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走的悄無聲息。
東西在,被褥在,就連她來時的包袱也好好的在柜子里。
赫連歌一路小跑到她的院子,看著空落落的房間,喘氣道:“她什么時候走的?”
童書搖頭:“不清楚,早間嬤嬤說來為她上藥便不見人了?!?p> 赫連歌腳步有些軟,昨日夜間她原來是來告別的。
“嬤嬤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是給公子的。”
赫連歌接過信,信很簡短:
公子,我走了。
我來時并不是逃荒,只是無處可去。你說這京中甚好,我便來了。你說我若在丞相府過的不如意,可以找你,于是,我也來了。
一切皆是隨心。
現(xiàn)下,我又要隨心而去,目的地不明,所以不用尋找。
若有緣,你我自會相見,若無緣,權(quán)當一次佳遇。
叨擾多日,今要離去,傷感之言不多說,惟愿公子喜樂安康。
敬上。
終還是走了。
他應(yīng)該從一開始就明白的,趙瑾本就是自由的人,沒有什么能夠束縛住她,他本以為她在府中住的快樂了便會多留些時日,只是自己多想。
走了也好,他突放下心來。
她見了陛下,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即使陛下今后不會為難她,不過陛下盛待過她也會讓京中那幫趨炎附勢之人擠破了頭想巴結(jié)。
她喜靜,自是不喜的。
走了,便遠離了這京中的紛紛擾擾,爾虞我詐,也算是一件好事。
“讓人去告訴三皇子殿下,趙瑾昨日夜間已離京,讓他不用來府前叫戰(zhàn)了,若不信,來搜府也可?!?p> 果然如他所料,經(jīng)三皇子的折騰,京中一日傳遍將軍府那個很厲害的小廝已離京而去。
趙瑾并不知京中所事,她也不在乎。
騎著從馬廄里隨意拉的一匹馬,趙瑾不知去何處。
手中拿著根樹枝,從左邊晃到右邊,從右邊晃到左邊,無聊至極。
她知她已在信中說的很明白,赫連歌是聰慧之人,自不會糾纏,一路隨著馬兒溜達,走到哪兒是哪兒。
其實她挺喜歡京中的,繁華,有趣,如果可以,她甚至有在京中定居的想法。
但……有些事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她沒法控制,便只能逃,這是她打小的習慣。
說到底還是小刺猬的性子。
接下來去哪兒呢?趙瑾犯愁。
正想著,官道上不遠處傳來救命的聲音,趙瑾心下一樂,哪幫倒霉玩意,正好給她趙姑奶奶解解悶。
騎著馬直接沖殺過去。一幫土匪正追著一個姑娘。
那姑娘也神勇,一邊跑一邊朝身后放箭。身后的土匪本就想抓活的,當然不敢貿(mào)然行動,只得受著。
趙瑾沖將過去,向姑娘伸手,那姑娘也聰慧,直接借著助跑的力跳上她的馬背。
土匪氣的吐血,為首的直接恐嚇:“哪來的小白臉,放下那姑娘,留你一條命!”
趙瑾抱著姑娘,笑得賊賤:“不好意思各位,這姑娘我看上了。”
與此同時,京中已大亂。
童書氣喘吁吁的回府,見到赫連歌便道:“公子,三皇子貌似并沒有放棄姑娘,已偷偷調(diào)了宮中的勢力尋找?!?p> 赫連歌眉頭一皺,沉聲道:“宮中的?怕不是三皇子的意思……安排人下去,極力阻撓這幫人,做的隱蔽些。”
能夠調(diào)用宮中力量的唯有上面那位,他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