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呆愣的看著葉逸。
這是怎么回事?劉怡已不是已經(jīng)在鋪子里面幫忙賣布了嗎?怎么……她們回來卻不受人歡迎不成?
葉逸的態(tài)度也讓劉怡已一愣,轉(zhuǎn)爾心里頓時明白了過來,肯定是小姐在姑爺身邊有過她們幾人的評價。
陳旸芳為人懶惰,喜歡濫竽充數(shù),有人在盯著的時候還好,一旦沒人的話,就會動一些壞心思。
之前陳旸芳就在她這要了幾件衣服,然后記在了她的賬上,說好了第二天還回來,第二天她卻矢口否認了這件事。
而周熾妊雖然表面不聲不響的,但暗地里卻經(jīng)常和別人說另外一個人不好的東西,是十足的長舌婦。
因此,店里的裁娘子楊璞玉與邱國貞都不喜歡這兩人,對這兩人的態(tài)度也有些冷漠,不像對劉怡已那般,熱情滿滿的希望劉怡已回到店里來,替大家分擔一下。
陳旸芳擦了一下淚水,帶著委屈之色問,“姑爺,那什么你在說誰?”
“說你,說你倆,不用看了,就是說你倆,滾吧!”葉逸都懶得與她們浪費口舌,蘇氏綢緞不缺這樣的人。
陳旸芳呆愣了半晌,突然帶著難看之色道:“你……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憑什么我們回來卻得不到重視,劉怡已回來你就讓她……”
“就憑你嘴賤,我始終沒有忘記你說的,這是我太異想天開了,你不是堅信張氏綢緞會讓蘇氏綢緞在白虎長街開不下去嗎?你怎么灰溜溜的想回來?”葉逸冷笑了一聲看向陳旸芳。
言語間不假辭色,絲毫不把陳旸芳看在眼里。
“我……”陳旸芳還想解釋點什么,但看葉逸那拒人千里的樣子,只能委婉地道:“葉逸,奕歡與我……”
“奕歡是我妻子,不要在我面前拉什么人情關(guān)系,你不配,滾吧!不要影響我們做生意?!比~逸當即揮手,不耐煩的看著陳旸芳。
陳旸芳被拒,臉色難看,灰溜溜的又回到張氏綢緞去。
但當被柳月無情的嘲諷,她們又放不下那面子,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氣回到家中。
……
葉逸忙碌了一下午,終于明白了蘇奕歡這段時間有多累了。
隨著夕陽西下,店鋪的人才漸漸的少了下來,眼看著早上才填充滿二千八百多布匹,經(jīng)過這一天的出售,還剩下三百多匹布了。
這幾日的進賬都是以萬為單位,昨天進賬差不多八萬,今日六萬多點,單憑這兩日的生意,蘇州城就沒幾家店鋪敢揚言超過蘇氏綢緞。
葉逸在清點賬單的時候,劉怡已欲言又止的看著葉逸,葉逸知道她的心思,當即笑道:“你之前的選擇是為了生活,現(xiàn)在回來的選擇是為了未來,其他的不必多說,心照就好?!?p> 劉怡已聞言,連忙帶著感激之色,道:“謝謝姑爺,那我明天……”
“明天正?;貋礓伬飵兔?,待遇與楊璞玉楊大姐她們一樣?!比~逸笑道。
“啊?真的嗎?”劉怡已神情一震,要知道這幾日楊璞玉她們每天都有好幾兩銀子賺,比起她們以前一個月都還要多??!
葉逸點頭笑道:“在蘇家做事,有蘇家一口吃的,少不了你們那一份的?!?p> “謝謝姑爺,謝謝,不過姑爺?shù)米⒁庖幌玛悤D芳那女人。”劉怡已猶豫半晌,還是提醒一下葉逸說道。
“哦?為何?”葉逸不解地問。
“聽說那女人的夫君是一名老秀才,開設(shè)私塾,教出不少厲害的學生?!?p> “原來如此,那看來還是得注意一二咯!誰知道這老秀才會不會嗾使他的學生來搞事情?”葉逸笑了笑道。
“嗯!那我先走了,姑爺您先忙?!?p> 劉怡已隨后離開,偌大的店鋪就剩下葉逸與王大海了。
門前街道的人越來越少,黑夜逐漸籠罩上整條街道,顯得整條街道都蕭條寂寥。
葉逸記錄完賬本,把錢揣在懷里便在王大海的陪同下往蘇家趕了回去。
……
與此同時,張家府邸中。
柳月手里綁著幾片竹片,一根白色的繃帶吊在脖子前,正哭哭啼啼個不停。
“東家,你可得要為我做主??!那小王八蛋,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里……”
柳月本意是想形容葉逸目中無人,敢欺負張家店鋪的管事,但卻因為言語不當,導致張正生想到葉逸吟詩羞辱他的嘴臉。
加上幾番與葉逸交手,都落于下風,他對葉逸就充滿了恨意,恨不得弄死葉逸。
現(xiàn)在柳月又來加油添醋,他那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境,當即又被柳月給勾起了波瀾。
張正生瞥了柳月一眼,淡漠地道:“你是想來嘲笑我,好抬高那小王八蛋的身份?”
柳月聞言,臉色大變,連忙解釋道:“東家,我不是這樣的意思,我是說這小子今日當眾抹黑我們綢緞鋪,而且身邊的護衛(wèi)還把我的手給捏脫臼了,他……他目中無人,囂張無比,東家,你可得為我做主??!”
“為什么不當場報官?現(xiàn)在你來跟我說有什么卵用?”張正生帶著一絲絲的不耐之色,暗罵柳月是頭豬。
如果當場報官,就算不能被判入獄,也至少能讓官府壓榨一下蘇家,這柳月跟傻子一樣和綢緞鋪的裁娘子們過意不去,卻不知道利用官府打壓蘇家,真是一頭蠢豬。
柳月一愣,愕然的問道:“東家,我報官豈不是……會影響到張家的生意嗎?”
“與張家生意有什么關(guān)系?麻煩你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蘇家一旦纏上官司,他們能好過嗎?”
“只要這小子吃上官司,蘇奕歡就無暇他顧,我就能暗下狠手,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懂?”張正生臉色陰沉的看著柳月。
柳月之前氣在頭上,根本沒往這方面想,現(xiàn)在聽張正生這一席話,頓時感覺自己是頭豬,一拍腦門,連忙說道:“對,對,對,報官,馬上報官……”
“報你麻賣疲,你大爺?shù)?,早干嘛去了?”張正生都別提多氣了。
當時案發(fā)現(xiàn)場你不報官,現(xiàn)在回去接好骨頭你去報官,蘇家要反咬你一口掉茅坑里摔斷骨呢?你怎么證明是葉逸叫人打斷的?
張正生都氣的跳起來,手舞足蹈的豎起了中指來……