣?!?p> 王廣義愣了愣。
“蘭玉閣?”
永瑆瞧見王廣義驚奇的神色,臉上有些不好看。
“怎么?沒聽清?!?p> 王廣義反應(yīng)過來了,嚇得一哆嗦,連忙笑著:“奴才聽清了,只是主子爺那可有一年多沒去過蘭玉閣了?!?p> 一年多……
永瑆的眉頭緊皺。
后院里人不多,但元氏在他眼里已經(jīng)被忽視到了這般地步了。
他對于元氏的性格樣貌也有些記憶不清了。
模模糊糊中元氏似乎是一個(gè)長的清麗膽小的。
“今晚就去蘭玉閣?!?p> 永瑆下了最后一遍令。
……
“主子主子,十一爺晚上要來咱這蘭玉閣了?!?p> 丫鬟茌儀跑著進(jìn)了屋子。
坐在里面繡花的元氏手一頓,隨后又繼續(xù)平靜的繡起來了。
茌儀跑近元氏的身旁,湊近一看,就看見了元氏正在繡的手絹。
那娟面上繡的是一樹梨花,元氏繡工不錯,那梨花繡的像是開在了那手絹上一樣。
那嬌美的梨花媚得讓人好像聞到了一絲絲清香。
茌儀笑著說:“這手絹莫不是給主子爺繡的?”
元氏紅了臉嗔怪:“莫要胡說,這花不是給十一爺繡的!”
茌儀奇怪了。
主子雖經(jīng)常繡些小物件,但從來沒見過送給過誰。
這手絹不是送給主子爺?shù)模倸w不可能是送給外男的吧?
元氏把手絹藏了起來,說話支支吾吾:“這手絹是送給福晉的?!?p> “福晉?”
茌儀大叫了起來,等她反應(yīng)過來連忙捂住了嘴,漏在外邊的那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主子怎么想到要送福晉?福晉過的可比咱們好多了,咱院里的這些東西福晉也瞧不上眼,這手絹福晉會收嗎?”
元氏垂了眼。
茌儀的話并沒有說錯什么,但福晉是個(gè)很溫柔的人,她喜歡和福晉在一塊。
福晉今日里送她的東西都太貴重了,她無福消受。
只能自個(gè)兒繡個(gè)手絹。
茌儀見元氏默默無言,覺知說錯話了,懊悔了一陣子。
“主子收拾收拾吧,主子爺一會兒就過來了?!?p> 元氏張了張嘴,又有些頹廢感。
“待會就換福晉派人送來的衣裳吧?!?p> 茌儀應(yīng)了一聲,高高興興地退下準(zhǔn)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