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他是整個村子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高中生,但是,也只能回家務(wù)農(nóng)。畢竟,大伯張生才也是高中畢業(yè),到了現(xiàn)在,也只是在地里務(wù)農(nóng)。
要是張樹才眼里靈活,那也是可以當(dāng)個小會計之類的??倸w,只要沾惹上了國家這碗飯,也不會真的就養(yǎng)活不了自己的。
可惜,讀書人的清高,讓他從來沒有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傆X得,全世界都應(yīng)該來護(hù)著他的。卻不知道,沒有工作,他媽都覺得白投資了他一場。
現(xiàn)在,眼高于頂?shù)幕钪?p> 想著別人要抬舉他,又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別人抬舉他??墒歉苫钸@種事情,他真的是不樂意的。至于和牛玉琴的婚姻,估計也不是他樂意的吧。
總歸,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兩個人就成了一家子。
牛玉琴一個勁的罵罵咧咧的,內(nèi)心不痛快。連帶著,張蝶都必須要聽著,受著。但是,張蝶一點(diǎn)也不想多看她的臉色,多聽她的罵聲。
自己幾口喝了米湯,然后收拾一下,牛玉琴還沒有吃完。她也不等了,自己去和豬食,喂豬。又去找料,打算喂驢??膳S袂倏吹搅耍苯硬蛔審埖ノ贵H。
“你喂什么喂了?你不要喂,看把他老子餓死呀不?!?p> 她這話,是吩咐張蝶,更是一把搶下來張蝶手里的簸箕扔到了一邊。但是,聲音是沖著外邊,臉面也是沖著外邊。張蝶知道她是罵給張樹才聽的。
這一對父母,要是可以直呼其名,她現(xiàn)在都不想叫爹媽,就想直接叫名字。他們兩個人自己不長腦子,那她可以吩咐他們做活嗎?
顯然,這是她多想了。她才打算繼續(xù)要去拾起簸箕,喂驢,好走人。卻直接被牛玉琴給搶下來了,又扔到了一邊。
張蝶也不去撿起來了,真的,她都想要直接坐下來,看著兩個人好好打一場。反正,牛玉琴這么不憤氣,又打不過,還又想要打一場,主戰(zhàn)場就交給他們,好好打吧。
要是缺少一個裁判,她特別樂意給他們當(dāng)這個裁判的。
可是,實際上,她一直都是看著別人眉眼長大的。真的,哪怕這個家特別破碎,那也是她遮風(fēng)擋雨的一個地。要是這個地方散架了,那她就真的要坐實了‘有人養(yǎng)沒人教’的野孩子了。
所以,沒有辦法,張蝶只好自己低頭出去了。到了外邊果然看到張樹才站在院墻邊,使勁的朝著屋子里看。她走過去,直接看著張樹才,一個勁的看著,一個勁的看著、、、、、、
張蝶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的眼神是什么樣子的,就是覺得,你走吧,你走吧、、、、、、
過了幾分鐘,張樹才梗著脖子走了。而張蝶則是先不放羊了,直接去拔草,先喂驢。驢喂了,再把羊趕出去。這一次,她直接帶了一個筐子。
一邊放羊,一邊去割草。反正,那邊沙梁底下,還有一片長得茂盛的矮樹。她就打算過去割樹梢。到時候,筐子提回來喂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